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色微變,忙不迭的低頭扯開胸口,卻發現我的胸口上有一個黑色的斑點!
怪了!我蹙起眉頭,用手在上面摸了摸,發現根本擦不掉,就像是長在上面了一樣。
一股詭異的氣息涌上心頭,我中蠱了嗎?
還不等我繼續思考下去,頭頂上卻又傳來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感,像是被什么東西直接頂破腦殼,直接扎進了我的腦子里一樣。
我猛的甩了甩腦袋,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一定是有人在算計我!
我顧不得欣賞高臺上歌舞伎的舞蹈,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盯著下面。
隨著我的觀察,一道穿著西裝的身影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直接走向了二樓。
我看著他,眉頭緊鎖,這個身影太瘦了,就像是一個女人一樣,我本能的覺得怪異,一個桃色的地方,進來了一個女客人,偏偏還是在我看向人群的時候離開了…我沒有過多思考,起身跟了上去。
等我走向二樓,那道影子就在二樓的扶手處,正低著頭,看向大廳的高臺。
隨著我的靠近,她猛的抬起頭,漏出一副清秀的面孔。
我心中一驚,還真是個女人,看著她,我心中暗自防備了起來,她有點眼熟,像是照片里的那個人,只是。照片里的那個女人嘴角下面并沒有黑痣。
但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有,看起來也不像是貼上去。
“你也覺得樓下看的不清楚,上二樓看的嗎?”
聽著她的聲音,我眉頭皺的更緊了,他說話帶著很濃重的中原口音,難不成搞錯了?
我隨口附和了一聲:“對。”
接著,我默默的在距離她兩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有意無意的在她身上撇了一眼,她身上并沒有任何異常,這就怪了。
“你一個女人家家,怎么大晚上的來這種地方?”我翻盤開口道。
“誰跟你說女人就不能來了?”在我一旁的女人淡漠的撇了我一眼。
“倒也是。”我聳聳肩,心中思考著怎么分辨她到底是不是川井英子。
思量了一會,我看著高臺上的歌舞伎,心中有了決策。
“你看,那個歌舞伎穿的衣服,好像不太對啊,她身后可沒有背著枕頭,沒想到這么大的一個清潭樓,竟然找來了這么一個殘次品。”
說完,我用余光注視著他。
女人微微搖頭,用著譏諷的語氣開口道:“是你自己沒見過吧?背著枕頭的是合服,還有花魁,歌舞伎穿的本來就沒有。”
我眉頭微挑:“你還挺懂啊,大海對面來的?”
那個女人明顯一怔,轉而看向我,一雙眸子在我身上掃視了一圈。
“什么意思?”
我抿抿嘴,在扶手上輕輕的敲了幾下,隨后才緩緩說道:“你一個女人來這里,很不尋常啊,就算是在看這個歌舞伎,那也沒必要穿著一個男人的黑色西裝過來。”
“你在隱藏。”我撇了他一眼:“你應該早就來了吧?樓梯口的那個蠱蟲是你放的?川井英子。”
“嗯。”那個女人倒是沒有在隱瞞,也沒有多說,而是默默的走向了三樓:“來吧。”
看著他,我微微點頭,隨后跟了上去。
來到三樓,川井英子一改剛才的狀態,神色悠閑的看著我:“你在找我?”
看著他這幅樣子,我輕聲開口:“你的消息還挺靈通,有眼線?”
“談不上。”川井英子默默的看著我:“找我什么事?說吧。”
“大海對面的人,是不是都沒有禮貌?”我歪著腦袋:“你在我身上下蠱了吧?不打算解了?”
說來也怪,我知道自己中蠱了,但是我查表全身都沒有任何異常。
“你猜猜,我給你下的什么蠱?”川井英子一臉玩味的看著我。
我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給我下的大海對面的巫蠱。
扎小人,這種蠱不需要在我的身體上放任何東西,只需要拿走我身上的一些頭發就可以了。
“你什么時候拿到我的頭發的?”我輕聲開口,一臉的疑惑。
“不算太笨。”川井英子側目看向我:“有人派你來殺我的?”
“你也挺聰明的。”我一字一頓的開口道。
“那你就去死吧。”川井英子冷著臉從懷里拿出了一個白色的小人,而小人的頭上,還有一個銀白色的細針。
我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由得渾身打了個機靈。
接著,川井英子把頭上的細針取下來,直接刺進了小人的肩膀。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我的肩膀頓時火拉拉的疼了起來。
“該死!”我心中暗罵了一句,腦海中飛速想著應對方式。
尋常辦法根本沒辦法抵擋,這不是毒也不是蟲,就像是一種詛咒一樣。
既然沒辦法解決詛咒,那就只能從根源解決問題了。
我眼眸瞬間變得犀利,忍著劇痛撒出一把飛蟲蠱。
川井英子沒有任何遲疑,縱身朝著一旁退了出去。
中計了!我大喜過望,在她動身的一瞬間,直接朝著她前面的方向撒下了一堆附骨之疽。
在慣性的作用下,川井英子躲閃不及,直接跟附骨之疽撞了個滿懷。
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催動了附骨之疽。
川井英子瞬間跪在地上,渾身抑制不住的發起了抖,手中的小人也滾落在地。
“你暗算我?”
“兵不厭詐,更何況,我這個可算不上暗算。”我冷著臉,操控者飛蟲蠱把在她面前的那個小人拽了過來。
我彎下腰拿起了那個小人,整體是用干草打造的,而在干草的中間,還零零散散的夾雜著一些黑色的線,應該就是我的頭發了。
“大海對面的蠱,我還真是頭一次見。”
說著,我從兜里拿出打火機,一把點燃了小人,那根針也被我掰彎扔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只覺得心中猛的一輕,整個人舒服的松了口氣。
川井英子半跪在地上喘著粗氣,我默默的四周看了看,見四下無人,緩緩開口:“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認識趕尸匠的?”
“你…你是趕尸匠派來的?”
“他還沒資格指揮我。”我眉頭松散,一臉的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