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陸戰(zhàn)北拿出和離書的那一刻,秦陸言明顯露出了幾抹笑意,不得不說,這小子倒有幾分急智:“算你聰明,你這小命,孤就不取了。”
“那位姑娘……”好歹陪自己演了這么一場戲,陸戰(zhàn)北還不知道那小姑娘的名字呢。
“那是孤身邊的暗衛(wèi),怎么,你想打她的主意?”秦陸言挑挑眉頭,沒想著這小子色心這么大。
“我同郡主說要娶她為妻,殿下總不能讓我食言吧?”好歹是在趙靈瑯那女人露過臉的,陸戰(zhàn)北可不想被那女人抓信小辮子,到時候又得受她轄制。
“娶她為妻?”娶個暗衛(wèi)做妻子,也虧這小子想的出來,不過,秦陸方還是應(yīng)了,“孤會讓人給她在北境城安排一個身份,三日后就讓你們成親。”
“那就有勞殿下了,若是娶她為妻,日后我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
“別說世子夫人,將來就是侯夫人的位置你給她,孤都不會干涉。”只是一個暗衛(wèi)而矣,這小子若是愿意,秦陸言是不會干涉的。
估計秦陸言自己也沒想到,重活一世,除了他自己,就連自己身邊的暗衛(wèi)都能有個好歸宿。
三日后,陸戰(zhàn)北大婚事宜,被秦陸言安排的明明白白,武安侯一家都來湊熱鬧喝喜酒,趙靈瑯更是上賓位,當(dāng)然,是同秦陸言一起,喝了新人的喜酒,趙靈瑯真真是轉(zhuǎn)身就走,血狼衛(wèi)同僚的眼神三分打趣七分打量,看著就讓她憋屈的很,索性走人了事。
“靈瑯……”
看著趙靈瑯離開,秦陸言忙不迭的跟了上去,沒有了陸戰(zhàn)北占著名份,他對趙靈瑯的占有欲更加強了許多。
“靈瑯,隨我回帝都吧。”強行鉆進趙靈瑯的馬車,秦陸言第一句話,就是想讓趙靈瑯隨他一起回帝都,現(xiàn)如今她已沒婚事在身,那陸戰(zhàn)北也已經(jīng)成親另娶,他們之間沒有了牽絆,秦也陸言就自認趙靈瑯該隨他回帝都。
“滾……”對于自大的男人,趙靈瑯直接冷然拒絕,好不容易回到北境的她,哪里還肯回帝都,更何況,這帝都還是她上一世的夢魘。
“靈瑯……”
“砰……”
趙靈瑯可沒同秦陸言好商好量的意思,一腳踢出,直接將人給踹下了馬車。
鑒于這個女人的肚子,秦陸言還真不太敢逆她的意,只能是順著她的意思,翻身下了馬車。
看著遠離的馬車,秦陸言一臉的無語,他甚至能聽到那女人在馬車里歡快的笑聲,怎么,把他踢下來,就這么高興?
“主子……”暗衛(wèi)出現(xiàn)在秦陸言身邊,看著自家主子吃癟,說實話,他確實有些膽顫心驚的,這可是主子啊。
“安排一下,三日后,帶靈瑯郡主回帝都。”秦陸言一聲令下,這是不打算在這里慢慢同趙靈瑯虛耗了,把人強行帶回帝都,再好好扭轉(zhuǎn)她的心意,難道不香嗎?
“可那雪狼王……”暗一自忖,他們?nèi)遣黄鸢 ?
“孤來處理。”雪狼王現(xiàn)在早已被那頭母雪狼迷住,現(xiàn)如今為了保護那頭母狼,已經(jīng)自愿讓他騎乘,所以,秦陸言有這個自信,可以讓這雪狼王對自己網(wǎng)開一面。
當(dāng)夜,秦陸言夜探武安侯府主院,有著一眾暗衛(wèi)壓陣,趙安遠同自家夫人,不說敢怒不敢言,也是差不了多少,更何況人家打的還是自家女兒的主意,只是必竟那丫頭肚子里揣的是這位太子殿下的崽,而且還不只一個,是三個,這樣的情況,他們就算是想攔,也不能攔啊,帝都里的秦帝和趙皇后可還在眼巴巴的等著太子殿下攜妻而返呢,他們又怎么能攔呢?
三日后的午夜,秦陸言帶人將已經(jīng)服下安神藥物的趙靈瑯帶上馬車,沒有了趙家人的阻攔,他此舉可謂是順風(fēng)順水,沒有半點難度,可卻是臨出北境城南下的時候,卻是出了意外,原本昏睡的趙靈瑯,竟然無端的在馬車上打起滾來,無言的哀痛,秦陸言想抱,都抱不住她。
“你是想害死她嗎?”
上輩子那個神秘人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在秦陸言的腦海,驚得他速度打開車簾,漆黑的城外,卻是空無一人。
“這丫頭一世執(zhí)念就是回北境城守住武安侯府,你強行將她帶離此處,是想自己上一世的努力白費?”神秘人再一次質(zhì)問,讓秦陸言明白了些什么 。
“速回城,將郡主好生送回府,孤去去就來。”
說著秦陸言從馬車一跳而下,順著感覺去追蹤那道聲音,上一世的疑惑,他想在這一世尋求答案。
那種感覺很是奇妙,秦陸言仗著藝高人膽大,直接追到一座高山上,那里除了高空的那輪明月,只有雪狼王趴臥在那山頂,可那種奇妙的感覺,讓秦陸言就能確定問題就是出在了雪狼王身上。
“速度還算不錯,配得上那丫頭。”
沒有人能想像得到,一個蒼老的聲音,竟然從一頭雪狼王的身上傳出來,秦陸言更是不敢相信,他明明記得,上一世,那個神秘人,可還是個人呢。
“前輩,您……”
“不必拘泥形勢,此狼王乃靈物,我也算是結(jié)個善緣,上一世那丫頭臨死的執(zhí)念就是回北境,護武安侯府,這一世既然重生,肯定要完全避免上一世的命運經(jīng)歷,才算重生為人……”
“完全避免上一輩子的命運經(jīng)歷……”秦陸言有些明白神秘人的意思,又有些不太明白,想要再問幾句,可那神秘人卻是再也不出聲了。
“嗷嗚……”雪狼王站起著,對著天空的那輪明白嚎叫。
他的這一聲,秦陸言也就明白,這個神秘人,已經(jīng)走了。
有了神秘人的說詞,秦陸言再也沒有動過讓趙靈瑯隨他回北境城的心思,可是他老婆孩子都在北境城了,秦陸言又哪里肯回帝都城去承繼秦帝之位,就這樣,一日拖過一日,一年又拖過一年,趙靈瑯生下一子二女,趙安遠迫于各方‘壓力’,不得已給這個女婿正了名,讓北境城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大秦的太子殿下才是靈狼將軍的夫婿,他們的一子二女,更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孫,孫公主。
只是正名歸正名,此一世,趙靈瑯完全沒有了同秦陸言成親之意,只態(tài)度好了些,其余一切交給時間安排。
至于帝都的皇位繼任,十年之后,皇太孫在三位舅舅的護送之下,回到帝都城,由秦帝和趙皇后親自教養(yǎng),弱冠之年,繼任新帝。
這一世,趙靈瑯終于逃脫了皇后之后,卻因兒子繼任新帝,成為了鎮(zhèn)守邊境的靈狼太后。
至于秦陸言,趙靈瑯在如他就在哪,只要這個女人安好,他就一切安好。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