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前世受各種作物品種卡脖子,才讓育種人吃盡了苦頭。
如果能夠在這世界,反過頭去卡別人的脖子。
想想也挺爽的!
可惜,時間不夠啊。
一代雜交育種就要兩到三年,想獲得一個穩定雜交種至少要五年。
秦鐘是個俗人。
他也想名動天下,也想富貴滿堂,也想身邊美女如云。
可時間不夠啊!
兩年半過完,他才剛滿十五歲。
那些東西,對于一個十五歲就可能死去的人,也就只有雞兒能用。
還不如趁著這點時間,專注提升陽壽。
同時改變在意的人命運。
萬一真要早夭。
死前把遺傳學三大基本定律,以及雜交育種辦法,交給最信任自己的人。
然后管他娘的!
秦鐘瞄了陳大爺一眼。
他原本還以為,所有人都像賈蓉、賈寶玉那樣,一見面就刷刷刷的漲好感。
后來才發現。
是不是限定了還是什么原因。
除了紅樓原著里秦鐘接觸過的人,其他的人好感度格外難提升。
特別陌生人,哪怕去好心幫忙。對方也警惕著,不增加一點好感度。
如果只靠秦可卿、賈寶玉等人提供陽壽,那他是死定了。
只能想辦法破局。
“現在只是還沒找到破局辦法罷!”
秦鐘在心里嘀咕一聲。
陳大爺也是見過兩次面的人了,但是現在好感度還是為0。
“陳大爺一個戶部官員總是往清河鎮跑,是何原因?”
“鯨卿算不出來了么?”隆泰帝打趣一聲。
“我什么算不出來。”秦鐘癟起嘴來。
他翻一個白眼,指著那清河道:“戶部官員來此,無非就兩件事。一為修建清河水旱碼頭和糧倉,二為監察糧運。像你這么偷懶的,還是頭回見。”
隆泰帝聽了哭笑不得。
這孩童實在與常人不同,小小年紀竟敢訓起官員來。
可是隆泰帝這次來,卻不是為了糧食。
而是為了旁邊那棲流所。
浙江大旱,終于還是影響到神京城。
淮揚一帶并江西的漕糧已經運往浙江救災,神京城里糧價飆升。
但浙江竟還有流民冒著寒冬入京。
一個地方流民多了,交稅的人就少了。
隆泰帝對此很不滿意,心底把浙江官員全都問候了一遍。
要不是太上皇的壓著,作為皇帝的他,甚至想直接對浙江動手。
可惜,大明宮的太上皇,是他掌權的最大阻礙。
做皇帝,做到他這樣,華夏幾千年歷史中也沒幾個了。
隆泰帝幽幽嘆一聲,眼神逐漸堅毅。
“我從不想偷懶,只是浙江大旱一事難為。”
“有啥難為的。是朝廷沒有設定防災救災保障體系罷了!”
秦鐘撇一嘴,倒也計劃著先和這位戶部陳大爺打好關系。
朋友多了路好走。
如果能獲得好感度提升最好,萬一……
萬一還能獲得這官員賞識,稍一舉薦,那官身不就來了?
隆泰帝卻不知他心里所想,只聽到一個新詞,頓時好奇。
“何為防災救災體系?”
“自秦漢始,歷朝歷代皆有儲糧賑濟辦法。到前明時,更設義倉民倉。只需在前明辦法上,加大鼓勵各省官民捐糧建倉,區區一隅災難如何應付不來?”
秦鐘看了隆泰帝一眼,輕松點破。
隆泰帝卻渾身一震。
這辦法竟和他想得一樣。
狐疑看向秦鐘。
又問:“若是官民不捐,你該何處?”
“為官者為名,為民者求前程,投機者求利。一手名利前程,一手狼牙棍棒。以地方官為先,誰若不捐,先上功德碑讓百姓唾棄。有了這污點,罷其官,便禁其子弟進學取仕。”
隆泰帝聽得心驚。
倒不是因為秦鐘辦法有多好。
而是……
這是一個十二歲孩童能懂的?
這是一個十二歲孩童能有的狠勁?
禁一族子弟進學取仕。
多狠毒的法子啊。
誰教的?!
隆泰帝眼神里藏一絲凌厲鋒利。
又問:
“這倒是個辦法。只是官民捐多捐少,你會如何定數?”
他哪里知道,秦鐘都是從前世歷史課本上學的。
“此法只是其一,還需另一法制衡。”
“另一法?”隆泰帝倒想聽聽秦鐘能說出什么辦法來。
“對,另一法。攤丁入畝,取消人頭稅,丁稅平均攤入田賦中,征收統一的地丁銀。既能查清誰貧誰富,又能讓沒地貧人免遭賦稅壓力,避免成為流民。”
隆泰帝聽著,心中卻已掀起巨浪。
這話如撥云霧,讓他頓時驚醒。
是啊。
丁口逃亡,丁稅難收,那為什么不直接從田地里收?
而且還能讓那些沒田地的人,免一些賦稅壓力,也不至于成為流民。
【秦可卿好感度+1,陽壽增加1天】
秦鐘卻突然愣在那里。
滿心困惑。
昨天秦可卿加了1點好感度。
是他用將近30天讀書換來的。
今天怎么就突然就加了?
好奇往馬車看去。
只見著車窗簾子被掀起一角,露出半張絕色的臉,笑盈盈地望著他。
噗通~
噗通~
這個姐姐,讓人有點想犯錯。
秦鐘深吸一口氣。
回頭過來,竟發現陳大爺也歪著腦袋順他視線去看。
“瞧什么瞧,那是我……什么也和你沒關系。”
秦鐘輕推隆泰帝一把,害得周圍人皆是一驚。
也沒發現隆泰帝在暗暗揮手阻止。
倒是秦業,在前邊等了一會,見鯨卿與可兒沒有跟上。
便折身回來,就見了這一幕。
眼睛雖已混沌,卻還是瞧清了鯨卿身邊人的模樣。
那人,他曾有幸遠遠見過一面。
想起身份,渾身發軟,冷汗直流。
那是當今皇帝啊!
鯨卿剛剛推了皇帝一把?!
秦業嚇破膽了。緊忙著要上前,下跪為秦鐘求情。
旁邊有一侍衛眼疾手快,連忙攔住秦業。
“勿要過去。”
秦業聽了聲音,一身老骨頭更顫得厲害,兩眼急出淚花來。
“老臣管教無方,都是老臣之罪,請大人容老臣上前……”
侍衛聽這一言,頓時懂了。
“老大人再說,若讓旁人聽見,陳大爺可真要治罪了。”
秦業聽了,頓不敢再言。
只看向那邊,隆泰帝竟也未怪,依舊與鯨卿笑語詳談。
秦業滿臉不敢置信。
秦鐘卻不知這些。
他正提防著陳大爺有沒有看到可卿,生怕這家伙見之不忘起了色心。
隆泰帝卻饒有興致地發問:“你小小年紀便已娶妻?”
秦鐘挑了挑眉頭。
有些事情,對他來說比獲取外人好感度還重要。
他用眼神警告著陳大爺,哼道:“對啊,車上的是我媳婦。”
再見得陳大爺被唬了一愣,轉身便見那邊老爺在焦急看著這里。
秦鐘心里一慌。
老爺是等著急了?
他連忙拱手,“我家老爺在催我了。小子先行一步,告辭……”
說著便爬上馬車,催著小廝趕緊回家。
秦業卻不敢離開,渾身驚顫地看著隆泰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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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來干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