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切!
薩爾揉了揉鼻子,睜眼就看到姐姐塔雷莎笑吟吟的藏起一根雪人毛。
“塔雷莎姐姐,你怎么來了?”
塔雷莎很少會明目張膽的出現在薩爾的身旁。
這也是薩爾要求的。
主要就是防止有人看不慣塔雷莎對他好,然后報復她。
畢竟,塔雷莎一家雖說和布萊克摩爾沾點關系,卻不多。
只是仆人而已。
“嘻嘻....是布萊克摩爾大人讓我來給你送點食物,吶,這可是上好的虎肉....大人說等會要上角斗場,必須要補充補充....”
塔雷莎揚了揚手中的菜籃子,撲鼻而來的肉香味讓薩爾口舌生津。
甚至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唔,好姐姐,你趕快回去吧...我有時間會去看你們的!”
薩爾直接上手抓起帶著骨頭的肉吞咽起來。
獸人的牙齒咬合力很強,骨頭都可以嚼碎咽下去。
因此,吃人不吐骨頭對于獸人來說,是真的。
特蕾莎又叮囑了薩爾幾句,只能懨懨的離去。
她豈會不知道角斗場的危險,可問題是她也只是仆人的女兒而已。
什么也改變不了。
別看布萊克摩爾在聯盟中就是個小角色,可對于普通的農民來講,那就是土皇帝。
而且手握生殺大權,又掌握部分宗教的解釋權。
畢竟,布萊克摩爾也是一位圣騎士,雖然敦霍爾德城堡有不少牧師老爺。
可布萊克摩爾實打實的有戰功存在,背靠著泰瑞納斯國王,小日子還算不錯的。
吃飽喝飽,一路走好....
個錘子。
薩爾舒坦的躺在地上,依舊在回味著烹飪肉制品的味道。
其實烹飪的很粗糙,畢竟,香料什么的都是大貴族才用的起的。
但,恰恰是純天然的味道才能體現出肉的原汁原味。
......
角斗場。
作為敦霍爾德城堡收入的大頭,建造的頗為不錯。
整體占地約有基格爾足球場大小,高低分布的座位依次排列。
幾乎坐滿了看熱鬧的人類,甚至還能發現有少量的矮人存在。
這并不稀奇。
隨著聯盟對部落戰斗的順利,局勢趨于穩定,缺乏娛樂休閑的人們對角斗場很有興趣。
環形平臺周圍圍繞著數百名人類士兵。
而擂臺上堆放著一個籠子,籠子內關押著一頭餓了幾天的龐然大物。
雪人,亦或者稱之為雪怪。
潔白的毛發,粗壯健碩的四肢,頭顱上反曲的犄角。
這玩意雖然在游戲中就是個背景板,妥妥的雜魚級別的小怪。
其實在現實中不然。
它的威脅遠遠超過豺狼人、魚人、狗頭人。
也就是雪怪的繁衍不太行,否則,希爾斯布萊德還指不定誰說了算呢。
德拉克中尉走到高臺上大聲喊道:“歡迎諸位來到敦霍爾德角斗場,今天會是一場別致的戰斗!”
“一頭饑餓三天的雪怪與獸人的小崽子,誰能活下來?”
“讓我們歡呼吧....”
很簡單粗暴,德拉克中尉直接宣布角斗開始。
至于他,當然準備去下注,這可是刺激而又熱血沸騰的時候。
薩爾被士兵推攘著來到擂臺中央。
甚至還被允許攜帶一柄斧頭、一件生銹的破爛青銅鎧甲。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但,薩爾毫無畏懼。
自動屏蔽了高臺上的口哨聲、呼喚聲、蔑視聲。
穿上簡陋的鎧甲,聊勝于無的防御總比沒有強。
好在武器沒有打折扣,確實是上等的鋼鐵戰斧。
看模樣,十有八九屬于繳獲的黑石氏族風格。
“加油,怪物,我可是壓了一個銀幣!”
“綠皮雜碎,統統下地獄吧,哈哈哈....雪人會吃了你!”
“殺,殺!”
眼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幾名戰士上前打開了雪人的籠子,隨后警惕的圍住擂臺。
雪人的身高約4米,對薩爾來說,根本就是碾壓性的。
尤其是雪人被饑餓折磨的雙眼通紅,剛被從籠子里放出來,大吼一聲就沖著薩爾襲來。
吼!
薩爾瞪大雙眼,雙手緊握戰斧,俯下身軀的重心,怒意一閃而逝。
下一刻。
薩爾瞬間出現在雪人的腳下,高速的步伐帶來猛烈的撞擊。
雖然體格的差距很大,但也讓雪怪的攻擊為之一頓。
好機會!
薩爾就地一滾,手中的斧頭對著雪人那柔軟的臀部就是一次猛擊。
嗷!!!
雪怪一聲凄慘的哀嚎,卻并未轉身捂住臀部,反而被激發出怒火。
臉盆大小的拳頭當頭朝著薩爾打去,看樣子想要一拳將薩爾砸成肉泥。
高臺上的觀眾眼看剛開始角斗就進入白熱化,紛紛叫好。
薩爾早有準備,一擊命中后,急忙拉開距離。
拉扯,對付如此的龐然大物,只有極致的拉扯才能勝利。
否則,雪怪的任何一次攻擊,都有可能讓薩爾當場去世。
他現在可不想暴露一些什么解釋不通的存在。
雪人雖然皮糙肉厚身形龐大,可確實不太靈活。
薩爾的攻擊雖然傷害并不高,但每次都能擊打在它的致命敏感處,例如柔弱的臀部、肚子。
“可惡的綠皮雜碎,你就只會跑嗎?”
“懦夫!膽小鬼!呸....”
“愚蠢的雪怪,踢他,砸他,吃了他!”
無論是眼看著要輸錢的,還是愿意看獸人、雪怪同歸于盡的,都在叫罵著、瘋狂的發泄著怒火。
角斗場是唯一一處可以如此不分身份地位,可以盡情亂喊亂叫的地方。
呼....
薩爾氣喘噓噓的死死盯著越來越虛弱的雪怪。
如果按照游戲術語來說,薩爾純屬于越級打怪,還一次性越二十級左右。
雖然看起來雪怪更慘,潔白的毛發被血液染紅,可雪怪只要不死,依舊有威脅。
雪怪愈發猙獰,它仿佛也知道再這樣拖下去的結局。
虬髯的大手居然直接掰斷了它頭頂上尖銳的犄角。
薩爾下意識的覺得不對,雪人的異常讓他警惕。
可萬萬沒想到。
咻!
疼!
一股鉆心的疼痛,撕心裂肺般的毒辣感襲來。
低頭一看,雪人那尖銳的犄角徑直插在他的胸口,甚至深深的插了個通透。
薩爾忍著疼痛同樣選擇將手中的斧頭投擲出去。
砰的一聲!
斧頭正中雪怪那斷裂犄角的頭顱,不過很可惜,雪人的腦殼實在太堅硬,只是將雪人砍破了幾道皮。
雪人殘忍的繼續掰斷剩余的犄角,隨后破空聲又一次襲來。
薩爾心中一突,再也顧不得泄露什么,直接灌注怒氣到意識內構筑的銘文上。
相位屏障瞬間激活,與此同時,薩爾果斷使出狂暴的沖鋒。
卻不是朝著雪人而去,而是對著先前的斧頭掉落而去。
......
高臺上的塔雷莎驚駭的下意識捂住自己的雙眼,她甚至已經開始思考將薩爾埋葬在哪里。
“母親....”
“哎....都是命....布萊克摩爾大人....我們又能怎么辦呢?”克蘭妮婭·福克斯頓長嘆一聲,她們對獸人沒有好感,可薩爾只是無辜的獸人而已。
但她們又能如何?
什么也改變不了,或許死在這里對薩爾來說也是解脫吧....
“雜碎!雜種!野獸就是野獸,蠢貨就是蠢貨,居然連一頭綠皮小崽子都打不過!”
“我贏了,我壓的綠皮,哈哈哈....賠率可是....”
“呸!不要臉的玩意,居然還敢壓綠皮,我看你是欠揍!”
騷亂很快在角斗場的座位上出現。
聽到截然不同的呼喊聲,特蕾莎才偷偷的瞄了一眼角斗場。
“啊?!!!母親,薩爾....薩爾居然殺死了雪怪!他做到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