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淵源
- 頭牌經(jīng)紀(jì)人他又去拍戲了
- 高山小竹筍
- 2053字
- 2023-02-23 23:20:34
大概是現(xiàn)在的白灼沒有原主那樣對他好言相慰,這在展逸看來就是他突然變硬氣了,這種態(tài)度轉(zhuǎn)變讓他異常的生氣。
一個人在電話那邊喋喋不休的放著狠話。
白灼耐心等他說完,這才問了一個問題,“你跟高業(yè)寧是不是有齟齬?”
白灼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這讓展逸愣了一下,然后才問,“我跟他有什么?橘什么?”
無奈嘆了口氣,“就是說,有沒有什么不愉快的事發(fā)生過?”
“我想想……哦,有一件特別小的事,好像是他以前有個黑帖,我看的時候就隨手點了個贊,不過我很快就取消贊了。”
白灼有些腦仁疼,“你是用大號點的贊?”
“是啊。”展逸說完才意識到了什么,“不是吧?那都是很早的事了,還是王哥在的時候……WC他不會還記恨著吧?難道還牽連到你了?”
那可不就是真的牽連到自己了嗎!
“你可真行,劇組男女主角你得罪了個遍,我就是欠你的!”
白灼翻了個白眼,掛了電話。
展逸是自己帶的第一個藝人,但自己并不是他的第一個經(jīng)紀(jì)人。
在白灼之前,展逸有過一個短暫的經(jīng)紀(jì)人,王哥,可能只有兩三個月的樣子。
他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檢查出了重病,所以離職了。
大概是那位經(jīng)紀(jì)人年紀(jì)稍大了一點,性子很平和,對很多事也很包容,咳,說白了就是他見過的世面多了,帶的藝人也多了,所以有些佛系。
這一佛系,在管藝人上難免就寬松一些,很多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白灼覺得,王哥是單純的看不上展逸,覺得這貨紅不了,所以也沒認(rèn)真的栽培管束他。
但是展逸卻很喜歡那種自由感,所以在被白灼經(jīng)手后就總是對他各種不滿意,覺得他管的太多,太啰嗦,處處不如王哥。
白灼帶展逸的時候不記得發(fā)生過高業(yè)寧的事,果然,一問才知道是很早的舊事了。
可那么久的事,高業(yè)寧不僅記得,而且還記得很清楚。
并且把這筆賬記到了白灼的頭上。
好樣的。
白灼感覺自己是個大怨種。
大怨種嘆了聲氣,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重回片場。
知道了高業(yè)寧跟自己的“淵源”后,白灼也就放棄了與他交好的嘗試。
只是點個贊,他卻記恨到現(xiàn)在。
這還不算什么,有仇必報也不能說有錯,可是他不報復(fù)本人,卻玩連坐,這可就過分了。
況且,自己只是展逸的前經(jīng)紀(jì)人!
前!
回到片場時,他正好看到于茗在試口紅。
她穿著一件米白色的羊毛大衣,發(fā)尾是有些內(nèi)扣的波浪,頭上還有一頂駝色的帽子,映的肌膚如玉,眉眼靈動。
看著溫柔,又有些軟萌萌的。
她先是試了一支很柔和的奶茶色,看了看,用棉巾卸了唇妝,又試了下一個。
下一個是偏粉調(diào)的玫瑰色,比起剛才的顏色來說艷麗一些。
嗯……上一個更溫柔,這一個更俏麗,用哪支好呢?
于茗看著鏡子陷入了糾結(jié)。
“這個更好看。”
白灼路過時就順口說了一句。
于茗回頭,看到是白灼后就哼了一聲,“要你管!”
行吧。
白灼沒有吱聲,從旁邊走過去了。
一會兒后,到了于茗的戲份。
白灼一看,她把自己夸贊的那個玫瑰色的口紅卸掉了,換成了第一款的奶茶色。
于茗還特意朝他這里看了一眼,得意的晃了晃腦袋,然后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這是故意的?
白灼有些失笑。
他的下一場戲得在晚上了,中途也沒打算離開,就找了個地方站著看于茗拍戲。
不過不得不說,于茗能紅,至少底子條件是真的好。
有的演員人很美,但是眼神木訥,看著呆呆的,這種情況下哪怕別的地方演的再好也不行。
于茗的演技不太行,可是眼神靈動,狡黠自然,看著還是覺得挺賞心悅目的。
漸漸的,白灼發(fā)現(xiàn)了一個細(xì)節(jié)——
于茗似乎只跟高業(yè)寧拍對手戲時不太在狀態(tài),跟別的配角拍戲時似乎演技有提升那么一點。
尤其是拍閨蜜戲時,看著簡直演技Max。
“喂,你干什么,我工作的時候你直勾勾的盯著我,是不是在打什么壞主意?”
拍完一場后,于茗找了個空檔走了過來,壓低聲音兇厲的說。
只是吧,配著這張臉,總顯得奶兇奶兇的。
“怎么會呢,我只是在向前輩學(xué)習(xí)怎么表演,畢竟我是個新人,而這些人里就數(shù)您經(jīng)驗最豐富了。”白灼揚(yáng)起虛假的笑容說。
“真的?”
于茗一副懷疑的樣子。
“當(dāng)然是真的,你看,我這么大年紀(jì)才入行,別的人肯定不愿意帶我……”
“我也不愿意帶你呀。”于茗說。
白灼:……
“哦,那是我打擾了。”
他嘆了口氣,準(zhǔn)備轉(zhuǎn)身走。
“啊呀,我開玩笑的。”于茗卻是笑起來。
她笑的時候露出漂亮整潔的牙齒,隱隱能看到梨渦。
梨渦不深,小小的一個點,很可愛。
“你要是想學(xué),那我也不是不能教你。”她清了清嗓,雙手背在身后,“但你得拿出點誠意來。”
“……我突然不想學(xué)了。”
白灼說完就溜。
于茗看著他一陣風(fēng)似的離開,不禁目瞪口呆。
這人怎么這樣!
氣死她了!
白灼跑后才開始笑了起來。
“……你不要再說了。”
他一愣。
誰在說話?
“……我是缺錢,他也對我不好,但是我什么也不會告訴你的。”
目光朝著右邊移動,白灼才看到墻角那邊坐了一個戴著黑毛線帽的年輕男孩。
他面對著墻,縮成一團(tuán)在打電話,看著背影像個小孩一樣。
白灼凝神想要聽一聽他在說什么,但是那兩句話似乎就是他在氣頭上提高聲音才說出來的,現(xiàn)在平靜之后就聽不到他的話了。
白灼好奇心過了,也不想窺探別人的隱私,放輕腳步后就離開了。
這一整天,于茗見到白灼都沒給好臉,要么是冷哼一聲,要么就是眼睛往天上看。
氣性還挺大。
白灼看她這樣覺得有趣,故意不去找她談學(xué)習(xí)的事,就見她的臉色越來越沉了。
直到晚上,有了他的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