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父親，為什么不讓惜柔那個賤丫頭去。”

聽著母親的話。

墨惜鳳也是趕緊說道。

墨高云共有兩女。

一是墨惜鳳。

還有一個是上一個難產而亡夫人的女兒，墨惜柔。

只是自從娶了現在這個夫人劉氏之后。

墨惜柔便被處處針對。

自己曾經也護過那個可憐的女兒。

但架不住劉氏的胡攪蠻纏，無奈也就由著她了。

現在墨惜柔也有二十來歲。

雖是他這個大學士之女，卻跟個下人差不多。

連婚姻，劉氏都強留不肯。

現在更是住在偏房，做些雜活之類。

此時想到墨惜柔后。

墨高云也不由得眼睛亮了起來。

本來他就打算找個機會，把墨惜柔嫁出去。

或許現在就是個機會。

畢竟雖然她現在在府上干的都是粗活。

可人長得卻比墨惜鳳還要好看。

也大概是因為她的容貌出眾。

才會讓墨惜鳳對她心生妒忌。

除了不讓她出門之外，更是將府中各種雜活給她。

做不好還動輒打罵。

甚至連個下人都不如。

不過雖然她在府中生活不好，穿的也是粗布麻衣。

但依舊難掩傾國傾城之貌。

而現在，她也只需要打扮一番就可以了。

一旦被選，自己不也是一樣是國丈嘛。

想到這里。

墨高云這才道：“那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我就去跟柔兒說說。”

說完。

他直接朝著偏房走去。

看著墨高云離去的背影。

劉氏和墨惜鳳這才露出一副奸詐的笑容來。

“沒想到這死丫頭，還能中點兒用。”

“咱們這么多年供她吃喝，也該到她回報咱們的時候了。”

“呵呵，終于將這個礙眼的東西弄走了。”

……

后院偏房。

堆積的雜物快將院子占滿。

只留下一條僅有一人可通行的小路，直通偏房門口。

剛一來到偏房外。

刺鼻的氣味迎面撲來。

讓墨高云一陣皺眉。

他有些嫌棄的捏著鼻子，躲過地上凌亂的雜物。

朝著門口走去。

此時夜已經深了。

房間里也是漆黑的一片。

“柔兒！爹來看你了。”

來到門口。

看著那快要斷裂木門。

墨高云本想去敲，但伸出手后。

看著門上滿是污垢。

便直接站在門口叫了起來。

嘩啦啦……

聽著墨高云的聲音。

房間里面傳來一陣響動。

緊接著一個慌亂的腳步趕緊朝著門口走來。

咯吱……

很快。

木門從里面打開。

一個穿著洗的發白粗布衣，身材嬌小的女子出現在他的面前。

女子頭發有些凌亂。

白皙的柔弱的臉上滿是疲倦之色。

打開門的手掌上，也滿是老繭。

看到墨高云后。

女子眼里閃過一絲驚喜，但隨即便暗淡了下來。

低頭悶聲道：“爹爹！”

看著面前的墨惜柔。

墨高云皺了皺眉。

這還是自己的女兒嗎？

怎么都快認不出了？

不過說起來。

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里了。

現在的墨惜柔，也長成大姑娘了。

只是這穿著和疲態，哪怕是他府上的下人，都比她強吧。

此時一絲愧疚感忽的充斥在他的內心。

整理了一下情緒。

他這才展開笑顏，緩緩道：“柔兒，爹有個天大的喜事要告訴你……”

“哦？”

聽著墨高云的話。

墨惜柔疑惑了一聲。

不過隨即她又有些暗淡。

自己在這個府上，比那下人都不如，什么喜事，又能輪到自己。

“爹爹，進來說吧！”

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墨惜柔朝著墨高云說道。

“這……就在這里說吧。”

看著屋里烏漆嘛黑的，還有一些刺鼻的味道。

墨高云訕訕一笑。

“嗯。”

墨惜柔又如何看不出來。

自己這爹爹，是在嫌棄自己的房間呢。

當下也沒做反駁。

點了點頭。

而墨高云也將朝堂之事，說給了她聽。

“柔兒，你放心，要是能被北王選中，你便有享不盡的榮華……”

墨高云生怕墨惜柔不同意。

也沒將牧北已經八十歲的高齡說給她聽。

可是北王作為大夏國功蓋彌天的人物，哪怕沒見過，也都聽過他的事跡。

又怎么會不知他的年齡。

而墨高云不知道的是。

墨惜柔最崇拜的人，便是這大夏國第一異性王，牧北。

她也曾幻想著。

要是自己擁有了和牧北一樣的實力。

肯定能掙脫這個讓自己充滿仇恨，身心疲憊的家。

“我愿意！”

墨惜柔打斷他的話。

回應道。

與其繼續呆在這里。

倒不如跟自己崇拜的人，一起去守衛邊境。

去一同經歷與他一起不一樣的人生。

好好陪他過完這最后的二十年。

哪怕……

就算選不上，也希望能做他的丫頭，伺候左右。

她相信。

這樣一個為大夏守衛一生的英雄。

定比自己這個無情的爹要強。

“什么？”

墨惜柔的話。

讓墨高云一愣。

“我說，我愿意去邊境一趟，讓北王選妃。”

墨惜柔再次說道。

“好好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女兒啊，為父沒有白疼你。”

一聽墨惜柔竟然沒有一絲猶豫。

墨高云大喜。

本來以為北王高齡，她不愿意嫁呢。

沒想到竟然就這么成了。

當下夸獎了起來。

“爹爹，沒事兒的話，我就先休息了。”

墨惜柔語氣平淡。

說著，便要關門。

額……

看著墨惜柔平淡如水的臉。

墨高云有些尷尬。

這才道：“好，那你早點兒休息，我明日讓人來給你打扮。”

“嗯！”

墨惜柔點了點頭。

直接將門關上。

看著關著門，墨高云愣了愣神。

隨后便又笑了起來。

要是柔兒能嫁給北王，我墨高云也算這大夏國一國的國丈了。

想到這里。

墨高云被墨惜柔關在門外的郁悶一掃而空，朝著外面走去。

此時。

關上門的墨惜柔朝著自己床邊的一個畫像看去。

畫上。

一個男子身披鎧甲，手持長劍。

威風凜凜的站在城墻之上，看著下方烏泱泱的異族，神色凜然。

……

“女兒還是死活不嫁？”

內務府。

內務大臣趙公禮正坐正堂，一臉的愁容。

他和墨高云面臨了相似的困境。

不管是自己的夫人還是女兒。

一聽八十歲高齡的北王，說什么都不愿意去邊境選妃。

而他和墨高云不同的是。

他只有這么一個待嫁閨中的女兒。

現在自己還沒說什么狠話呢。

娘倆要死要活的鬧騰。

這讓他很是郁悶。

“老爺，不是說，可以認個義女嘛？”

看著趙公禮眉頭緊鎖。

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上來說道。

“可以是可以，但這個時候，我去哪兒找個年齡合適的女子去？”

“若是找個樣貌丑的，到時候遷怒北王，我這內務府大臣的位置，就別想干了。”

趙公禮很是頭疼。

既然是給北王送去的女子。

不單單是要完璧之身。

容貌身材都得上乘。

要是隨便拉個歪瓜裂棗過去。

不說北王，就是夏天賜也絕不答應。

那時……

別說自己一個內務大臣。

就是宰相，也得落個革去官職，甚至入獄的下場。

他可不敢以身犯險。

“老爺，這有何難！”

“哦？你有人選？”

聽著管家的話，趙公禮眼睛一亮，趕緊問道。

“老爺，您前些日子不是讓我驅逐皇都外的貧民窟嘛，那里倒是有個長相不錯的女娃！”

“哦？果真？”

“小人這可不敢亂說，本還打算，讓她賣于清風樓，做個頭牌，給她謀個生路……”

那管家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接著道：“就是那女娃，是那貧民窟的孩子王，脾氣倔了些……”

“這樣啊……”

這管家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說什么賣于清風樓，給她謀個生路，恐怕也是打算強行擄去，自己賺些錢罷了。

不過這些趙公禮倒是沒放在心上。

他想的是。

這管家既然覺得她能在清風樓做個頭牌。

想來定有姿色。

當即道：“好，事不宜遲，備車帶些錢財和護衛，我與你同去，認她做個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