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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劈了他,還是一起睡?

啪!

啪!

黃商左右開弓,重重扇了自己兩個耳光。

而后膝蓋一軟跪在了鄭極面前,深深低下了頭。

灰發(fā)少年身形筆挺如劍,單臂平端,目光只落在寒光四射的劍刃上,沒有多看誰一眼。

訓(xùn)練場里變得極為安靜。

情況不對,兩名護衛(wèi)忙悄咪咪退出了訓(xùn)練室,輕輕掩上了門。

黃商可是從小伺候大少爺?shù)募遗笊贍斞矍暗募t人,自抽耳光連嘴角都流出了血沫,看來是有重要事情辦錯了;鄭大少爺極少遷怒于人,可也不是什么好脾氣,憑白被劈上一劍就冤枉了,這個時候遠遠躲開才是上策。

“大少爺,黃商辦事不利,丟了您的臉,請求大少爺責(zé)罰!”

黃商悶聲說著,頗有氣勢的大背頭也蔫了下來。

好一會兒,鄭極翻動手腕,長劍前指好像前方有什么東西一樣,冷聲道:“你算什么東西,能丟我的臉。”

很難聽的話卻讓黃商心里松了口氣,也不說話,俯身重重磕了個頭。

“起來吧。”

“誒!”

黃商爬起來,偷偷擦掉嘴角的血沫,恭恭敬敬地鞠躬站著。

“你拿出五十萬,他拿出兩個五十萬?”鄭極問道。

“是的。”

黃商用力彎了下腰,“此前他還拿出了兩盒普品頂階靈力培養(yǎng)液和兩盒肌體強化藥劑,一整套普品頂階嵌抗性寶石的騎士裝,甚至連腰帶都是上品空間裝備,真是讓人費解。”

直到現(xiàn)在黃商還是懵的,實在想不通一個窮地喝涼水、住狗窩的窮小子怎么會那么有錢。

“魏婷給他的。”

鄭極低聲說道,臉上刀削般的線條變得更加凌厲起來。

早該想到。

自己沒想到,所以就不能怪黃商。

“死幻魏婷?”黃商這才明白情報上的那個名字為什么眼熟。

鄭極無聲點頭。

“可是。”

黃商仔細回憶著,“一個戴罪入職的三品統(tǒng)尉,又沒有實權(quán),哪來那么多錢?”

以軍銜計算俸祿,魏婷一個月不過三千多,不算陳爍拿出來的物品,只一百萬現(xiàn)金要攢多少個月。

沒有后臺支撐的職業(yè)者家當大多在裝備等等外物上,拿不出多少現(xiàn)金。

鄭極冷哼了一聲道,“這說明徐老頭也不像他自己標榜的那么清白。”

原來如此。

黃商連連點頭。

終究只是祿宏商行的經(jīng)理,接觸不到軍團內(nèi)部情報。

他只知道魏婷是徐重山的人,徐重山是前任北線軍團前鋒鎮(zhèn)都統(tǒng),唯一一個不在三大家族麾下的高官,因為兩年前那場敗仗丟了職務(wù),被丟進總督府轉(zhuǎn)為費力不討好的后勤。

不清楚徐重山跟大少爺有什么過節(jié),不過從話中能品味出大少爺很討厭徐老頭兒。

黃商不由瞇著眼試探著道:“要不要查查特訓(xùn)營的帳?”

既然魏婷能給陳爍那么多錢,特訓(xùn)營的賬目必然有問題,說不定就摁死了徐重山,也算給大少爺出了口惡氣。

如此說來,這趟差事辦砸了反而是好事。

他不由暗自開心起來,卻迎上了冰冷如刀的一瞥,嚇得黃商立刻低頭。

“那是北寧為數(shù)不多的脊梁了。”鄭極冷冷說道,“再敢說這種胡話,就劈了你。”

“我再也不敢了。”

黃商深深鞠躬,緩緩起身之際才小心問道:“大少爺,那、陳爍怎么辦,要是唐莽收走了,我們就虧了。”

心里恨死了陳爍,但在心里也暗自佩服那個英俊少年。

特訓(xùn)營個人得分榜第一名還是次要的,能讓死幻魏婷如此重視足以表明陳爍的優(yōu)秀,相比之下其他人已微不足道。

此消彼長,大少爺虧了很多。

鄭極也不做聲,忽然邁出一步。

手腕抖動間兩道劍氣疾飛而出沒入對面墻壁中,墻面上立時出現(xiàn)一個大大的×。

“不懂規(guī)矩的東西,劈了便是,演習(xí)戰(zhàn)只有一個月了。”

……

幾乎在鄭極揮出兩道劍氣的同時,北寧中央?yún)^(qū)一座古老的深宅大院里,楚魚腳步匆匆地穿過一道月亮門。

門里是一大片黑油松林,一座座墳?zāi)购孟褚粋€個倒扣在地上的大碗遍布于林間。

盛夏的陽光到了這里變得幽暗起來,光影忽明忽暗悠悠蕩蕩,有若無數(shù)鬼魂在林間徘徊。

這等場景楚魚早已見慣,走入林間在某處停步,向青石板路旁的一座墳?zāi)咕狭艘还S即腳步更快了。

那是她爺爺?shù)哪埂?

楚魚希望自己能像爺爺一樣死后也埋在這里。

對于荊系子弟來說,死后能夠埋在這里是最大的榮譽。

路過一座座墳?zāi)梗胺揭黄吣怪g出現(xiàn)一座木屋,黑油松木的外墻上爬滿了苔蘚,也不知破敗了多少個年頭。

很像守墓人的住所,卻是荊家當代大小姐的臥室。

只要在家,荊茯苓就住在這里,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精致戰(zhàn)靴踩在木制臺階上發(fā)出吱吱響聲,楚魚推門而入。

房間很小只有客廳和一個小小臥室,站在門口就能看到臥室床上探出一條雪白大腿,白生生的肌膚在幽暗光線下顯得極為醒目。

“我的大小姐,幾點了還不起床!”楚魚氣呼呼進臥室。

兩把拉開單薄窗簾,淡淡陽光透進屋來并沒有讓屋里明亮幾分。

“起床啦!”

楚魚沖著木床上的橫陳玉體大喊,嘭嘭拍著床頭。

“魚兒……”一團亂蓬蓬烏黑秀發(fā)里抬起一張睡意朦朧的妖異臉蛋,閉著眼喃喃道:“做春夢了呢,好美,不想起。”

“不起不行,給我起床吃飯,這是夫人的命令!”

楚魚掀起被子,絲毫不顧自家大小姐已是一絲不掛。

“好好好,起床。”

荊茯苓懶洋洋撐起身體,依舊閉著眼道:“衣服呢?”

一團東西砸在臉上。

荊茯苓也不生氣,開始穿內(nèi)衣,打著哈欠道:“魚兒,你猜我在春夢里夢到了誰?”

“誰?還能有誰!”楚魚不管不顧的扯下床單,再換一條新的,口中道:“不就是陳爍嗎!”

“猜的真準!”

提到這個名字,荊茯苓立刻睜開眼睛,開心笑道:“還是魚兒最了解我。”

楚魚哼了一聲也不理她。

拜托,半個月了你天天都這樣說,不嫌膩歪嗎。

心里倒是對那個英俊無比又實力超強的少年充滿了同情,‘被我家大小姐喜歡,算你倒霉。’

因為自家大小姐不喜歡活的,只喜歡死尸。

以死后將要腐爛但還沒開始腐爛的為最佳。

整理完床鋪,楚魚又整理桌子,空間戒指里取出早餐擺上,幼兒園阿姨般地指著:“坐下!吃飯!”

“哦。”

荊茯苓老老實實坐在桌邊。

看(kan,一聲)著她吃飯,楚魚道:“你心心念的陳爍有消息了。”

“嗯?!”強咽下一口白米粥的荊茯苓立刻來了精神。

楚魚點頭示意,“鄭極的招攬失敗了。”

“耶!”

荊茯苓舉手歡呼。

如果按她的意思,荊家的名單里陳爍必須是第一位,可惜,這種事她說了不算。

因為陳爍被鄭極搶走,昨天哭了整整一天,昨夜的夢才讓她好過一些,不想剛起床就收到了大好消息,不由她不高興。

荊茯苓放下湯勺就往外跑。

“站住,干什么去!”楚魚怒吼道。

“我要去找他!”

楚魚指著碟子里的粗面饅頭,“把這個吃掉,不許剩一點渣!”

“姐姐……”荊茯苓撒著嬌。

聲音嫩地能滴出水,男女都受不了。

不過楚魚早已免疫了自家大小姐的種種手段,“沒得商量,吃完這些才可以去!”

“一定要嗎?”瞪著粗面饅頭,荊茯苓好像盯著仇人。

“必須吃光,否則不行。”

“那好,我吃!”

荊茯苓回到桌旁拿起粗面饅頭,啊地一口,閉眼狠狠嚼了兩下,直挺著脖子咽了下去,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在上刑。

為了陳爍,一切都是值得的!

寶貝,我來找你啦。

今后咱倆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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