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直接拒絕了，說道：“白姑娘她是個人，不是物品，她有自己的思想，我無權替她做主，不像你們，把她的命運當做交易品，實在讓人惡心?！?

“你們口口聲聲說這是她的命運，請問這命運是誰給她定的呢？天行有常，天道豈會隨意干涉他人？倒是你們這些打著天道名義的神仙，隨意干涉天道的運轉！涇河龍王如果沒有你下套，他會被魏征給斬了嗎？”

陸凡的話讓觀音大怒，她斥責道：“陸凡，你真是大逆不道，天道的運轉也敢妄加揣測，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個已經入魔的魔人！”

觀音菩薩抽出羊脂凈瓶里面的柳條，就要抽打陸凡，別看這柳條不起眼，抽下去即使大羅金仙都逃脫不得，最終只能被化為血水。

白素貞急壞了，她自是知道觀音菩薩的能力，只是陸凡在劫難逃，她也沒想過放棄陸凡獨自逃生，她飛上前擋在了陸凡身前。

陸凡卻喝道：“燕神君何在？”

一聲悠遠的嘆息不知道從何處傳來，觀音菩薩仔細感知了一番，卻找不到來人的方位，她忌憚的望向四周，卻沒有人出現。

“何人在此，何不出來見一面？”觀音菩薩的聲音遠遠的傳開去，卻沒有人回應。

這讓陸凡放下心來，這是他一次極大的冒險，在他的了解中菩薩只比道祖和佛祖等低一級，更是在大羅金仙之上，這樣的人，陸凡甚至都興不起反抗的念頭，但這是陸凡不允許的，他覺得自己可以被毀滅，但不能從心理上被打敗，這也是他為什么要作死試探的原因。

現在他試探出來了，看來即使強大如菩薩，也不是萬能的，起碼她就不知道潛伏在身側的是誰。陸凡知道安全了，他現在對這些大能也有所了解，他們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出手必定要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有一個不知道深淺的人在身側，觀音菩薩不會對他出手。

陸凡猜測的沒錯，果然，觀音不再繼續問責白素貞和陸凡，過了一會兒便乘著云彩消失在天際，讓陸凡好懸沒嚇死。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附近的呢？”一道聲音從樹上傳來，陸凡等人抬起頭來，只見樹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玄衣的中年人，正是燕赤霞。

“或者說，你其實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身邊，我說得對嗎？”陸凡的語氣不像是在疑問，而是肯定的說道。

燕赤霞卻沒有繼續追問，他有些憂慮的看向天際，哪里仿佛有個無底的黑洞正在吞噬一切。

“你很忙？”陸凡出聲問道：“忙應該也不至于一直跟著我？有什么目的？我只是一個小嘍嘍而已，哪里值得你這大能浪費時間？”

燕赤霞轉過頭來，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知道，也知道你對我有怨氣，只是，你走到這一步太快了，也太早了，以你現在的修為，告訴你所有事又有什么用呢？”

陸凡想了想，覺得燕赤霞說的沒錯，他起初確實挺反感燕赤霞欺瞞他，讓他跳進來，但現在想想他沒什么選擇，還是在老燕的傳授下，他才能擺脫任人宰割的局面，燕赤霞不管抱有什么目的，至少目前來說都是對他有恩，最重要的是，他弱小。

想通了這一點，陸凡就消了氣，打算和燕赤霞好好談談。陸凡問道：“你和我是什么關系？為什么這么不遺余力的傳我功法？”

陸凡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利用問心關卡了bug，將老燕的看家本領都偷學過來了，但是在修行界混了這么久，他也不是傻子，核心功法不是什么大白菜，無論你再怎么卡bug，人家也根本不可能會傳給你，只能是老燕想主動傳給他。

“你確定要我告訴你我和你的關系嗎？我怕你接受不了。”燕赤霞神色凝重的說道。

看到燕赤霞這副表情，陸凡有些慌了，他怕燕赤霞告訴他，其實我是你爹，那他豈不是憑空多了個爹？

“等等！這件事先不急著說?！标懛擦ⅠR阻止了，又問道：“你知不知道哪里可以獲得凝神丹？”

燕赤霞不愧是見多識廣的大能，他稍作回想，說道：“凝神丹的煉制材料無比珍貴，功效卻只是為了凝魂，很多修士都對這種浪費材料非常痛恨，因此煉制凝神丹的方法已經沒有幾個人知道了。這種丹藥在修行界留存下來的也不多，大多是遠古時候留存下來的?！?

燕赤霞看出陸凡的焦急，于是不再長篇大論，簡短的說道：“鎮元大仙手里有一顆?！?

其實以燕赤霞的能耐，他現在可以復活聶小倩，但是陸凡不知道，又沒主動找他，他自然不會自找麻煩，這倒不是說燕赤霞要坑陸凡，對于大能來說，這也是對于小輩的一種歷練，即使陸凡最終找不到丹藥了，他也有辦法給陸凡兜底。

“鎮元子啊，那就麻煩了…”鎮元大仙陸凡知道，在西游記之中，他在天庭的地位也非常的高，恐怕不比觀音的低。這樣一尊大能，陸凡都不知道該怎么從鎮元子手中獲取凝神丹。

已經得知了凝神丹的下落，陸凡轉而問起別的事情。

“我這修煉速度這么慢，有沒有什么別的方法可以加快速度？”

燕赤霞搖了搖頭，說道：“你的道是殺戮之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你無論修煉什么功法都不會有所成就的?！?

“什么鬼？”陸凡想不明白，他這樣的人會是適合殺戮之道？他最討厭打打殺殺了好不！會不會是哪里搞錯了？

燕赤霞卻沒有給他疑惑的時間，說道：“這次我真的要走了，我如果留在你身邊，你將會成為一個永遠無法脫離庇佑的廢物，沒有經歷過風雨的小鷹，是永遠無法搏擊長空的。”

“我不介意成為這樣的廢物?！标懛糙s緊聲明道，和性命相比，成為廢物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燕赤霞沒有理會他，燕赤霞的身影緩緩消失在樹上，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站在原地，陸凡一時半會有些頹廢，他原本以為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靠的是自己的努力，要知道一個修煉的廢材，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成為金丹修士，那種成就感陸凡至今都覺得非常爽，但是今天他的幻想被打碎了，原來他所擁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別人刻意算計好了，這么一來，好像自己仍然是個小廢物。

沒有什么比這個打擊更大了，人最害怕的是，努力之后發現是個沒用的人！

不過事已至此，多想無益，日子總得過下去的。既然明白自己的平凡，只能更加努力了，受過后世信息時代的洗禮，陸凡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只是這殺戮之道，莫非是讓他以殺來掠奪修煉的資源？那他不就成為十惡不赦的大魔頭了嗎？

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錯，燕赤霞一定不是這個意思，他要是真這么做，不久之后滿天神佛都得下凡來除魔衛道，將他這個魔頭給宰了。

“有了！”陸凡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這個主意和殺富濟貧一個意思，他可以專門殺那些惡名昭著的魔修來掠奪修煉資源??！這樣他就不用擔心引起整個修行界的圍攻了，甚至還能獲得一個好名聲！

這個職業其實不是陸凡想出來的，而是一直都存在的古老職業，叫做獵魔人，專門接懸賞獵殺那些被通緝的魔修。

現在行動已經確定了，只是還有一個最核心的問題擺在陸凡面前，那就是《補天錄》的后遺癥問題，修煉這個功法最終會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