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是很小的一個碎片，記憶也只有這么多，含辭回到了最初灼燒的地方，有些回不過神。

所以……抓了江郁衍的那只狐妖就是序言？他們兩個竟然在神界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嗎？

“我該如何回去？”含辭看著周圍的一切，她聽不到外界的一切，自己如今應該是在昏迷之中。

而序言來到海底的時候已經受了很重的內傷，原本剛恢復不久的元氣被傷了大半。

“是誰？”鈴七娘看著有人過來，謹慎的看向身后。

序言看著躺著的含辭呼吸一頓，用折扇掃開鈴七娘和果子，自己跑到了含辭身邊。

“阿辭，你怎么了？”

鈴七娘疑惑的看著序言，用眼神詢問了一下果子，果子神情有些復雜，雖然她不知道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但曾經兩人的關系應該是挺復雜的。

不過她可以肯定這個狐貍精一定是傷害過主人的，但是她現在不確定要不要把這個狐貍精給打走。

“他應該不會傷害主人，而且……我們打不過他。”

最后一句才是果子要強調的重點。

她聽小羅說過，他好像是什么狐族族君，實力十分強大，就連主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鈴七娘似信非信的看了序言一眼，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

倒是一旁已經醒來的江希宸，擋在了含辭前面，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序言，絲毫不讓：“你不要過來，否則等我以后變成鬼了是不會放過你的。”

序言聽了冷哼一聲：“那就等你變成鬼再說吧。”

說著就把江希宸推開，自己輕輕的把含辭扶著坐起來，隨后看向果子：“我給你主人療傷，你來護法。”

果子有些不信：“我怎么知道你究竟是要救主人還是要殺主人？”

序言冷笑一聲，看向果子：“我若想殺她，會等到現在？”

果子眼神里有猶豫，最后還是不情不愿的走了過去。

序言本就受傷過重，如今又是消耗自己的內力來為含辭傳送內力，更加重了他的傷勢，但他卻好像什么都感覺不到，還在源源不斷的為含辭輸送著。

含辭醒來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序言，她愣了一下，和夢里的那個小小少年的影子重疊，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小狐妖。

序言愣了一下，面部變得僵硬：“你……你想起來了？”

為何會這么快？不是應該把所有的魂魄都聚齊才能恢復記憶嗎？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他還不知道含辭只拿了一個碎片的事情。

含辭搖了搖頭：“沒，只是想起了一部分。”

通過部分記憶，她大概理清了幾個人的關系。

神界共有四位神君，和一位神尊，只是四位神君都不喜歡那位神尊，還一心想要篡位，密謀篡位的時間都比密謀攻打魔界的時間要長，由此可見，那位神尊確實當的不怎么樣。

她和另外三位神君的關系很好，她也只是看到了一部分的日常而已，最后是以看到序言結尾的，不對，還有那把劍。

含辭又再次從手里幻化出了那把劍，不管是碎片中記憶里的劍還是如今她手里這把虛幻的劍，都和江郁衍手里那把虛幻的劍是同一把劍。

可她曾經既然是寸步不離的把這把劍帶在身邊，那這把劍就應該是她的，江郁衍為何也有？

而且她以為他們曾經，很曾經曾經，也是認識的，可她在她的碎片里并沒有找到江郁衍的影子。

含辭看向序言：“你知道江郁衍是誰嗎？我曾經是不是和他相識？”

序言臉色變了變，站起身，沒有回答：“你如今雖然醒來，但傷勢過重，還是先休息吧。”

序言沒有直面回答，更堅信了她的想法，她以前一定是認識江郁衍的。

“那……那你有沒有想起我？”

江希宸一臉希冀的看向含辭。

含辭看著江希宸有些心虛的搖了搖頭：“今日我看見的只有神界的事情。”

江希宸聽到后委屈的把腦袋低了下來：“哦。”

序言看了江希宸一眼說道：“你在她靈魂撕裂之后，不是因為缺少靈魂碎片才忘記的，是因為魂魄不穩才忘記的，所以只有等她聚集了所有的靈魂碎片，才會記得你。”

江希宸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為什么你知道這么多？”

序言把頭扭向了一旁不再看他。

“你做了什么怕被我發現所以才不告訴我關于我的曾經？”含辭看著序言的背問道。

序言聽到含辭的話，后背僵硬了一瞬，隨后又很快恢復如常：“沒有，只是時機不到而已。”

他知道，她遲早會想起來一切，但他希望想起來的時候能慢一點。

序言為了轉移話題看向江希宸：“你一個小屁孩為什么會來這個島上？”

江希宸也傲嬌的轉過頭，不想理他。

這傲嬌的模樣和江郁衍的表情一模一樣。

序言好奇，指尖出現一點亮光，點向江希宸的眉心，江希宸只感覺自己的意識好像被抽離了一瞬，隨后又快速恢復。

含辭被序言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將序言的手指扒開：“你究竟要干什么？”

序言被含辭打了兩下都沒有反應，最后突然笑了一聲，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說道：“竟然是這樣。”

江希宸和含辭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序言又在打什么啞謎。

序言卻大笑一聲坐到了一旁的石頭上，看向江希宸：“不知道若是江郁衍知道了他兒子的身份，會做出什么選擇？”

他很期待江郁衍的表現。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含辭不喜歡這種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覺，感覺隨時都被序言牽著鼻子走。

她握著劍，鋒利的劍鋒距離序言的眉心只有一寸的距離，再往前一步，便會要了序言的命。

序言卻好像知道她不會殺他一般，并沒有躲。

還有緩緩抬起胳膊把劍給放到一旁，說道：“你不是要找江郁衍嗎？本座現在就帶你去。”

含辭眼神一亮：“當真？”

序言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