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青云觀,遇上傷病初愈的余山,陳云希腳步匆匆的從其身邊路過。
吩咐道:“離剎丘之事已經解決,此番戰斗,于我大有裨益。”
“如今偶有所悟,在我出關之前,先不要傳出消息,此事我另有謀劃。”
說完,便急匆匆的返回到了主屋之內。
半天過去,余山都沒能從陳云希所說,離剎丘事情已經解決的驚喜中緩過神來。
雙目瞪大,半張著嘴,愣愣的嘀咕道:“那可是柳源縣內最難解決之地啊,觀主竟然有如此神通,真乃是絕世天驕啊。”
“看來俺老余,投了個明主啊。”
話語中雖是驚訝萬分,卻沒有對陳云希的話有半點懷疑。
陳云希沒有理會自己這番話,對余山產生了多大的沖擊。
進入密室之后,立刻催動玄元玉清輪,神魂穿梭至赤玄界。
“嗖”的一聲,陳云希出現在了之前離開的坊市之中。
看著四下無人,陳云希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以后除非是緊要時刻,還是盡量避免在人員眾多的地方催動玉輪吧。”
“省得日后漏了馬腳,被人拿捏住了命脈。”
玄元玉清輪乃是潑天的機緣,除非生死危機,陳云希決定,日后盡量不在任何人面前催動玉輪穿梭兩界,縱使他人無法搶奪,也可以防備被他人覬覦。
陳云希回到了之前徐有年奉上神印之時,所在的神祠之中。
“依照這神印內含消息所言,新神正式上位,應當召集所屬司衙眾人,以神印重新分敕從神,改易神造塑像。”
“待其所司各行其職之后,即可以神像為基,借助神印開辟靈境。”
笏板內所留存香火便是給予新神祇,開辟靈境所用。
“香火已經被我消耗掉了,靈境暫且不管,倒是可以召集眾人,分敕職位了,就算之后露了餡,也能以此制衡眾人。”
陳云希剛準備去尋眾人前來,便發現,這王崇明已經是找上了門來。
“大人,聽聞您一露面,老朽便急忙趕了過來,不知大人是不是要準備召集眾修了?”
王崇明卻是一張老臉笑出了花,此前陳云希回返上玄界之前,隨手吩咐由王崇明主持小寒山地界事宜。
王崇明心里有數,所以并未有什么大動作,不過,往日里對徐有年極盡巴結之能的一眾小修,這幾日全都湊到了,王崇明身邊。
這幾日來,王崇明心中得意,頗有些被壓幾十年,一朝得勢,揚眉吐氣之感。
陳云希淡定的問道:“依照往昔,這土地公座下衙署,有幾人啊?”
“依照之前行事,一般是由屬下,徐有年,青娘子和劉蘇,共四人主事。”王崇明恭敬地回答道。
“那便盡快召集眾人前來吧。”
聽了陳云希的吩咐,王崇明有些躊躇,說道:“回稟大人,這劉蘇自感前路無望,前些日子,已是卸了一身事務,搬去了郡內。”
“那便召集剩下之人,此番乃是為了分敕從神,不得延誤。”
王崇明面帶喜色的應了一聲,隨后便出了神祠,去召集眾人前來。
約么半個時辰之后,王崇明和徐有年率先進了神祠之內。
一個身著青衫,面色蒼老的中年老婦,緊隨其后,跟了進來。
前二者自不必多說,陳云希早已有過幾番接觸,不過,這青娘子倒是頭一回見到本尊。
眾人一番見禮之后,陳云希引動神印,分離出了三枚,相比于玄奧繁復的神印而言,有些許簡陋的印符。
印符飛至眾人眉心,閃過幾道金光之后,漸漸隱去了痕跡。
“以此敕印,可以分使神印威能,日后,便由王崇明為首,爾等佐使,吾等一同治理這小寒山地界。”陳云希看著三人,接下了印符,定下了從屬,也是心中大定。
看著面前恭恭敬敬的三人,陳云希眉頭輕佻,說道:“前些日子,本座四處尋訪查探,發覺諸多不妥之處。”
身前,王崇明和徐有年微微對視了一眼,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此前所料,大人怕是要有一番大動作了。”
陳云希擺了擺手,說道:“這小寒山乃神庭治下,自是應當奉律行事,無有神職怎可塑像,集納香火?”
“再則,凡俗生民乃香火之源,神庭之資,諸神祇之根本,怎可妄動?”
王崇明滿頭大汗地聽著陳云希話語中的不滿,卻是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實在是此前,包括前任土地爺之神職,皆是由小寒山內修士內部承繼。
再加之,地處偏遠幾乎與外界斷絕往來,是以,長久以往小寒山治下規矩,皆是自成一派與外界不同,王崇明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改起。
如今恰逢本屆小寒山土地公的神職,經郡丞直接指派,由外地修士調任,機緣巧合之下又被陳云希頂替,注定便會有一番大動作。
“不知大人,有何見教,可否明示?”王崇明略有些不安的向陳云希問詢道。
陳云希裝作有些不滿王崇明的表現,不客氣的說道:“從即日起,非神庭正神不得立像,不得擅自奪取凡人性命。”
“眾修集納香火需全部上繳,由衙司所屬統計,按照上繳香火的數目,凝練寶錢,統一分配供給修行。”
若是說以往的規矩,是眾人各自經營一方地盤,只要及時上繳“房租”便可,如今這般便是給老板打工,按照“抽成”拿工資。
“如此,也可省去眾小修無法凝煉寶錢,不得不花費甚多求助他人之苦。”陳云希洋洋得意的說道。
如此一番行徑,陳云希卻是希望,能借此將自身影響力加深,擴散到數目眾多的小修身上。
此前,眾小修所經營之地,本就孱弱,大部分凝魂初期的修士,抽去上繳的部分香火之后,連供給修行都是緊巴巴地。
而且還需額外花費一筆香火,求托凝魂高階的修士幫忙凝練成寶錢,才可用以修行,或是置換他物。
如今陳云希一番行動,卻是,既能豐厚了自身家資,又拉攏了廣大初期,中期修士。
吃虧的僅是占據少數的高階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