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啪啪啪。
一雙大手敲響了木門。
“誰啊。”
“我找小蝶。”
“等會。”
枝丫,門開了一個小口子。
小蝶一看門外兩個李逵似的大漢,嚇得立馬又要關上。
一只大手按住了門扉。
“別擔心,我們不是壞人。”
那大漢咧嘴一笑說道。
小蝶:你長得就是壞人啊。
還有,別笑了好嘛,小蝶害怕。
另一個大漢拿出一藍布包裹:
“這包裹是我們大哥送給姑娘的,大哥說:如果姑娘不想衛小娘難產血崩而死,就打開看看。”
說完,兩個大漢放下包裹,轉身離去。
只留下一臉懵逼的小蝶。
。。。。。。
汴京城。
月余后,
袁文純替他下聘回來,得知母親章氏真病了。
趕忙帶著大嫂章秀蘭到她榻前盡孝。
夫婦二人都是一副絕佳的孝子賢孫模樣。
曹陽召來同去的下人親信,問了問送聘期間揚州的事情。
跟劇情差不多,
顧廷燁這廝用他的聘雁做了賭注,
險些讓盛家丟了大臉。
忠勤伯府因為先奪爵后起復一事,失了世襲罔替的鐵卷。
地位跌了不少,可謂門庭冷落車馬稀。
與執掌中軍的寧遠侯府,是遠遠不能比的。
但這也不是顧廷燁能用他聘雁做賭注的理由。
至于受袁文純挑唆啥的,想是有的。
但,顧廷燁是侯府嫡子,主動權必然在他自己手中。
他不答應,袁文純怎么挑唆都沒用。
更何況,被當槍使,
就要有槍斷的風險嘛。
這么一想,曹陽覺得是得給顧廷燁一點顏色瞧瞧。
他記得小說里,顧廷燁可沒有什么外祖父的鹽莊,很是吃了幾年沒錢苦頭的。
編劇這怎么能胡改呢?
曹陽登時決定得將它改回去。
納征之后,是請期。
就是兩家商量婚期。
幾番來回后,
兩家決定把婚期定在明年五月。
。。。。。。
汴京,一處四進的宅子。
這是金錢幫的新據點,總是握在地下,可不是他的風格。
武沖:“幫主,揚州的鄧廣兄弟傳信回來了。”
“分舵立起來了?”曹陽。
“是,鄧廣兄弟憑著幫主賞賜的武功,打了十幾架,算是立住了棍。”武沖。
曹陽點了點頭:“順著運河的城市,都要有我們的人。不過,也不用急,一點點來。”
“是,幫主。”武沖。
“還有其他消息嗎?”
“幫主上次派劉家兄弟去揚州送信的那個小蝶姑娘,被他叔叔賣了,劉家兄弟就將她買下送到汴京來了。”
曹陽眼中一冷:“真的?”
“應該是真的,劉家兄弟就在外頭,他們見過幫主神通,斷然不敢再行惡事。”武沖。
“叫進來我親自問問。”
“是。”
很快,兩個李逵似的大漢走了進來。
曹陽使用移魂大法,一通詢問,還真沒騙他。
她叔叔欠了白家賭債,只得賣了她,劉家二兄弟看到,才買下來的。
現下人就在后頭廂房里。
當然,這里面也不能說沒有曹陽的鍋,他給小蝶送的包裹里既有信,也有銀子,
然后銀子被她叔叔突然看到,這才去的白家賭坊賭錢,當然他叔叔本也是個賭棍。
來到廂房。
小蝶正坐在凳子上游神。
她穿著一身素色麻衣,小圓臉,長發烏黑,頭上插了根木釵。
曹陽走進去。
“你是誰?”小蝶。
曹陽:“就是我給你送的信和銀子?”
“為什么?”
“我想就可以。”
“那你買下我,是想做什么?”小蝶有些警惕地問道。
曹陽想了想:“你幫我管賬簿吧。”
“啊?”
“我會教你一種新的記賬方式,你幫我管理金錢幫的賬簿。”
。。。。。。
四月,桃花燦爛之時。
曹陽坐著大船南下迎親。
五月初三,宜出行、嫁娶,是個極好的日子。
是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大船靠岸,曹陽穿上大紅喜服,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迎親隊伍,一路吹吹打打,到了盛府。
然后,他就被攔住了。
盛長柏、盛長楓、盛長梧三兄弟像門神一樣站著,邊上還有一群人,有大有小,堵在盛府門前,曹陽也分不出哪個是哪個蘭。
一番難題過后。
就到了“不聞夫家催妝詩,不蓋蓋頭下妝樓。”
這“娶媳婦”的臨門一“詩”環節。
這“詩”他要拿不出來,那就丟大人了。
好在,他有準備:
“十步笙歌響碧霄,嚴妝無力夜迢迢。羞將雙黛憑人試,留與袁郎見后描。”
“好。”
這詩說不上多好,但勝在應景,一番描眉意象,也是表了態度的,因而眾人一陣叫好。
進了門,岳父盛紘和岳母王若弗端坐正堂,邊上還坐著盛家祖母,華蘭大伯等等,再邊上是掛著紅帶子的盛家侍女等等。
王若弗見到曹陽真人,本以為丈夫盛紘夸大,說什么袁文紹沉穩有禮,威風凜凜,端是撿了好聽的跟她說。
不想,今日一見,這氣度卻覺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先是一番場面話,接著,曹陽又被岳母王若弗拉著瞧了好半天,說了些華蘭是她心肝,以后多擔待之類的話。
曹陽自是做了一番類似誓言的表態,以袁文紹的名義。
終于到了帶走新娘的時候,
拿著卻扇,遮住面容,一身綠衣,頭戴鳳冠的盛華蘭被侍女領著,走進了正堂。
盛華蘭長的與王若弗不大像,鵝蛋臉,明媚端莊,眉宇間還有一股勃勃英氣。
曹陽和盛華蘭站在一起,侍女端來茶盞。
“岳父大人,請吃小婿新茶。”
盛紘喝了女婿茶,眼含淚花地說道:
“往后要互敬互愛,濡沫白首,延嗣繁茂,言以率幼。”
曹陽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演技成分,但想來華蘭終究是他嫡長女,還是有感情的。
“小婿知道了。”
“女兒知道了。”
到王若弗。
“岳母大人,請吃小婿新茶。”
王若弗淚流滿面,幾度哽咽。
盛華蘭也雙目含淚,強忍著離別離家之傷。
十里紅妝上路,浩浩蕩蕩,連綿不絕,一百二十八抬嫁妝,包括床、桌椅、屏、衣服料子、各式擺設裝點,外加許多田地莊子和下人小廝等等。
盛紘也是出血了的。
當然,袁家給的聘禮,也是一樣。
在這事兒上,
不論是袁老伯爺還是章氏,都是要臉的。
曹陽帶著盛華蘭上船,
盛家送親的是盛維和長子盛長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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