將受傷的路易艱難的扶回床鋪,科琳慌亂的在屋里搜尋紗布,隨后又小心的幫路易褪去上衣,當看到路易被鮮血染紅的身體,頓時雙眼一紅。
先將受傷的部位用紗布纏好,除了肩膀處的傷口之外,背后還有兩個傷口。
科琳又燒了熱水,將路易身上其余部位擦拭干凈,之后就是等待了。
科琳看著昏迷的路易,心中則是盼著父親早點回來。
終于在臨近傍晚之時,里克帶著格倫回到了家里,得知事情的經過后,當即幫路易清理起傷口。
在里克的一番操作之下,路易體內的子彈被清理了出來。
醒來之后,感覺嘴里非常苦澀,隨后發現里克一家就守在床邊,見路易醒來,三人一陣沉默。
“怎么了?”路易沙啞著嗓音問道。
里克深沉的眼神中略顯無奈,隨后他告訴路易接下來的打算。
里克準備帶著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離開東區,離開貝克蘭德,目前唯一的問題就是路易的安置。
“你受傷了,應該好好休息,如果你沒有去處,我可以送你到朋友家歇息,等身體養好了,就回家吧。”
路易嘗試起身,剛一用力,傷口處就傳來劇痛,里克連忙制止路易的行動。
“你現在還不能亂動,如果傷口再次裂開的話會很危險,特別是背上,那里有一槍可能傷到了內臟,說實話,你還活著真的是個奇跡。”里克沉聲說道,最后一句話已經是他第二次說出口了,而且兩次都用在同了一個人身上。
最終路易還是強忍著傷痛坐上了前往皇后區的馬車,離別之時,路易將身上的零錢都給了里克,自己只留下了車費。
……
回到家時,已經是兩天之后了。
剛到家,路易就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向自己的房間,不過他好像遺忘了一件事,就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個多月,伊琳娜會怎么想。
果然,路易在樓梯口被伊琳娜攔住了去路,對方精美的面孔上充滿了笑容,就這樣盯著路易。
路易抬頭看了一眼,頓時苦笑兩聲:“抱歉,讓你擔心了。”
伊琳娜依舊微笑不語。
路易頓時覺得壓力有些大,連忙解釋道:
“我也沒打算出去這么久,我在外面遇到了敵人,不過被我解決了,當然我也因此受了重傷,昏迷了一個月,醒來沒幾個小時又遇到了一些事,所以才回來的晚了些。”
伊琳娜聽著路易的解釋,表情從一開始的“你小子要是解釋不清楚今晚沒你好果子吃!”變成了“看了是我錯怪你了寶貝傷口現在還疼不疼?”
突然,伊琳娜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所以,你又受傷了?”
路易愣了一下,茫然道:“你怎么知道我又受傷了?”
伊琳娜點了點他的額頭,又指了指他的鼻子,說道:“臉色太蒼白了,一身的血腥味,身體行動時不協調,應該是后背有傷,而且還是槍傷。”
由于路易身體原因,伊琳娜便也讓路易回去休息了,第二天一早,伊琳娜出奇的進入了路易的房間,并在桌上留了一個水杯。
“這是序列7女巫的魔藥,你可以放心大膽的喝,不用擔心失控的麻煩,因為你天生就是序列8的教唆者,既然你知道扮演法這種隱秘的知識,就應該知道超凡特性遺傳。”
路易微不可見點頭,既沒有否認,也沒有確認,伊琳娜也不在意,自顧自的說道:
“要不要喝下它,全憑你自己的意愿。”說完,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著桌上的魔藥,路易陷入了極度的自我糾結模式,最終還是一狠心,端起魔藥咕嘟咕嘟的喝了個干凈。
……
幾天后,路易便準備實施自己的報復計劃。
從家里出來后,路易直接乘坐公共有軌馬車前往了貝克蘭德橋區,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從馬車上下來后,路易又乘坐無軌公共馬車前往了鐵門街。
這是路易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的,之前一直以為是在橋伍德區。
隔著老遠,路易就看見了“勇敢者酒吧”,和沉重的黑木木門前站著的近兩米的壯漢。
壯漢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逐漸走進的路易,火辣辣的目光看的路易有些別扭。
用力推開木門,一股汗液夾雜著酒精的味道撲面而來,路易本能的皺了皺鼻子,他是真的不喜歡這股味道。
哪怕是在穿越前,路易也不喜歡喝酒,平時為數不多的愛好就是抽煙,穿越后也沒再碰過。
就算這個世界也有香煙這種東西,路易也沒有想過要來上一支,無他,超越前的他就是因為抽煙得了肺癌,在病床上苦苦掙扎了一年多后,不甘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撲面而來的熱浪,濃烈的酒精味,喧鬧嘈雜的聲音,這些無一不在表示,現在是酒吧生意的高峰期。
酒吧的中央有兩個臺子,一個正上演著狗抓老鼠比賽,另一個則是有兩位拳擊手正進行著激烈的比賽。
路易對這些不感興趣,周圍那些故意朝他擠過來的一些人讓路易有些苦惱,但又沒什么辦法,只能盡量避免的同時,自己也朝著吧臺的方向擠去。
“這位美麗的女士,請問您需要什么?”路易剛一靠近,酒保就微笑詢問道。
路易尷尬的笑了一下,整個酒吧,路易抬眼望去,幾乎看不到除他之外的女性,路易很想說一聲自己也是男的,但又怕這樣一說,那些家伙會更加放肆,只能迅速的對酒保說道:
“我找卡斯帕斯!”
酒吧微笑著看了路易幾秒,隨后指向側方:
“三號桌球室里。”
“謝謝!”路易微笑道謝,看了一眼酒保剛才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來到三號桌球室外,路易輕輕敲了敲房門,虛掩著房門便應聲而開。
房間里,兩個拿著桌球桿的男子齊齊望向門口,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找卡斯帕斯!”路易出聲打破沉默的氣氛。
“進來吧。”沉默幾秒,一個長著大鼻子,身穿亞麻襯衣的半百老頭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