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朝聞道,夕死可矣
- 三國:悍匪猛將云龍兄
- 典二楞子
- 2243字
- 2023-02-23 13:07:03
“讓趙云龍去!這人戰場上很多鬼點子!”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各自心領神會,哪里還需要言說。
若說宗親之外還有點歪才的,不就是這位剛剛西入山而斬于毒的參軍云龍么。
“明公上次探其深淺,結果如何?”
“哼哼,”曹操提起這個就來氣,一時不知作何評價,只能搖頭如實而言道:“這趙云龍,揚言以重金犒賞,騙了五百兵馬入營,據說一人一指金。”
“五百人,你說有多少?”
荀彧愣神片刻,然后笑了起來,笑得樂不可支,倒是好久沒那么開懷過了,“沒想到,這位參軍還如此慷慨大氣?”
“我早知道如此,他去那于毒大營之內,絕對不是單純沖著斬頭去的,這些錢應當是瞞報而得。”
“明公高見,他想不去都不行,”荀彧一聽就明白曹操的意思,刻意不去治他瞞報之罪,就是為了此次可以用來作為交易。
尋常若是無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做是大氣恩澤了,但此恩澤若是他不知曉,也是徒勞,所以還是要適時的告知趙風才行。
“我這就派人去叫他來帳內。”
“不用,我過去見他。”
曹操當即笑著點了點頭,“這事應當要我親自去見他,他也不是貪心之人,這些錢財,也都是分發給了麾下的將士。”
“諾。”
……
營地內,趙風剛和典韋在聊些什么笑出聲來。
曹操頓時掀開了他的營帳。
兩個人同時扔了果皮,然后立即起身相迎,臉上表情也全都消失,局促的在衣擺上摩挲了幾下。
曹操眼睛一掃,看到滿地的果皮,聞到帳內的酒氣,再看趙風桌案上那把刀,然后盯住了這桌案。
這案用的是沉木,若是沒記錯的話,是子孝之前用的。
佩刀也是子孝的。
這些瓜果酒水,不用說可能也是子孝的。
整個軍帳內似乎怕是沒有一樣是他自己花錢買的吧?
“給你一個軍令,進軍與袁紹聯合,你南擊白繞、眭固。”
趙風想了想,袁紹自己就足夠了。
若是沒記錯的話,白繞、眭固等攻略魏郡、東郡后,馬上被我軍擊潰,之后會與其他各地的叛亂軍聯手,對袁紹的鄴城展開襲擊。
雖然一時對袁紹軍造成威脅,但仍不敵袁紹的猛烈反擊,因而會敗北,袁紹怎么可能會敵不過這些烏合之眾。
就算是要確保萬無一失,寫信讓太守從南部合圍,那也是隨口一說,太守卻偏要湊上去捧袁紹的臭腳。
等會兒……
趙風此刻,智力還不算頂級,所以反應慢。
但不代表他想不到。
這是要爭官渡?!
“太守,想要的是濮陽外,黃河南面的一串渡口,不可讓這條大河,完全為袁紹所占。”
趙風眼睛一轉,讓曹操更為暗喜。
果然沒看錯人。
這小子不光歪點子多,而且很懂我的心思。
他的戰略眼光,也不差,知曉這條大河日后有極大的作用,的確是可造之材。
日后,或許可再問他些方略,或許還能有收獲。
趙風的反應,讓曹操覺得自己好似發現了一座寶藏,如今只看到冰山一角,但若是越挖掘,所獲自然越多。
“那就,交給你了。”
曹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成竹在胸的微笑著,他認為趙風肯定可以干好這件事。
濮陽之外,白繞的賊兵還沒有散去,攻打偷襲等事,他應該最熟悉不過了,打一場突襲勝仗,然后再趁勢而進駐扎在南岸,袁紹若是來問責,也好下罪。
曹操已經想得很明白了,為什么不能是曹氏宗親去,因為太顯眼了。
要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外姓之人,當著袁紹使者的面罵一頓,再貶下去,算是給個交代,過段時日,又把趙風升上來就是了。
“這我,很難辦吶,小人區區數百兵士,豈不是要耗損巨甚?”
趙風敏銳的察覺到這里面似乎有鬼,沒那么簡單。
這要是好事,為何姓曹的和姓夏侯的不去呢?
偏偏便宜了我姓趙的?!
我又不是他宗親,而且現在充其量只是得了曹操的賞識而已,還不算是“倚重”,他可一點都沒有舍不得自己的意思。
他可是明白這位雄主魏武,從始至終都是一位為了大勢,可以犧牲一切的人,比如某個被借了項上人頭的糧官。
趙風可不想成為那糧官。
怎么都得拒一拒,至不濟也得要點東西再說。
誰知曹操早就防著他這一手,當即湊近來壓低了聲音,笑道:“足下招攬降卒,所用之金,乃是私吞戰利所得,按例當斬。”
“若得勝,我從此忘卻此事。”
趙風頓時一愣,在這兒等著我呢。
“那不行,您斬了我吧。”
他脖子一橫,反正這里也沒人,就他們倆。
曹操舍不得的。
“嘖,”曹操眼睛一虛,嘴角猛然抽了一下,心里莫名煩躁起來,但卻還真有點舍不得。
“那,再加上這一次,你劫掠得多少,我都不管,何如?”
“謹遵太守之令!別無他求,只愿為太守驅策!”
曹操:“……”
……
“得,又有路子了。”
趙風起身來,略微粗糙的雙手背在身后,俊朗面容上滿是笑意,劍眉沖著典韋一挑,得意洋洋。
此時的典韋還想不明白,這有什么好得意。
“不是說,咱們私吞的事情,一直被太守盯著嗎?”
“我就知道會被盯著,但他這等雄主,當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去斬殺自己的將士,只要不被人抓住頂出來就是了。”
“那您這,遲早不得是罪過?”
“我都散給麾下軍士了,我私吞了什么?什么罪?”
典韋一時語塞,不知道怎么說。
就是隱隱中覺得略微奇妙,那這樣一來,您賺什么呢?賺個吆喝嗎?
“你不懂我的志向!準備集結兵馬吧,咱們去打仗,官渡那里有多少賊人?駐扎營地地形如何?去查清楚。”
“阿韋,好好學,老子親手教你打仗的兵法,這叫朝聞道,夕死可矣。”
“什么意思?”典韋懵亂了一下,他以前總覺得聽過這句話,雖說不確定在哪里聽見的,但能確定的是,絕逼不是兵法!
“是掄語,和原來的論語略有不同,儒學說是早年心中若知曉大理大志,捍衛一生隨時可赴死,這個夕指的是生涯末年,但其實用兵法來釋義也可以,意思是,你說若是白天知道敵軍所在、駐扎道路,晚上就我們就可以把他們全殺了。”
“哦……儒道這么高深呢?還可以分兵法釋和常理釋?”典韋信了,茫然點了點頭,忽然覺得參軍是真的很有大學問的,雖然每天粗鄙之語掛在嘴邊。
“好!俺這就動身!”
朝聞道,夕死可矣。
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