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澤抬頭看向他們在那里用那種眼神看著他和沈雋,“雋哥,你看他們用的那色瞇瞇的眼神看著咱們。”
沈雋倦懶的輕笑,單手抄兜走過去,葉辰澤也很快跟上。
楊晗識相的起身讓座,沈雋就自然而然的坐了下來,看向旁邊的許知歲,嘴角掀著玩味的笑:“聊什么呢?”
許知歲挑了個眉,看向他,淡淡的說:“沒聊什么。”
沈雋低笑了一下,“我好像知道你們聊什么了。”
“聊的什么?”
沈雋不在看她,看向前方,兩腿敞著,靠在墻上,抬手摟著許知歲的肩膀,“在聊……我和葉辰澤對吧!”
許知歲眼皮跳了下,吃驚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沈雋邪魅一笑,不答反問,“你什么事我不知道?”
周圍的人聽到后顫了一下,好像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想做錯事的小孩兒一樣。
正在轉羽毛球拍的葉辰澤聽到后,失手轉掉了,聲音響徹整個羽毛球館,但好在沒人看他都在認真的打羽毛球。葉辰澤蹲下拿起球拍,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嫌棄的說:“雋哥,你下回說這種肉麻的話的時候能不能在我們不在的時候說啊,又喂了一嘴狗糧,還吃什么飯,吃狗糧都吃飽了。”
楊晗和默默附議。
許知歲壞笑著,掃了一眼葉辰澤和章默,“我可是聽說那天升旗儀式我表白沈雋的那一天,你們也當著眾人的面表白了。”
默默連忙搖頭解釋,“不是那樣的,那天是因為……”
還不等默默說完,葉辰澤插進來一臉坦蕩的說:“對,我就是向章默表白了。”
“而且她還同意了。”
章默有點百口莫辯,腦子一熱連忙起身說:“沒有他瞎說的。”
“還說沒有,明明就是答應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答應的!”
默默起身抬手就要揪葉辰澤的耳朵,咬了咬牙,明顯在壓著火氣,“葉辰澤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葉辰澤立馬投降,“行行了,你說的都對,行了吧!。”
默默聽到后松手,瞥了他一樣,“這還差不多。”
許知歲笑著說:“你們還真是歡喜冤家。真的是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楊晗立馬打破氛圍,說:“現在都晚上了,我們去更衣室換好衣服去吃晚飯吧。”
換好衣服,他們來到一家火鍋店,人不是很多,找到座位就坐了下來。女生坐一起,男生坐一起,面對面。
沒一會兒就上好了。
吃的中途,楊晗興致來了說:“我們玩折手指,怎么樣?”
默默連忙說:“好啊,就玩這個,誰都不許拒絕。”
見沒人說話就當是同意了。
楊晗說:“我先來,從我這里輪著,我染著頭發。”
所有人都折下一根手指。
葉辰澤笑著得意的說:“我有青梅竹馬!”
所有人都折下一根手指。
沈雋想了想,看向對面的許知歲,而許知歲卻在低頭吃東西,“我有女朋友。”
楊晗嘆了口氣,折下一根手指,“唉~就欺負我沒女朋友是吧!”
默默:“我不也折了根手指么。”
“你不是有葉辰澤嗎?”
“我又沒答應他,那只是陪他演演戲而已。”
葉辰澤頓了頓笑而不語,緩慢的折下一根手指。
楊晗看向許知歲說:“知知別吃了,該你了!”
許知歲放下筷子緩緩抬起頭,看向對面的沈雋,“我暗戀了一個人六年。”
沈雋沖她挑了下眉。
默默自習的想了想:“我……喜歡蒲公英。”
所有人折了根手指。
默默有點不可思議的說:“你們居然沒有人喜歡蒲公英!”
楊晗說:“蒲公英有啥好看的,那么常見。”
默默有點不滿,很認真的說:“可是蒲公英的寓意好啊!雖然蒲公英很普通很常見,但我很喜歡它的寓意,有著自由、無拘無束和永不停息的愛的寓意。”
許知歲頓了頓,緩緩說:“寓意……是挺好的。”
沒一會兒,楊晗看了看誰的手指都折玩了,失望的嘆了口氣,“咱們這局跟平手也沒啥區別啊。”
沈雋全程看著許知歲,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
吃完飯走到門口,看到天空中落下的雪花,許知歲往外走了走,伸出手讓雪花落在她的手上仰頭看向天空,笑著說:“下雪了。”
一會兒后,都說完再見后,就各自回家了。
許知歲帶上外衣的帽子,衣服拉鏈拉到最高,戴著口罩,手抄進白色羽絨服兜里,與沈雋并排漫步在夜晚幾乎沒什么人的街道,扭頭看向見沈雋沒有帶帽子,“你不冷嗎?”
沈雋笑了笑,“不冷。”
沒一會兒,許知歲說:“我很喜歡雪天,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許知歲停下腳步,走在前面沈雋也停了下來轉身單手抄兜看著她。
許知歲想了一下,“因為慶和的降雪幾率是100%,愛你也是。”
“只要慶和還在下雪,就會有人還在原地,永遠愛你。”
我就是。
雪下的越下越密,他們就站在原地看著彼此,誰也沒有說話,直到雪落在了許知歲的嘴角,才走上前把許知歲摟在懷里,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來與她接吻。
吻了好長時間,沈雋才松開手,微彎著腰把頭埋進她的頸窩里,悶聲說:“我好像也有點喜歡下雪了。”
“為什么?”
沈雋沉默了許久,“因為雪代表著你對我的愛。”
許知歲頓了頓,笑著說:“記住是我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