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珣每日所做的事基本上都差不多,每天早上去給賈母請安,后又去給賈赦邢夫人請安。賈赦對這個庶子沒什么好感,不過說來也是,對于他這個便宜老爹來說,根本就沒管過他們這些子女的死活。賈赦本就不怎么討賈母的喜歡,雖襲了爵位但卻由二房管家,其為人也頗為不堪。書中賈赦為了幾把古扇將一個窮人石呆子弄得慘不忍睹、家破人亡。嫌賈璉辦事不力,又是一頓毒打;欠了孫紹祖五千兩銀子便將自己的女兒抵了過去,最后迎春被虐待致死。
邢夫人作為賈赦的續弦一沒子嗣二沒勢力,在賈府之中也只是空有個大太太的身份。對于賈珣這個庶子的示好,她樂于接受,更何況這段時間賈珣的表現,她也愿意將寶押在賈珣身上,所以她拿出了嫡母的慈愛來。
賈珣每日讀個幾個時辰的書,練練武,有時碰了那些姐妹說說話,但也愜意。
神都一處青樓內。
“大爺,來,再喝一杯嘛!”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正在給一個男子喂酒,那男子一副書生模樣,長的倒是俊俏。
“之遠兄弟,這里還合心意吧。”
“薛兄不愧是常客,有美酒有美人,這才是過得真日子。”那俊俏的書生很享受的說道。
“哈哈哈,只要之遠兄弟愿意,這地就算是天天來又如何。今日我帶你見見這里的頭牌。”說著薛蟠推開旁邊的兩個姘頭,去尋這青樓的頭牌,王之遠也跟了上去。
“老板,爺今兒要點了你這兒的頭牌,伺候好了銀子不是問題,本大爺乃薛家的大公子。”說著把一個銀錠子一扔,惹得那老板喜笑顏開,連聲說請。
那頭牌確實長的不俗,在薛蟠的金錢攻勢之下,那女子變通薛蟠二人一起飲酒做樂起來。
“黃老板,快把小青姑娘叫出來,爺今兒高興,把爺和后面幾個兄弟也伺候好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一個紈绔子弟帶著一群人說著便上了樓,他們口中的小青姑娘便是這里的頭牌。
“屠公子,今日只怕是不行,方才有一位爺已經去了小青的房了。”
“里面是哪位?”那紈绔子弟有些忌憚的問道,畢竟這神都里他不敢得罪的人可不少。
“是薛家的薛蟠薛大爺。”老板解釋說。
“薛家?沒聽說過。”那男子冷哼一聲。
“今日小青必須陪本大爺喝酒,誰都攔不了。”說著就和后面的“摯友”還有隨從把門踹開。
房中薛蟠摟著那小青,王之遠摟著另外一個女的,薛蟠正和她們吹噓呢,外面一伙人把門一踹,著實把他們嚇了一跳。
薛蟠的跟班隨從們聽了動靜也連忙跑了過去護在薛蟠前面。
“小子,識相點,今日這幾位美人我們要了,你去別處吧。”
薛蟠一聽這話頓時怒氣沖天,想來只有他欺負別人,今天卻被別人欺負了,況且旁邊還有幾位美人看著呢,他丟不下這個臉,又喝了不少酒,腦子有些沒轉過來。
“哪里來的蠅蚋,一點禮都不懂嗎?先來后到不知嗎?”薛蟠指著為首的男子罵道。雙方剛開始被老板攔著只是相互對罵,后來罵急了眼,老板沒攔住,兩方人打了起來。
老板又急又氣,東西越砸越多,旁邊幾處客人也受到了波及,正放松的時候被打斷了,然后也在那罵娘呢。
“快去報官,快去報官。”老板對著下人們急的大吼。
不一會,兵馬司的人來了,兩方人被抓了起來。
“我大伯乃是錦衣衛指揮使屠懷屠大人。”那被兵丁按在地上的屠公子大聲喊到,只不過他的臉青一塊紫一塊,不復剛來時的風采。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安靜了下來,那按著的兵丁也把手松了下來。
“大人,這幾個不是什么好人,我們不過是來尋樂的,可誰知這些人對我們動起手來,快把他們抓起來。”屠公子開口說道。
“大人我是薛家的,乃是皇商,他信口雌黃。”薛蟠急忙為自己辯解。
那兵馬司長官有些為難,屠淵一看連忙往那長官袖子里塞了張銀票,說讓兵馬司的兄弟們吃些茶水。
“來人,將這些做亂的都帶回去。”
“你們這些丘八竟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就因他與錦衣衛有關系嗎?”王之遠不知是因為喝了酒還是腦子抽了風,大罵起來。
那些兵丁聽了這些話頓時發怒,上去就是對王之遠就是幾個巴掌。
“媽的,你們這群狗砸碎,仗著自己穿了皮了不起啊。你這個狗東西,錦衣衛指揮使能教出你這么個侄兒也怕不是什么好東西,一群腌臜玩意。”眾人一聽這話嚇的要死,這人怕不是瘋了,竟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罵錦衣衛的指揮使。
“把他嘴給我堵上,帶回去。”見人越來越多,那兵馬司長官帶著人把薛蟠他們帶進了大牢。
薛蟠心中狠死這個王之遠了,原來他只是看王之遠長的比較俊俏,想著認識認識,可誰想把自己給自己推進了火坑。
薛蟠惹了事自然瞞不了薛家的人,沒一會薛家的人就去稟報了薛姨媽。
“太太,不好了,大爺在外面惹了事被兵馬司的人捉進大牢里了。”梨香院中薛姨媽聽了這個消息頓時癱坐下來,臉色蒼白。
“這個孽障,這才來京城幾個月啊,又惹了事。”薛姨媽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媽,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還是想想怎么把哥哥就出來吧。”薛寶釵無奈的說道。
“對對對,只是現在你王家舅舅又不在京城,還能找誰?”
“媽,現如今只能去找姨媽了,看看姨媽有什么法子。”
榮禧堂中,賈母、王夫人、薛姨媽都在,寶釵、黛玉、寶玉、王熙鳳還有三春都在。
“姨太太,也不要過于擔心了,小孩子家打打鬧鬧能有多大的事,等下子使點銀子也便出來了。”賈母安慰薛姨媽道。
“對對對,老太太說的對,薛大兄弟吉人自有天相,姨媽放寬心吧。”王熙鳳也開口說道,與眾女一起安慰著寶釵。
“不好了,不好了。”賈璉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何事如此慌張,成何體統。”賈母呵斥了一聲賈璉。
“回老太太、太太、姨媽的話,薛大兄弟被錦衣衛給帶走了。唉!”賈璉一臉無奈的說道。
“啊!”眾人一陣驚呼。薛姨媽差點暈了過去,寶釵那如銀盤的臉也是一白,杏眼一紅,眼淚也掉了下來。
“怎么與錦衣親軍又扯上了關系?璉兒快快說來。”
“薛大兄弟與那錦衣衛指揮使的侄子為了一妓女打了起來,本來是兵馬司的事,可誰知薛大兄弟帶的一個人當著眾多人面大罵屠大人,他們被帶到兵馬司牢里沒多久就被錦衣衛給帶去了北鎮撫司。”
“那錦衣親軍乃天子親軍,朝廷中又有幾人敢得罪啊!只聽說那詔獄比陰司地獄都差不多少。”賈母也是嚇了一跳。
“這個孽障啊,這可如何得了啊,他父親死的早就留下寶丫頭和他這個孽障,早知如此,我還不如不生下他來。”薛姨媽捶胸痛哭道。寶釵也是失聲流淚,不知怎么辦才好。
“這錦衣衛里的人與我們賈府又沒什么相交的,這倒是難辦。”王熙鳳也有些著急。
“不若去問問珣三哥,前些日子我在外見他與一個錦衣衛一起吃酒呢。”賈寶玉見寶釵有些不舍,于是開口說道。
薛姨媽和寶釵一聽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想馬上就去求賈珣,不過被賈母攔了下來。
“快,去將珣哥兒叫過來。”賈母對著旁邊的丫鬟們說著。旁邊的姑娘們也是議論紛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