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銅界境竟能輸給鐵界境,也不知其中有何玄妙!”座中吳言這時好奇的講道。
吳言,便是三小姐的名字了。
吳垂心微笑著看向她回答道:“境界之分,猶如年限老酒。同樣一個品牌,但年份不夠就是遜色些。這江留蹤的銅界境,不夠渾厚,故而以一敵二,難以取勝。”
“哦!原來如此!”吳言恍然明了。
待他二人聊著時,突然一道鞭影出現在吳言頭頂上空。
“垂心!”吳言自然感覺到了,她本就凡夫,那見得這種情景。心中頓時驚懼,下意識喊出夫婿名字。
吳垂心意到手到,僅一瞬間,便徒手抓住鞭影。
其實早在吳言驚呼之前,他就感知到了。如今看到她花容失色之狀,心一橫,決定出擊。
只見他輕輕一拉,鞭影所施之人便出現在吳垂心面前。
“何意?”吳垂心冷冷問道。
這人就是適才臺上斗法的江留蹤。他本是修行人,再則吳言不懂藏聲潛音,自然被他聽到了。
若其它家族討論他,他尚可忍過。但這個沒有一個修行人的吳家評價于他,自覺顏面掃地,故而貿然出手。
“哼!就憑你吳家,也有資格評價我?”江留蹤嘴上雖然不客氣,但心中已然是十分駭然。傳言吳家沒有修行者,可眼前這人,竟然有種讓他對面族中長老的威壓感。
而這一方的波動自然引發了場中各族的注意,其中有眼明者,已然看出吳垂心的境界。
突然一人大聲斥道:“吳千道!你想死嗎?”這人,就是江家家主江飛云。他此刻心中還是有些犯嘀咕的。但為了顏面,故意色厲內荏。
可話音未落,便只聽得“啪”的一聲。江飛云臉上被甩了一個耳光。
這是吳垂心御氣成掌,隔空抽的!
江飛云臉上辣疼,頓時火冒三丈!如箭矢一般沖向吳家席群,驟釋威壓,將吳家一眾凡人鎮得盡爬地上。
然后,他目眥欲裂地盯著吳垂心,冷冷地問道:“你好大的膽子!”
吳垂心懶得和他廢話,將早已被自己氣機困住的江留蹤甩給江飛云。接著,沉聲說道:“滾!”
這一聲,遠超適才王喬君的彈劍術。猶如獅子吼,百獸具駭。只震得江飛云體內血氣翻涌。余威宛若湖中波紋,散于廣場之上空。人群中境界低者,直接暈倒。
“吳家何時出現這等強者了?”離得最近的葉家主驚訝之余,也不忘繼續看熱鬧。
“你…”江飛云被鎮住了,縱然怒極,但也無力硬剛。只能稍作調整,將江留蹤拋向江家席群。
與此同時,在座的幾位江家長老同時飛身前來。
看到事態變大,吳千道不禁害怕起來,忙道:“賢婿!這…”
他話未完,便被吳垂心攔住。遞給他一個胸有成竹的眼神。
同樣的,一旁的吳言也是擔憂不已。靠近緊緊握住他的手。
吳垂心回之一笑,輕聲道:“別怕!沒事!”
幾位長老看他輕松坐著,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頓覺臉上無光。其中一位便冷語道:“你,過分了吧?”
吳垂心這才正眼看向他,答:“過分?我與我妻子聊天,你族人沒有緣由,貿然出手。過分的是你們吧?”
“哼!此事且擱一邊,我族長的耳光,又該如何呢?”這位長老自知理虧,便話鋒一轉。
吳垂心看著他,不禁笑出聲來。
“你笑什么?”這位長老已經準備動手了。他看著眼前這人,似乎并不把他江家放在眼里,心中已起殺意。
在那一頭的皇家則是穩如泰山,一語不發。這種事態,伏皇主巴不得多發生幾遭。
“小子!你找死!”突然,另外一位長老驟然出手,掌心光鞭冒出,直接抽向吳垂心。
吳垂心絲毫不慌,淺笑著將自己的法寶祭了出來。
這法寶猶如一張信紙,但通體流光,布滿道韻。乃是當初蘇禾年送給他的蔽天簾!
此物初顯不大,迎風便長。最后宛如一張巨毯,直接將幾位長老及江飛云卷入。
最后以眼見速度慢慢變化成一個布袋。在布袋里頭,江家幾位的掙扎聲,咒罵聲不斷。
而他這一舉動,已然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看來此人已是金界境圓滿期,半只腳踏入陸地神仙境了!”一直旁觀的南宮家主,饒有興致地看著。
半腳神仙!眾人聞言,無不驚駭!
“這江家所有高層,都在我這袋子里了吧?”吳垂心這時才起身,看向江留蹤那邊。
“如今你算是江家最大的。安排你一個事!”吳垂心指著江留蹤,指尖射出一道玄氣,直中對方肩膀。
江留蹤吃疼,但也敢怒不敢言。只能低順問道:“什么事?”
“從今天開始,你江家族人,包括你,全去我吳家仙田種植務工!”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