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的心中發寒,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幾步。
等那個東西扭過頭,我看清了,也松了口氣,是黑美人!她依舊咧著嘴,像是一個找我索命的厲鬼。
在她的一旁還有一個躺在地上紋絲不動的尸體。
我整個人如如墜冰窖,盡管已經知道黑美人是被蛇娘娘控制了,但是心中的恐懼感并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女聲突然在四周詐響。
“我真不敢想,你竟然敢找到這里。”
我聽的心中發寒冷,連忙扭頭看向身后。
是一個女人,穿著生苗特有的服飾,臉上還帶著青色的面紗,但是根據聲音,我隱隱約約已經猜到是誰了。
這個聲音,我在花樓外面聽到過。
當下,我不敢猶豫,連忙朝著她躬了躬身:“前輩,我們之間肯定有什么誤會,如果可以,我想跟您解釋清楚。”
“看在你敢自己一個人追過來的分上,給你個機會,說吧。”
我點點頭,語速極快的說道:“黑美人并非我花樓所殺,而且,我們倆一沒有仇怨,而沒有交集,我也犯不著去殺她。”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偷偷的撇了她一眼,見她沒有一點反應,我心中已經有了對策。
看來…黑美人要殺我,拿我血的事情她并不知道,否則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肯定會反駁。
那就明白了…黑美人既然不是從蛇娘娘這里知道我的血有奇效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指使黑美人的另有其人,找到他,也就找到了殺害黑美人的兇手了。
“我不管你們有沒有仇怨,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白天的時候已經說的很明確了,我只要結果。”蛇娘娘不耐煩的聲音再次傳來。
她這句話印證了我的猜想,事情總算沒有更糟糕。
良久,我才苦笑了一聲:“我明白了。”
“可是我師傅現在出了一些問題,他說了,有問題的話,就讓我來找您,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師傅警惕心很強,他對您還是很重視的。”
“哼,我才懶得去管他的死活。”蛇娘娘冷笑連連:“不過花樓那里,我倒是可以不殺她們,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我連忙追問起來。
“你是解羽煉制的蠱童,我的條件很簡單,做我的蠱童。”
我渾身一怔,做她的蠱童嗎?
我本身就是獵物養的蠱,是靈活解羽喂養的,我就差不多等同于解羽的本命蠱,只是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如果我轉身給蛇娘娘做蠱童,那就相當于要了解羽的命,不止如此,我也很有可能會死,這個代價不是我能接受的。
“那就是沒得商量了。”我面色陰沉似水一把將下午煉制的所有蠱蟲盡數撒出。
所有的蠱蟲全部飛身沖向蛇娘娘,我本想著就算蛇娘娘很強,但是這么多蠱蟲也絕對夠她喝一壺了。
卻不成想,我的蠱蟲根本對她沒有任何作用,所有的蠱蟲在快靠近的她的一瞬間全部失去了聯系。
我面色大變,因為我根本沒有看見蛇娘娘出手!
出乎意料的是,蛇娘娘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唏噓的搖搖頭:“你還太弱,不過勇氣可嘉,但是跟解羽有些神似。不過,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跟解羽那個家伙一樣絕情?”
“什么意思?”我困惑的看著蛇娘娘,他果然跟解羽有很密切的關聯,只是…絕情這話是什么意思?
蛇娘娘笑著說道:“你既是蠱童,想來應該會有很多解蠱的方法吧?”
聞言,一股不好的念頭在我心中突然升起:“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如果你能解除我的蛇蠱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去救治你的師傅。”蛇娘娘依舊笑吟吟的看著我。
“怎么解?”我脫口問道。
“蛇蠱已經在你的老相好身上了。”
老相好?我眉頭緊鎖:“陳施苑?”
蛇娘娘微微點頭:“沒錯。”
我面色頓時沉了下去,她跟陳施苑根本沒有見面的機會,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就給陳施苑下蠱了?
陳云中難道沒有察覺嗎?
“好了,你可以走了,花樓的事情,我給你寬獻幾天。”
聲音落下,蛇娘娘消失在原地。
我的衣領子也被人猛的一把提起,腐朽的氣息接踵而至,扭頭一看,正是黑美人。
我并沒有反抗,因為我知道她并不會傷害我。
黑美人提著我往外走,一手抓住繩子把我帶了出去。
出了地道,黑美人便把鐵板轟的一聲關了起來。
我整個人心如亂麻,陳施苑中了蛇娘娘的蛇蠱,這是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到的,陳云中在哪里?他怎么沒有一點反應?
得趕緊回去,打定主意,我不敢有任何遲疑,直接邁開步子就走出了廟宇。
夜空中烏云將月亮遮住,像我的心情一樣沉悶。
整片大地被籠罩在黑暗之中,樹林原有的張牙舞爪也浸泡在一片死光之中,顯得那么頹然。
我沒有進村,而是直接走了小道,一來,這樣比較方便,二來,進村人多眼雜,盡管現在已經步入深夜,但是胡風可能還在,如果碰見了,少不了要費一番口舌。
時間倉促,我不敢多遲疑一分,去義莊看了看,發現趕尸匠還在,跟他互換了手機號就直接下山了。
此時已經臨近半夜了,路上車特別少,在路邊等了好久才攔下一輛車。
等我坐上車,已經臨近后半夜,顧不得陳施苑還睡沒睡,我直接撥通了她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陳施苑迷迷糊糊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
“喂,李夢河,這么晚了,有時候?”
我盡力壓制住慌亂的心神,沉聲道:“有事,你現在在哪里?”
“在家啊。”陳施苑不明所以的問道:“怎么了?”
“陳叔在嗎?”
“二叔啊,在啊。”電話另一頭傳來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從床上爬起來的聲音。
“發生什么事了?”
“你現在先去花樓,我一會就到。”我聲音沉悶的說道:“如果可以,帶上你二叔,我有些事情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