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呂老所不知道的是,楊林和黃老早已交上朋友了。
所以就算黃子洋想要傾黃家之力報復,恐怕也不會得逞。
不過,既然呂老好心開口,楊林也不好拒絕。
當然,這也就是呂老求情,倘若換個人,他都不會答應。
對付黃子洋這種人,就絕不能心慈手軟,必須一招制敵,強硬到底。
“小黃,你給小楊道個歉,這事兒就算了了。”呂老道。
“對,對不起。”黃子洋心有不甘地道。
楊林點點頭,勉強接受了。
呂老見二人的爭紛告一段落,總算安下心來。
他捋須笑道:“小楊啊,你的眼力可真是奇妙過人啊。”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本領,真是不可限量啊!”
“哼!呂老,恕我直言,這小子沒有您吹得那么神!”一旁的黃子洋不服氣道,“他只不是運氣好,瞎貓碰上死耗子,歪打正著才贏了我。”
“至于其真實水平,您瞅瞅張家小姐袋子里的那個玉碗就知道了。”
“兩萬塊錢買到手的,您看看就知道他的真實水平了。”
楊林聽聞,不怒反笑。
這個黃子洋,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他以為可以利用這個昆侖玉碗,將楊林在呂老眼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殊不知,這是適得其反。
呂老聽聞,十分感興趣。
“小姑娘,那個碗能不能借我看看?”呂老對張潔問道。
他跟張家的交情近乎于無,只是偶爾聽說過張國文的名號。
于是就直接稱呼張潔為小姑娘了。
“沒問題,前輩您盡管看!”張潔毫不猶豫地將盛放著碗的袋子放到了旁邊擺攤用的桌子上。
她對于楊林有著絕對的自信,所以黃子洋的那套言辭,對她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影響。
呂老拿出玉碗,捧在手里看了又看。
但是全程一言未發,表情上也沒有任何表露。
黃子洋見狀,以為自己的詭計得逞,于是賤笑道:“怎么樣,楊林,這下子露餡了吧?”
“人家呂老火眼金睛,你這破碗,他一眼就能看出蹊蹺。”
“你今天僥幸獲勝,全靠運氣,沒有絲毫技術可言,我是不會服你的。”
“咱們走著瞧,不遠的將來,我勢必要一雪前恥,讓你顏面掃地!”
楊林聽罷,只是笑笑,懶得回應。
而此時此刻,呂老已經看完了玉碗。
他終于開口,一下子就讓黃子洋大驚失色。
“乾隆御制玉碗,上好的和田玉制成,兩萬塊錢就買到手,小楊你真是慧眼識珠啊!”
“什,什么?!”黃子洋驚訝地跳了起來。
他疾步上前,顧不得在呂老面前的矜持,一把拿起玉碗,瞪大眼睛查看。
然而左看右看,他更加疑惑。
“呂老,您在開玩笑吧。”黃子洋不敢相信地道,“這料子這么水,帶著砂糖狀、結晶狀結構,里面甚至出現粥狀、糊狀結構,分明是下等昆侖料的特征啊!”
“怎么可能是上等的和田料呢!”
有一說一,這個黃子洋并不完全是沒有本事。
他的這一番言辭,還是能夠彰顯出一定的專業水準的。
呂老捋須笑道:“你說的不錯,這個料子水頭很足,帶著砂糖狀、結晶狀結構,與昆侖料的特征極其相似。”
“這一點,在各種教科書上,的確是鑒定昆侖料和青海料的關鍵點。”
“但是——”呂老話鋒一轉,道,“書本上的知識是死的,人是活的。”
“只有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現在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剛才說的這一點,并不能絕對用來鑒別昆侖料和和田料。”
“這,這……”黃子洋聞言,頓時啞口無言。
這個知識點,的確是他從書上看來的。
至于他對玉石領域的實踐,的確很少。說白了就是缺乏相關的經驗。
而呂老的權威性,幾乎不容置疑。
因此他雖然萬般不甘心,但還是只能默認。
但他的心中,怒火更甚。
此刻他已經下定決心,今后一定要把楊林給整的生不如死!
……
在古玩街與眾人分別后,楊林跟孫富來到了車里。
“老楊,你真是太神了!那個黃少,臉都被你打腫了!”孫富拍手稱快,由衷地贊嘆道。
“運氣,運氣。”楊林淡淡地道。
“老楊你又謙虛了。”孫富道,“不過——”
他話鋒一轉,道:“這黃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啊,即使在大佬云集的京城,都算得上是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你最近得罪的人不少,平時又是孑然一身,我怕你……”
“怕我怎么了?”楊林開玩笑的道。
“怕你被他們報復。”孫富道,“老楊你雖然在古玩領域天賦異稟,實力非凡,體格也壯個子也高,但是打架這一塊,我看你好像不太行。”
楊林點點頭。
孫富這一點說的沒錯。
他雖然身體方面有著不小的先天優勢,加上從小熱愛體育活動,因此擁有一副強健的體魄。
面對普通人來說,如果真打起來,他即使以一敵三都未必落得下風。
但問題是,在這個世界,格斗這一塊,并非是完全靠體格的。
真要是遇到練過功夫的,那么楊林的這兩下就沒啥用了。
好比上次在梁楓軒門口,要不是孫富機智的帶保鏢解圍,那他們恐怕就要在齊家的保鏢面前吃癟了。
而黃家的實力遠勝過齊家,黃子洋如果想要找人修理他,只怕更難防范。
因此,他現在有必要找個護身保鏢了。
孫富道:“老楊啊,不行你就找個保鏢吧。”
楊林道:“我倒是想找啊,可是沒有門路啊。”
想要找靠譜的保鏢,可不是有錢就行的。
必須有門路,否則隨隨便便找一個,他會不會真功夫暫且不說,就說他的忠誠度、敬業程度,也無法得到保證。
孫富沉吟片刻,道:“實話實說,我這里雖然從老家調過來不少能打的弟兄,但以他們水平,想要對付黃家,恐怕還是有難度的。”
“不過——”他話鋒一轉,道,“我倒是知道一匹野馬。”
說罷,他嘿嘿一笑,道:“就是不知道老楊你能不能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