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我不敢多做停留,直接破門進去了。
一開門,濃郁的臭味撲面而來,熏得我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不止如此,我還聞到了一些蛇腥味。
怪了,這次的不是蠕蟲嗎?
“李夢河?”二樓傳來一道聲音,我聞聲望去,發(fā)現(xiàn)是花樓的姑娘。
接著,更多的人探出頭,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一言不發(fā),邁步走向二樓。
花樓的一眾女人此刻正圍坐在一個大桌子旁邊,見我來了,紛紛側(cè)目看向我。
“鈴蘭呢?”我巡視一圈,見沒有鈴蘭的身影便開口問道。
聞言,花樓的眾人面色難看,良久才有人開口:“鈴蘭姐失蹤了,今天一天我們都沒看見她?!?
看著她們面色慘白的樣子,我暫時放棄了尋找鈴蘭的想法。
她們的身體幾乎可以說是千瘡百孔,有的腹部已經(jīng)微微隆起。
我讓他們一字站好,卻發(fā)現(xiàn)有的根本無法動彈,稍微一動就在原地地上哀嚎不止。
我默默不說話,等他們?nèi)恳蛔峙砰_之后才走上前。
“把衣服掀開,給我看看生瘡的地方?!蔽艺驹诘谝粋€人面前,輕聲說道。
聞言,她立刻解開衣扣,一股惡臭再次拂面而來。
她指著露出來的肩膀說道:“這里,你看看,我一直感覺傷口處有東西在蠕動,但是不管怎么看都看不到。”
聞言,我把手放在傷口處靜靜感受了一會,可是卻沒有一點收貨。
“你的肚子呢?怎么鼓起來了?”
女人再次把衣服撩起來,漏出了被撐的腫大的肚子。
我面色凝重的蹲下來與她的肚子保持同一水平。
隨后操控著蠱氣在她的肚子上輕輕點了一下,頓時,她的肚子突然劇烈蠕動起來,女人哀嚎一聲,身子骨一軟倒在地上。
我連忙伸手扶住他,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肚子,沒猜錯的話,里面是蛇。
中了蛇蠱嗎?
“你們都是下雨之后開始的嗎?”我扭頭掃視她們。
“對,我們都是的。”
得到回復(fù),我心里暗暗有了決策,只是有點好奇這次的蠱,好像不是蠕蟲。
既然都是同一時間開始的,那剩下的就不用看了,應(yīng)該都是同一癥狀。
我剛準(zhǔn)備開口,身后的玻璃卻突然轟的一聲碎裂開來,緊接著,一個人影一閃而逝,一個灰色麻袋被扔了進來。
花樓的人被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紛紛往后移了幾步,我默默上前拉開麻袋。
“鈴蘭?”
我這么一吼,花樓的眾人才回過神來,紛紛圍了過,我不敢猶豫,連忙把他從麻袋里抱出來放在地上。
“鈴蘭姐的脖子上怎么有血?”一道驚呼聲傳來,我順勢看向鈴蘭的脖子,這一看,我瞬間皺起眉頭。
傷口是兩個小窟窿,像是蛇咬的,我瞬間站起來跑到窗戶旁邊,卻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那道黑影已經(jīng)徹底消失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鈴蘭,我心中愈加沉悶,她的傷口烏黑,我一時之間分不清這到底中毒了還是中蠱了。
如果是單純的中毒,那我還真沒什么法子。
還有花樓的那些人,加起來人數(shù)眾多,僅憑我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這個事情很棘手,沒辦法,我只撥通了陳施苑的電話。
電話接通,陳施苑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呦,李夢河,你怎么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聞言,我立刻想起了之前在店鋪里的事情。
“呵呵。”我笑了笑,有意避開了這個話題:“你爸在嗎?”
“出去了,不在。”陳施苑的在電話另一頭狐疑的問道:“怎么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聞言,我苦笑了一聲:“對,花樓出事了”
接著,我把花樓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電話另一頭沉寂了一會,隨后陳施苑的聲音才開口:“好,我們一會就過去?!?
掛斷電話,我長出了一口氣,鈴蘭依舊躺在地上,我把她放在了桌子上,隨后扭頭看向花樓的眾人。
“你們等等,陳家人等會就來?!毖粤T,我把目光重新聚集在了鈴蘭的身上。
她雖然是中毒,但是很大概率,咬她的那條蛇是一個蛇蠱,如果是蛇蠱咬的話,那就跟中蠱是一個概念了。
鈴蘭的面部青黃不接,傷口處有明顯浮腫的痕跡。
我把手放在她的手腕處,仔細感受了一會,脈搏正常,并沒有一絲古怪之處。
怪了,脈搏正常,臉色卻十分難看,我皺眉沉思了一會,把方向鎖定在看兩種可能上。
第一種,是我從沒見過的蛇蠱,因為蛇蠱大多數(shù)都是面色青紫,但是沒有黃色,而且體內(nèi)大多數(shù)都會有腹部隆起的癥狀。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鈴蘭,她的身上并沒有一絲腫脹起來的。
為了以防萬一,我把手用力在鈴蘭的腹部,奇怪的一幕發(fā)生了,她的肚子里有一個長條狀的東西在噗噗直跳,但是腹部卻沒有一點凸起。
管不了這么多了,她這個癥狀既然是蛇蠱,那我就先試一試再說。
一念至此,我連忙在花樓里忙活起來,好在花樓里的人大多數(shù)都是蠱女,東西很快就集齊了。
我打了一碗清水,劃開了鈴蘭的手指,殷紅的血液瞬間噴涌而出,我嚇了一跳,連忙緊握住鈴蘭的傷口。
額頭上已經(jīng)起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虛汗,這不對啊,我皺著眉頭又看向鈴蘭,她的血怎么看上去像是受到了擠壓?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花樓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陳施苑漏出了腦袋,捂著鼻子說道:“嗯,好臭啊?!?
見狀,我連忙向她招手:“陳叔呢?怎么沒見到?”
我話音未落,陳云中的聲音便在門外響起:“來了。”
陳云中推門而入,皺著眉頭看上二樓:“怎么回事?”
“花樓的其他人中了蛇蠱,鈴蘭也中蠱了,但是也看不出來是什么蠱。”
聞言,陳云中邁步走了過來,仔細掃視了一遍鈴蘭便說道:“腹不脹,脈不變,蛇占中,對不對?”
“對!”我點點頭:“她的血好像被什么東西排擠了?!?
正說著,我微微松開了握住的手,猩紅的血液頓時從傷口處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