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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打鐵要趁熱

“那你知道這幾個月,每個大晚上,我是怎么熬過來的嗎?!”

就在董小蓮要跨出門去時,孟遠沖她大聲說!

董小蓮姣好的身影點穴般頓住,轉(zhuǎn)過頭,皺起眉來問道:

“你怎么了?不是每晚在熬夜備考嗎?”

孟遠也站了起來,走近與她四目相對:

“是備考。但我真的過得太痛苦了!一閉上眼,就全是你的影子。一想到跟你鬧僵了,一想到以后陪在你身邊的人將不再是我,而是別的什么男人,我就壓根睡不著。”

董小蓮嬌軀微晃,如同被風(fēng)拂動的小草。

短短幾句話,卻正好擊中了她的心事。幾個月以來,她何嘗不是滿腦子同樣的念頭,在這種思念中倍受煎熬?

一想到要失去他,心像是被剜走,活著就跟死去沒什么兩樣。

打鐵要趁熱。孟遠緊接說:

“或許你并不知道我今天為什么會昏倒。那是因為我想你想得太苦了,已經(jīng)心力交瘁!”

“是,半年前,我總以為天大地大,參加高考跳出龍門才是最大。但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徹底想明白了。”

“沒有你,我連撐都撐不下去。還談什么出人頭地?”

“小蓮,以前是我為高考的事情著了魔,放著你這么好的女人不去珍惜,差點就永遠錯過你?!?

“如果你真為我好,不忍心我繼續(xù)一次次在煎熬中昏倒,不忍心看我往后的日子茍活在城市的燈紅酒綠中,承受著悔恨與遺憾日日夜夜的噬咬,沒完沒了,至死不休!”

“就請你嫁給我吧!我會拼盡生命全部的力量,好好去愛你,讓你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做我孟遠的妻子!”

“這一生一世,我再也不想失去你了!”

說到后面,無聲的淚水已經(jīng)在孟遠的面頰,交錯縱橫。

雖然,說成是因為思念董小蓮而昏倒,這話有編造的成分。

但是,后面關(guān)于余生都在悔恨噬咬中度過,卻是他前世最痛的真實經(jīng)歷!

董小蓮被他一連串的表白驚呆了。

她是明白,兩人相戀以來感情極深,但卻從未像今天這樣,從孟遠口中聽到如此深沉的表白。也未像此刻這樣,從他身上感受到如此深入骨髓的愛意!

更重要的是,她原以為,她是他沉重的累贅。沒有她,他才能盡情展翅高飛。

未曾想,在他心目中,她卻是他重要的支柱。沒有她,他甚至可能倒下!

那種不僅僅是被愛,而且被需要、被依賴的感覺,一下子填滿了心扉。

積蓄了幾個月的委屈與傷痛,隨著董小蓮“哇”的一聲,如洪水開閘,一泄而出。

孟遠的臂膀沉穩(wěn)得不像是這個年紀(jì)所有的,迅即伸過來,默默將她摟緊。

兩個人一起落著淚。苦澀又帶著甜的淚水,將感情的裂縫悄然彌合。

“等我這幾天把偷盜的嫌疑洗脫,然后頭一件事,咱們倆就去領(lǐng)證!”孟遠計劃著說。

“可是,我爸我哥揍過你,揍得怪狠的!”董小蓮倚在孟遠肩頭,總覺得還有一系列的坎,橫亙在兩人未來的路上。

“那是我該揍!”

“可是你爸媽呢,他們也不記恨嗎?”董小蓮頗感忐忑。

“也就當(dāng)時爭執(zhí)那一下子的脾氣,其實丟了你這么好的兒媳,他們心里頭悔著呢!”

“那……你為我失去那么重要的機會,以后可就得在田里地頭,風(fēng)來雨去,窮苦受累一輩子了!”董小蓮目光閃動,仍是萬分不忍。

孟遠伸手刮了刮她鼻子:

“你呀,真是個傻姑娘!誰說非得要擠上高考的那條獨木橋,才能夠出人頭地?我就不信,偏要從這大馬村開始,一步步趟出條康莊大道來!我娶你,可不是要讓你跟我受窮受苦,而是要在成功的路上,永遠都有你相伴相隨!”

前世的孟遠,上過班,經(jīng)過商。他名下的“蓮”品牌,更是橫跨多個領(lǐng)域。

他不信,在這個春潮涌動的八零年代,他就趟不出一條路來!

孟遠的一番話,終于打消了董小蓮心里的重重顧慮,也點起了她對未來日子的小憧憬!

看著小妮子掛著露珠的雙眼有了笑意,孟遠的心也初步安穩(wěn)下來。

如今的董小蓮,至少不會再像前世那樣,心中裝滿絕望,只想著毀滅她自己,換取孟遠的未來!

改變的第一步,已然邁出。

“好了,還得下地去出工呢!”董小蓮在孟遠肩頭依偎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抬起頭。

“我也出工,一起吧!”

孟遠從屋角落拿起鋤頭,直接同董小蓮一起往田間走去。

走了一陣,孟遠一眼瞅見,馬保亮正同幾個人在那兒挖著水渠。

一見到董小蓮的身影出現(xiàn),馬保亮連手中的活都停下了,目光粘上來再也移不開。

孟遠看在眼里,索性特意放緩步子,等董小蓮走上前之后,他就牽住她溫暖的小手,兩人相依著,并肩而行,說不盡的親密默契。

果然,馬保亮臉色陰陰的,嫉恨的眼神,更如同陰冷處的毒蛇。

如今的孟遠已然搞清,馬保亮這次處心積慮地設(shè)局害他,除了父輩的恩怨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馬保亮對董小蓮的美貌垂涎已久。

孟遠跟董小蓮分手后,馬保亮曾經(jīng)竊喜了一陣,不料即便如此,董小蓮仍是對他嚴(yán)辭拒絕,眼里只有孟遠。

早就與孟遠不和的馬保亮,終于大費周章,與人串通毒計,欲把孟遠除之而后快。

按照前世的信息,那五個人的證詞只是前奏,緊接著幾天,又有一些小人按照馬保亮事先的授意,刻意誣蔑孟遠,造成孟遠根本無法擺脫陷害!

也正是這樣,才把董小蓮?fù)耆频搅私^望的地步,萬般無奈,冒險走上那條道路!

只不過,已經(jīng)脫胎換骨的孟遠,如今注定是不可能讓馬保亮得逞了!

對于馬保亮幾乎要將他生吞活剝的目光,孟遠視若無睹,一直目送董小蓮去了田頭,然后默默走回水渠邊,與其他男人們一起挖水渠。

他提著鋤頭,刻意走到一個大塊頭男人的身邊。這個大塊頭名叫馬冬柱,力氣大,能干活,是隊里一個好勞力。

馬冬柱一看見孟遠,不自然地將頭偏向一邊。

他也是栽贓孟遠的五個村民之一。但有點不一樣的是,馬冬柱為人其實沒那么多壞心眼,算不得狡詐奸惡之徒。

他之所以被馬保亮利用,主要是馬保亮利用家里條件相對較好,會用點小恩小惠結(jié)交朋友,跟人稱兄道弟,整得義薄云天似的。

馬冬柱傻乎乎地講義氣,就答應(yīng)幫著做偽證,陷害孟遠了。

但看得出,對于無冤無仇的孟遠,他心里多少是有點過意不去的。

偏偏,孟遠就是挨得近近的,還老是盯著他看。

沒一會,馬冬柱就受不住了,直接扛起鋤頭,往水渠的下游段走,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一個人埋頭挖。

挖了幾下,馬冬柱有尿意,躥到一堆稻草剁后邊,見四下無人,方便起來。

尿完正要系褲子,忽然傳來一陣嘩啦聲。扭頭一看,這孟遠今天還真是陰魂不散了,竟然也來了稻草剁后面,尿了起來!

馬冬柱臉部抽了一抽,正要趕緊離開,不料孟遠卻開口了,看似很隨意地問道:

“柱子,你跟艷花是什么時候分了的?”

馬冬柱沒反應(yīng)過來,梗著個脖子,費力地豎起耳朵:

“啥?我跟艷花?年底我就娶她呢!你聽誰亂嚼什么舌根子?”

這下輪到孟遠傻眼了,連忙提起褲子,語氣慌亂道:

“???!那沒什么!最近有點眼花,肯定是我看錯了!你當(dāng)我啥也沒說就好了!”

話還沒說完,孟遠就往外邊躥,想一跑了之。

馬冬柱可不干了,一下跳起來,攔住孟遠,急吼吼地問:

“把話說清楚再走!你看見艷花怎么了?”

馬冬柱對這個未來的媳婦可是寶貝著呢,哪受得了孟遠這樣不明不白的半截子話。

面對馬冬柱的逼問,孟遠為難了,猶豫著說:

“老輩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再說了,要是知道了是我說出去的,她家里人和親戚,還不把我撕了?!是我說錯話了,唉,最近真是招是非!”

這話就更嚴(yán)重了,馬冬柱心里慌得一批,語氣中也就多了幾分央求:

“孟遠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告訴我吧!我保證不出賣你,更不會讓她家里去找你的麻煩!”

有了馬冬柱的拍胸脯保證,孟遠松了口:

“我最近不是夜里備考嗎,怪枯燥的,有時心里發(fā)悶,半夜就一個人到屋外走走,吹吹涼風(fēng)、透透氣。結(jié)果冷不丁就在一個地方碰見了李艷花!她大半夜跟一個男人在那摟摟抱抱,看背影,那個男人絕對不可能是你。所以我就想,她跟你應(yīng)該是分掉了,要不然怎么能一頭吊著你,一頭跟別的男人搞那種事呢?!”

關(guān)于李艷花,孟遠所說的都是真事。

但有一點,他說了謊。孟遠從來就沒有半夜去屋外吹風(fēng),更沒有半夜碰見過李艷花。

實際上,是在馬保亮殺死董家多人,案發(fā)受審時,竹筒子倒豆,招出了很多秘聞。

前世,孟遠帶著傷痛的心情,曾經(jīng)細看過馬保亮殺人案的詳細紀(jì)錄。上面紀(jì)錄著,最開始,馬保亮垂涎董小蓮而不得,一面設(shè)計陷害孟遠,一面找別的女人解饞。

六月這段時間,馬保亮一到半夜,就跟李艷花在隊里放木料的舊屋里勾搭,夜夜如此。

這么寶貴的信息,孟遠要是不好好加以利用,簡直就是愧對了自己這兩世為人的經(jīng)歷!

而孟遠此刻要導(dǎo)演的,絕不能只是一場“現(xiàn)場捉拿”的大戲那么簡單。

一定要比“現(xiàn)場捉拿”更加勁爆,更加刺激,于迅雷不及掩耳之間,讓整個村子為之震驚、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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