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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設法報復

早些年,孟秋生曾經無意之中,救過李老栓一命。李老栓也就欠著孟家一個人情。

但李老栓為人并不咋地,所以,孟家同他并無什么交往。

馬慶仁想的是,李老栓出于孟家對他的救命之恩,說不定會賣給孟秋生一個面子!

不得不說,馬狗這算盤真是打得溜溜響!

合著,全天下就他一聰明人,其他人都是二百五!

孟遠扔出酒、糖的同時,孟秋生也是被馬慶仁的臉皮震撼到了。

別說李老栓未必記掛著那救命之恩,就算是李老栓能對他言聽計從,他孟秋生又憑什么犧牲這個人情去幫姓馬的?

就沖姓馬一家子對孟遠干的那些惡毒事,他孟秋生不借機暗地下刀子,就很可以了!

孟秋生整張臉都黑了:

“你們跟李家那些破爛事,我到現在沒搞明白個子丑寅卯,也沒那閑心去搞明白。你是眼瞎,還是腦子瞎,怎么去李老栓家,要我給你指路嗎?”

馬慶仁被罵得咬緊了腮,眼中掠過一股子恨意,但旋即又跟條土狗似的搖起了尾巴,裝得可憐巴巴地說:

“去過了!咋沒去呢?這不是一大早就提著東西上了李家,結果被李老栓給扔出來了嗎!”

孟遠可算整明白了,敢情,他是先提著東西二顧李家,結果跟上次一樣功敗垂成。灰頭土臉出了李家門后,提溜著這些被扔的破爛貨,就來算計孟秋生的那點人情了!

難怪,孟遠就說,放在椅子上的包糖紙怎么灰撲撲的,酒瓶外包裝盒也沾著泥。

人不要臉則無敵。這馬慶仁夠極品的,孟遠要不是心臟強大都能被他氣暈去。

孟遠氣極反笑,直接懟道:

“馬慶仁,照你這說,我能夠平平安安坐在這,多虧你馬家夠坦白對吧?那我先謝謝你了。給你支一招,既然你們那么坦白,艷花的事,讓馬保亮直接坦白罪行不就完事了?!趕緊別在這瞎耽擱,早坦白,早完事!”

馬慶仁:“……”

孟遠這話都是順著他的話來的,沒毛??!

馬慶仁都快被噎得背過氣去了!

孟遠這木訥小子啥時候變得這么會揪人毛病、鉆人漏洞?現在的高考知識,連怎么懟人都開始教了?

馬慶仁按了按胸口,胸痛!

來之前,他也料想過,極有可能要被奚落一番??伤彩鞘裁崔k法都想過了,實在走投無路,才想起孟秋生是全村唯一救過李老栓性命的人,于是厚著臉就上這來了。

他是實在不想讓強煎犯的名頭,整得李保亮的三個弟弟以后連媳婦都談不上。

同時,他對未來村官一職依然抱有很大的僥幸,不想成為強煎犯的父親,痛失將來的村官之位。

馬慶仁面色不甘,兩腮的咬饑緊繃,顯出了陰狠小人的原形,威脅之意很明顯地說:

“也就是幾句話的事,你又不損失什么!以后你們家總還得在大馬村呆下去的吧?可別到時候再來后悔!”

說的好像現在他們家沒有迫害孟家似的!

孟遠現在明白了,壞人之所以壞,就是極度缺乏同理心,永遠只會站在自己的出發點考慮事情。所以,跟他講任何道理,都是雞同鴨講,別指望他能聽得進半句,更別指望壞人能憣然醒悟。

能叫他們后悔的,只有迎頭痛擊。被現實毒打、痛虐過后,被打殘、打癱、打死之后,他們或許才能夠停止作惡!

孟遠懶得跟他啰嗦。后悔?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未來的路,誰家真正后悔吧!

他放下稀飯碗,站了起來:

“不想自己滾出去?是要我像扔那些破爛玩意一樣,動手把你扔出去嗎?”

馬慶仁刀子般的目光刺向孟遠,然而,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孟遠長相清秀,身材雖高挑但并不魁梧,甚至有些清瘦。

但不知為什么,此刻的孟遠,就是讓馬慶仁打心底生出了幾分說不清的懼意。

終于,他轉身離開了孟家。臨走,還沒忘撿起地上的糖包與酒。

馬家。

馬慶仁氣呼呼地把一包糖、一瓶酒往柜子里一放,對著他那鉤鼻子、深眼窩的老婆常翠紅一通埋怨,把在李老栓、孟秋生家遭拒的事都說了。

常翠紅哼聲道:

“我就知道,孟秋生那睚眥必報的小人,絕對不能答應你!李老栓這次中了邪似的,吃了砰鉈鐵了心要治咱們家的罪,說不定就是孟秋生在背后跟他鼓噪!”

馬慶仁聽后,臉沉得更厲害了,跟塊抹布似的,咬牙切齒地說:

“孟秋生這個雜毛礙眼得很,我原本就一直想要把他們爺崽兩個搞進牢里去,這一點,從沒變過!早的話三兩月,最遲一兩年內,不把他們倆弄進去,我馬慶仁算白活!”

別看那天在李老栓家門前,馬慶仁裝模作樣抽常翠紅,下手怪狠的樣子。那是不得已作戲給人看。關起門來,這對壞東西沒少合計著,挖空心思出餿主意。

兩人正說著,幾個身影走了進來。

是大兒子馬保明,以及馬保亮下面的三個弟弟馬保照、馬保耀、馬保暉。

馬保明走在前邊,一進來就大聲道:

“我們幾個暗地里到處去打探了,那晚下黑手把亮子打癱的到底是哪些人,還是沒問個名堂出來!”

自從昨天傍晚,馬慶仁在李老栓家的門口聽到消息,得知馬保亮癱了之后,當即,他就決定讓剩下的四個兒子連夜打探、查問,想揪出對馬保亮下了狠手的幾個人。

一來,雖說“法不責眾”,但他馬慶仁不是甘愿吃啞巴虧的人,他咽不下這口惡氣,定要揪出幾個人,讓他們付出代價,至少也判刑坐牢。

二來,馬保亮癱了后,治不治得好,他得今天趕去一趟醫院才知道。不管能不能治,不能由他來負這個醫藥錢。揪出幾個人來,錢的事也就有了著落,順便還能向他們狠狠索賠一筆!

聽到大兒子說查不出個所以然,馬慶仁愁上加愁。捶了幾下腦殼,他突然發狠道:

“怎么會揪不出?想想看,這些年,哪些人不把咱們家放在眼里?尤其那些平時敢跳出來跟咱們作對的,他們逮著了機會,難道不會使勁把亮子往死里打?一定就是他們!你們尋思尋思,名字列出來,指定是八玖不離十!”

馬保明幾個一聽,當即表示是個辦法。照這法子,連同往日的仇都一起報了!

一家子又湊在一起,細化方案。先列出那些跟馬家有仇的,然后凡是那晚確實不在現場的,就排除掉。剩下基本就是下了重手的。

說到這,馬保照重重一捶木桌,提醒道:

“我記得,那晚孟遠也在人群之中。不知死活的東西,敢扔咱們家的糖包和酒,囂張沒邊了!下手打人的名單,能少得了他?!”

馬家兄弟另幾個莫不大加贊同:

“可不是!上次亮子設那么大一局,就是為了把孟遠給整進去。既然出了岔子,沒能整成,那就繼續整唄!不達成亮子的遺愿,咱絕不罷休!”

常翠紅痛苦地嚎了一聲,糾正道:

“亮子只是癱,還沒死!”

馬慶仁一想到早上在孟家碰的釘子,也是被熊熊的恨意燒得都要扭曲了。他贊賞地點頭:

“加上,必須加上!原本我還打算一年半載內,把孟家爺崽倆搞進牢去?,F在這個機會,不能浪費!這次跟手表那次不一樣,這次就是說破了天,亮子被人毒打到癱瘓,都是明擺的事實,我們作為苦主,又沒捏造!”

“能夠把孟遠弄進牢里去是最好。萬一就算弄失敗了,我們頂多算看錯了,也沒啥責任!”

此時的孟遠在家削著竹子,還渾然不知,馬家父子幾個已經商定,決心讓他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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