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一道年輕的聲音傳來。
只見大堂門口處,站著一老一少兩道身影。
老者白發披肩,一身華麗的藍黑色長袍,上面繡著明月繁星,年輕人的服飾也大同小異。
“那是......星月門的星月王?!他怎么來了?”紅毯兩側的人群中有人驚呼道。
元盛看著大門處的星月王,臉上笑容消失,雙眼微微瞇起,“星月王?不知星月王來此,有何貴干?”
星月王輕咳一聲,笑道:“老夫聽聞金剛門有了少門主,特地過來看看。也是怕元兄老眼昏花,選了個庸才上位,那豈不是讓金剛門千年基業毀于一旦?”
元盛不屑一笑,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就不勞你操心了,還是管好你的星月門吧。年紀大了,就少出門,萬一磕著碰著,就不好了。”
“元前輩此言差矣。我師父也是為了金剛門著想,萬一,真找了個庸人做這少門主,豈不是成了笑話?
要不這樣,晚輩不才,前不久星月神輪大成,成了星月門的少門主。就讓晚輩來試試,您這位少門主的成色如何?”星月門年輕人走上前說道,同時微微仰起頭看著張平安。
“呵。”張平安笑出聲來,偏頭看向星月門的年輕人,“你要挑戰我?”
元寬義也一臉看傻子的樣子,真是找死沒見過這樣的,把臉伸過來找抽啊這是。
年輕人看著張平安,傲氣的說道:“挑戰?不,指點一二罷了。”說著,身后一道月輪浮現,顯露出武者巔峰快要接近武師的氣息。
“這......比尋常的武者巔峰強出一截,已經離武師不遠了!當今年輕一代中,除了古泉門那個怪胎,還沒聽說有誰突破武師了,他怕是有望爭得這一次的武道大會前五!”人群中一位不知名的武師說道。
“這就是一流門派的底蘊嗎?只是年輕一代而已,就要追上我們這些三流門派的門主了!”人群中另一位不知名武師說道。
“不愧是一流門派培養的天驕,不知道這位金剛門少門主又是什么境界?這次,可有好戲看了。”
......
人群中議論紛紛,有人看好張平安。畢竟當初,元盛可是挑翻了星月門。
也有人不同意,說星月門的這位少門主,是數十年難得一見的星靈之身,納月華星精入體,才造就了他這比尋常武者巔峰強出一截的實力。
元盛笑著看向星月門少門主,“噢~原來,這年輕人就是那位號稱星靈之身的......誰來著?啊,老夫想起來了,叫......周靈是吧?
倒是不錯。平安,你要不,讓人家指點指點你?大老遠來一趟,也不容易。”
張平安點頭,輕輕放下了手中的祭香,從臺上走下來,身后逐漸浮現出一尊魔象真形。
無形的勢蓋壓全場,傾軋在周靈身上,讓他心神俱顫,只覺得像是被一只恐怖的兇獸盯上,不敢動彈絲毫。
他看著張平安走過來,身后的月輪兀得閃爍了一下,下一瞬就突然變得黯淡,而后漸漸消失。
一旁的星月王察覺到不對,正要出手拉開周靈,卻被一道帶著濃烈殺意的氣機鎖定。
頓時看向元盛,發現對方也正在看著他,眼中的殺意似是凝成實質,只要他敢動彈,便會雷霆鎮殺。
一時間,星月王有些后悔,不該帶著周靈來的,若是不慎意志受挫,說不定會成為他的心魔。
本來想著憑周靈的實力,絕對是碾壓這金剛門的少門主,卻沒想到,金剛門竟然來陰的,不聲不響的把少門主培養到了這種程度!
這分明已經是武師了!他元盛,莫不是早就等著我了?!
張平安一步一步走到周靈身前,踏步聲像是踩在他心頭,魔象真形徹底顯現,泛著金銅色微光。
“這是?!金剛魔象?!他練成金剛身了?!”人群中一位武師震驚的說道。
“太可怕了!我竟然覺得我不是他的對手!這種氣勢,竟然給我一種威壓眾生的感覺!”一位三流門派門主說道。
“年輕一代中,除了那個怪胎,竟還有武師級高手存在?!太可怕了!金剛門不愧是六大一流門派之一。”
如果說,周靈讓他們感到驚訝的話,那張平安就讓他們感到有些驚恐了。
畢竟周靈只是武者,而張平安已經是武師了,這中間隔著一道天塹般的差距。
而且,這張平安看上去,比之周靈,似乎還要年輕些,誰敢說他未來不能成就武王?即使成不了武王,誰又能說,他不能像元盛一般,以武師之身,橫壓武王,成為新一代的非王之王?
張平安看著被壓得不能動彈的周靈,魔象真形驟然一震,蕩平了所有聲音。
這時,這些三流門派的門主們才猛然發覺,眼前這位少門主,是真的擁有著凌駕于他們之上的實力。
伸出手,張平安在周靈肩頭拍了拍,聲音平淡地說道:“看來,你還差些火候。”
說罷,轉身回到香案前,沒有理會癱倒的周靈,拿起祭香點燃,緩步走到銅像前,躬身祭拜。
輕輕把祭香插在香爐里,他轉過身,看著寂靜無聲的大堂,輕聲笑問:“我為金剛門少門主,誰還有意見?”
偌大的大堂里,沒有一個人出聲,一時間,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能聽見。
“那好,禮成。諸位入席吧。”張平安笑道。
頓時,大批金剛門弟子走進大堂,布置起了席位。
元盛望著一動不動的星月王,“怎么?星月王還想留下來吃頓飯再走?我金剛門倒是不缺你兩雙筷子。”
星月王聞言冷哼一聲,面色陰沉的說道:“就不勞煩元門主了。今日之事,老夫記住了!告辭!”說罷,一把提起周靈,轉身離開。
“不送。”元盛冷聲說道。
......
是夜,大典結束,張平安回到了別墅。
這次大典,讓所有人都認識了這位年輕的少門主,強大且霸道。
大典還沒結束,就有不少人送上名片,想要宴請他。
不過,他嫌麻煩,只是推脫有時間再看。
洗漱過后,正要休息,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是妹妹張瑤來的電話,突然不是很想接了。
“喂,怎么了?”
“哥!你跑哪去了?怎么不在家?”
張平安看了一眼四周,才想起,這是金剛門分配的那套別墅,不是他媽買的那個,說道:“噢,這幾天在俱樂部里練武呢,沒回去。怎么了?有事嗎?”
“還練著呢?有什么好練的?不累嗎?”吐槽般的聲音如同連珠炮一般。
張平安把手機拿遠了一些,說道:“還好吧,練武,可以磨練你的意志,還能”
不等他說完,張瑤在手機那邊喊道:“打住啊老哥!你好啰嗦啊!怎么練武練成這樣了?”
又是一通連珠炮一般的吐槽,張平安黑著臉說道:“有事嗎?沒事掛了。信號不好。我聽不見了。嗯,就這樣。”
說著就要掛斷電話,那邊的聲音連忙說道:“別別別!老哥!我親愛的哥哥,妹妹我過幾天有個聚會,作為哥哥,是不是支援你最親愛的妹妹一些活動經費啊。”
張平安挑挑眉,這小妮子平時零花錢不少,看這樣子也是個沒數的,“行,我知道了,銀行卡號發我就行了。沒事就掛了。”
“好噠,知道啦,拜拜了您嘞。嘟、嘟、嘟......”
張平安聽著手機里掛斷的盲音,不由地握禁了拳頭,這妹妹好欠揍啊,好想揍她啊。
“嗡”、“嗡”,銀行卡號發過來了。
甩了甩頭,強忍著暴打張瑤的沖動,給她轉了錢過去。
而后把手機一扔,他直接上了床,明天還得去師父那,也不知道是誰想見我。
......
第二天一早,張平安就來到了門主別院。
元盛正在和一名老者交談,這老者正是昨天見到的那位白鶴門門主,在他身后站著一名年輕人,懷中抱著一把長劍。
看見張平安到了,元盛招招手,笑道:“平安來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白鶴門門主,白鶴王劉映水,是為師的生死弟兄,你日后喚師叔便可。”
張平安走到近前,微微躬身,“見過劉師叔。”
劉映水扶起張平安,笑道:“賢侄快請起,不必多禮。你既是二哥的弟子,便與我弟子無異。日后若是到了魏省,別忘了來看看我老頭子。”
“多謝師叔,平安到時一定拜訪。”張平安說道。
不過,他卻是好氣,師父是二哥,那誰是大哥?
劉映水滿意的點點頭,笑道:“哈哈,好,到時我讓賢兒陪你轉轉。”
說著讓身后的抱劍青年走上前,“平安,二哥跟你說了嗎?我這徒弟,非得跟你切磋一二,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指點指點他,如何?”
張平安看向元盛,見元盛點點頭,便說道:“謹聽師叔安排。”
而后,四人來到屋外,元盛和劉映水站在屋檐下,張平安和抱劍青年分別站在院落兩邊。
抱劍青年拔出長劍,微微拱手,“柳賢,請賜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