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守住那片清明就好。”
“不要去壓制那些雜念......”
“只要守住那片清明,那些妄念會在不知不覺中脫落...”
“這就叫各復(fù)歸其根。”
......
武當(dāng)派,傳統(tǒng)大派之一,門內(nèi)道士多清修,但傳承至現(xiàn)代,為了生存,武當(dāng)也不得不開課講經(jīng),為眾善男信女排憂解難。
這不,講經(jīng)結(jié)束,掌門周蒙都還不能休息。
社會中總有些人享受著特權(quán),而總有些邀請你拒絕不了。
會客室內(nèi)。
“周大師,不瞞您說,我過世的父親也曾在武當(dāng)山學(xué)過藝呢,不過我是沒這個天分了,只能每天為些俗世奔波了。”
“能有幸聽到周大師您親自授課,真是我?guī)资佬迊淼母狻!?
說話的是一個美麗而知性大姐姐,一身簡約春款打扮,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坐于周蒙右手方神態(tài)自然,溫文爾雅。
左手坐著的自然是現(xiàn)今武當(dāng)掌門周蒙,蒼老的面容上是平靜和淡然,他喝了兩口茶水,緩緩開口道:“宋老板客氣了,不用這么講......逆境會反思不稀奇,像你們這種處于大順境的人,能自發(fā)的想到應(yīng)該讓自己停下來,讓自己清靜一下,這才是莫大的善緣。”
“我只是順?biāo)浦蹘蛶湍銈兞T了,不值一提。”
“您客氣了......”
下方,看著掌門和女子侃侃而談,武當(dāng)?shù)茏右踩滩蛔〗涣髌饋怼?
“唉呀...咱這師爺跟大老板打交道還真有一套啊。”
“別胡說八道,小心大師爺罰你面壁思過。”
“呵呵,我這不是夸贊師爺嗎,不過這大老板也真是了不起,看上去才二十來歲,一出手,你猜怎么著?”
“怎么著?”
“一千萬,足足一千萬,眉頭都沒眨一下。”
“這,這么多?便是王總一次也沒給這么多過吧,怪不得師爺要親自接待。”
“還不止呢,看對方滿意的樣子,以后只怕是會更多,這個年齡,有這樣的資本,嘖嘖...”
“好了,別說了,師爺那邊有情況。”
上方席位上。
周蒙突然疑惑開口,“你不是還有個弟弟跟著一起來的嗎?怎么沒看見?”
“咦,是啊,那小子剛才還在呢,去哪里了?”
......
時間回到半小時前,武當(dāng)山會客室外,太子坡上,兩個年輕人在暢談。
“咦,你對武當(dāng)山這么熟悉嗎?”開口詢問的是一個年輕人,一身黑色休閑西裝,身材挺拔,相貌俊秀中帶著堅毅。
而旁邊回答他的是一個短發(fā)女孩,容貌甜美,頗為熱情。
“那當(dāng)然,我從小就生活在這兒呢。”
“你是游客?第一次來?”
男子點點頭,道:“我姐非拉著我來,本來說這山上怪沒意思的呢。”
說著他瞄了眼身后,不遠處一個青年道士無聊的打著哈欠。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我錯了,在山上呆著還是蠻有趣的。”
身后道士聞言,嘴角不自然抽動一下,略微收起了一些懶散,不管怎樣,他也是武當(dāng)?shù)茏樱洚?dāng)形象不能被他丟完了。
女子也明白男子的意思,笑道:“那是,那些牛鼻子開放的地方其實沒什么好逛的,真正有意思的地方在后山。”
“是嗎?”
“我?guī)闳グ。 ?
“好啊!”
聽到這里,那懶散道士不愿了,連忙上前,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道:“二位,不是我要偷聽你們說話,只是你們的聲音太大了。”
“還是不要瞎逛的好,山里不安全。”
說到后面,道士意外的嚴(yán)肅起來。
“啊,我們不會啦,我們說著玩的。”
“是啊,我們開玩笑的。”
“前山也挺好玩的,走我?guī)闳ス涔洹!?
“是嗎?正好我也沒事,就再逛逛吧。”
兩人說著,離開了太子坡。
王也看著慢慢走開的兩人,看了眼后山方向,默默走了回去。
......
半小時后,會客室內(nèi)。
“電話也打不通。”
“周大師,還沒找到我弟弟嗎?”
座位上,先前沉著穩(wěn)重的宋大老板失了方寸,一臉著急,不斷看向屋外,似乎期待著弟弟突然出現(xiàn)一樣。
“別著急,宋總,我已經(jīng)讓門人四下尋找,只要他們還在山上就總能找到。”周蒙倒也不急。
找人而已,才失蹤半個小時,武當(dāng)要是找不到,傳出去會被整個異人界笑話的。
就在周蒙安慰宋茜時,堂下傳來喧鬧。
“神馬?你看見宋總的弟子和一個女孩一起離開了,為什么不早說?”云龍望著眼前懶洋洋的弟子,一臉猙獰。
王也撓撓頭,道:“那個,游客之間相互結(jié)識,結(jié)伴而游,常有的事嘛.....我覺得沒什么大驚小怪的,所以才......”
“沒必要你個鬼啊!”后面的話是云龍代替王也說的,順道送上去了一個沙包大的拳頭。
上方,宋老板聽到王也的話,愣了一下,旋即驚道:“女孩?什么女孩,一起來的沒有女孩啊。這倒霉孩子,我讓他來清修......他倒好!”
忽的,有人道:“太師爺,有發(fā)現(xiàn)了。”
眾人目光看去,一小道童急忙走到周蒙身前,遞上一張紙條,道:“太師爺,這是在大殿供桌下方找到的。”
周蒙接過手,攤開,宋老板隨著望去,只見紙上寫道:
如果想讓宋總的弟弟活命,馬上準(zhǔn)備五百萬現(xiàn)金放到龍頭香上。
宋老板神色嚴(yán)肅道:“弟弟被綁架了,看來是沖著我來的,周大師我這就去準(zhǔn)備現(xiàn)金,你看需不需要報警?”
“等等。”周蒙目光沉著,又看了眼紙張。
‘把錢放在龍頭香上?’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開口道:“宋老板,你不必準(zhǔn)備錢了,也不需要報警。”
“啊?”
周蒙看向云龍和王也,緩緩道:“云龍,王也,這人要在龍頭香上收錢......”
云龍道人和王也心神一震,目光變得凌厲起來。
“周大師,龍頭香有什么問題嗎?”
周蒙輕聲道:“你知道龍頭香在哪嗎?”
龍頭香,那是武當(dāng)南巖石殿外一塊向外延伸的石梁,龍頭香就貢在石梁的另一端,下方就是萬丈懸崖。那石梁很窄,尋常人根本上不去,那也不是能安穩(wěn)放置東西的地方......
‘尋常人上不去,但異人卻可以......’
‘五百萬現(xiàn)金絕對無法放置在龍頭香上,對方顯然不是沖著錢來的,圈里人,不是沖著宋老板來的,那只能是沖著武當(dāng)來的。’
“云龍,交給你了。”周蒙道。
......
深夜,武當(dāng)南巖石殿,云龍道人和王也靜靜打坐,在他們前方就是龍頭香所在,只要敵人出現(xiàn),絕對逃不過他們的視野。
“這么晚了,對方還來不來的?”
王也打了一個哈欠,立馬引來云龍道人的怒視。
“你給我安靜點,等會兒要是放走了敵人,我不把你皮削了。”
“額,是是是,放心吧,萬無一失的。”王也神色依舊懶散,目中卻充滿自信,龍頭香所在完全在他掌握之內(nèi)。
“別吹牛,今天要不是你疏忽,人家宋老板的弟弟怎么會被綁架?”
“怪我嘍?我還能限制人家自由不成?”
“不怪你怪誰,人家在武當(dāng)被綁架的,不是你的錯也是你的鍋。”
“@#¥%......”
就在兩人議論說,忽的兩人同時看向前方,在龍頭香方向,另一面上山,有一道身影屹立。
沒有絲毫猶豫,云龍道人和王也直接奔赴那個山頭。
等到了近處,可以看見一持刀女子平靜看著他們,而在女子旁邊,宋總的弟弟被綁成一個球丟在角落。
“久仰,云龍道人。”
女子開口,云龍就知道對方確實是沖著武當(dāng)來的,當(dāng)即說道:“不管你來做什么,與一般人無關(guān),把宋老板的弟弟放了再說。”
“用嘴巴說我可不放,您得拿點手段來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