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日殿,新任務(wù)
- 黑日殿:先斬后奏,皇權(quán)特許!
- 游戲文字
- 2652字
- 2023-03-02 09:48:59
蘇步這一覺睡得很沉、很深,直到翌日清晨他才醒來。
因為黑日殿守衛(wèi)工作的性質(zhì)特殊,蘇步時常不著家,父母也不知道他回來了,沒人打擾。
起床后,蘇步簡單梳洗一番,沒見到說陌生而又熟悉的父母,就先離家去黑日殿白虎堂。
看看有沒有案子,能觸發(fā)任務(wù)。
蘇步來到一座有著高大門臉的衙門處,兩尊體型碩大威嚴(yán)的石獅子鎮(zhèn)守石階前。
石階后方是朱紅的鉚釘大門,兩側(cè)有四名秘衛(wèi)看守,身形筆挺猶如標(biāo)槍。
大門上方掛著一塊牌匾,書有“黑日殿”三個金鉤鐵劃、殺伐之氣撲面的古樸大字。
蘇步出示身份腰牌后,步入黑日殿衙門。
黑日殿權(quán)力巨大。
皇權(quán)特許,先斬后奏。
其由影、秘、殺三大營組成,每一營下轄諸堂,每一堂又管制諸旗。
影營,如同長慶帝的影子,負(fù)責(zé)保衛(wèi)皇帝、皇室安全;
秘營,監(jiān)視百官,刺探天下,處理各種案件等(人數(shù)最多);
殺營,傳說是最強大的殺戮機器,輕易不示人。
除了秘營,蘇步對影、殺二營情況了解的少之又少。
秘營統(tǒng)御十二堂,分別是青龍?zhí)谩谆⑻谩⒅烊柑谩⑿涮谩?
黑日殿占地極為寬廣,蘇步走了十分鐘,才踏入白虎堂第九旗所在辦事大殿。
“蘇步,你小子肯定要輝煌騰達(dá)了!”
“茍富貴勿相忘啊!”
“蘇步……”
同僚們紛紛向他露出笑臉,即便平日里跟他關(guān)系不好的,也同樣笑臉相迎,馬屁拍的那叫一個香。
他們對蘇步破解上古文字手書、擒殺邪僧立下大功一事,十分了解。
如此奇功,眾人料定上頭肯定會給予重獎。
蘇步要平步青云了。
他不禁想起一句話:
你落魄時,身邊都是“壞人”;你成功時,身邊都是“好人”。
用此話形容現(xiàn)在的情景,再貼切不過。
既然大家這么熱情,蘇步也不能冷臉以對,禮貌性的回了幾句。
“蘇步,獎勵有沒有發(fā)下來?”
從大門處傳來一道聲音。
蘇步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腦袋、手臂上都纏著白絹布,還拄著木杖的青年。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死黨羅平安。
“暫時還沒有。”
蘇步疑惑地看著對方道:“你傷這么重,不在家里躺著,來這里做什么?”
羅平安笑道:“小傷,小傷,并不妨礙去勾欄聽曲。”
蘇步無語。
這家伙對勾欄聽曲,還真是執(zhí)著。
“蘇步,我估計給你的獎勵,今天就要發(fā)放下來。
今夜我們正好去聽曲,聽說蘭桂坊花魁十四娘要出來表演才藝,機會難得。
在伏擊邪僧時,你可答應(yīng)帶我去聽曲的,男人說話要算數(shù)。”
羅平安說起十四娘,一臉眉飛色舞與向往。
蘇步無奈道:“好,我答應(yīng)過的事情,自然做到。”
鐺鐺鐺!
就在這時,白虎堂內(nèi)響起敲鑼聲,這是集合號令。
“肯定是楊堂主,要開表彰大會了!”羅平安自信道。
眾人趕忙前往屬于白虎堂的演武場。
沒有出任務(wù)的旗主、秘衛(wèi)們?nèi)慷季奂搅诉@里,人頭攢動,黑壓壓一片。
英姿雄偉、國字臉的白虎堂堂主楊飛鷹,走上發(fā)言臺,威嚴(yán)的目光掃視眾手下一眼,道:
“今日,本堂主將諸位聚集于此,乃是要表彰在圍捕邪僧一案中,立下功勛的秘衛(wèi)們。”
蘇步聞言,心想:黑日殿的辦事效率很高,距離殺死邪僧才過去一日便開表彰大會了。
“我的嘴開過光啊!”
旁邊的羅平安,沖蘇步擠眉弄眼道:“今夜蘭桂坊哦!”
蘇步?jīng)]有說話。
楊飛鷹繼續(xù)發(fā)言。
重點就是表揚蘇步,號召大家向他學(xué)習(xí),武者也要用文化武裝自己的大腦,不能只憑熱血干事,被人貶斥為“粗鄙武夫”云云。
然后,便是具體的獎勵。
蘇步作為破掉邪僧案的大功臣,獲得三千兩白銀、進入武典閣挑選一本高品級功法(武學(xué))、計一等功一次獎勵。
眾人羨慕不已。
當(dāng)然,參與圍捕邪僧的其他旗主、秘衛(wèi)們,也有獎勵,只不過沒有蘇步豐厚。
表彰大會開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方才結(jié)束。
回到第九旗大殿。
旗主張元與一眾秘衛(wèi)都向蘇步表示祝賀。
接著,便是安排一天的新任務(wù)。
蘇步被安排前去刑部玉京清吏司旁聽、監(jiān)督開堂審案。
這是黑日殿的職責(zé)之一,彰顯皇權(quán)對司法的掌控,跟明代錦衣衛(wèi)、東廠的職責(zé)很像。
當(dāng)然,多為象征性意義。
刑部,玉京城清吏司大堂。
一身黑日殿秘衛(wèi)服、腰挎長刀的蘇步,跨過門檻走了進來。
在他身后,還跟隨著一個包絹布、拄木杖的秘衛(wèi)。
獎勵發(fā)放下來后,死黨羅平安直接把蘇步盯死。
蘇步對這位老伙計,也是無可奈何。
蘇步一眼看到,在大堂冰冷地面上放著一床草席,上面蓋著一張白布,一雙小巧的紅色繡花鞋從白布一頭露出,格外扎眼。
“嗚嗚嗚~”
一憨厚短衫中年男子、手里牽著個圓臉小女娃,圍著草席上的尸體涕淚橫流,讓人心生憐憫。
前方有一位手拿折扇的錦衣公子,一臉桀驁之色的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身后還跟著兩名奴仆。
大堂兩旁是手持水火棍的衙役,臉色肅穆。
清吏司員外郎坐在“明鏡高懸”牌匾下,見旁聽的黑日殿秘衛(wèi)到來,只是沖對方點點頭。
蘇步不以為意,朝廷官員基本上對黑日殿的人沒有好感,又恨又怕。
有不少犯事(或沒犯事)的官員,死于黑日殿大獄。
只是有長慶帝在后面撐腰,官員們拿黑日殿沒辦法。
蘇步走到旁邊屬于他的座位坐下旁聽,羅平安坐在他身側(cè)。
員外郎一敲驚堂木,道:“升堂!”
“大人,您要為草民做主啊!”憨厚中年男子朝堂上主官跪拜哭訴。
圓臉小娃娃也有樣學(xué)樣跪下叩首。
“堂下跪者何人、何事?”
“大人,草民張三是玉京城臨河坊的,我妻子王氏被何元羽玷污而死,您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嗚嗚嗚~”憨厚中年男子滿臉淚水的控訴道。
堂上錦衣公子一甩折扇,冷笑道:
“刁民,休得瘋狗亂咬人,那賤貨明明是在你自家里上吊而亡,關(guān)本公子何事?”
張三哭訴道:
“昨日我妻子被你強行擄到府邸凌辱,今日一早便死在家里,不是你害的還是誰害的?”
錦衣公子道:
“刁民,賤貨是自愿陪本公子耍的,而且我還給了銀子,這點府里的仆從們可以作證。
她為何上吊身亡,本公子不知,也與我無關(guān)!”
“你……”張三被嗆得說不出話。
員外郎看了蘇步一眼后,道:
“張三,此案事實清楚明了,王氏確于家中自縊身亡,命案應(yīng)與何公子無關(guān)。
王氏到何府陪侍何公子并拿走銀子之事,也有人證,這便沒有強擄玷污一說。
至于王氏自縊緣由,本官細(xì)查后,自會告知。”
錦衣公子聽到員外郎的判決后,嘴角微挑:“大人英明!”
“大人,我妻子冤枉啊!她絕不會為銀子而出賣自己,我與她還有三歲的娃兒,她又怎會自尋死路?一定是何元羽害的,大人明察啊!”張三急的不斷叩首,腦門都磕破了,鮮血汩汩流淌。
員外郎的話,明顯就是在打發(fā)他,若今日開堂就這樣過去,此案便不了了之。
張三不愿妻子被人害死,還要背負(fù)上蕩婦的惡名,死不瞑目。
旁邊的小女娃見父親模樣,也是嚇得哇哇大哭。
蘇步聽不下去了,欲要站立起身干預(yù)。
卻有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
羅平安在蘇步耳畔用只有他倆可聽到的聲音,提醒道:
“兄弟,不要趟這趟渾水。
那錦衣公子何元羽乃當(dāng)朝吏部右尚書之子,其姐姐是陛下的愛妃元妃。”
蘇步聞聲,卻還是將羅平安搭在肩膀上的大手拿開,站立而起,聲若洪鐘道:
“員外郎,你這結(jié)論下的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