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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白衣遺禍

兩人來到我們面前,停下馬來。兩人翻身下馬,黑衣男子對我們抱拳說道:“兩位兄弟,在下與妻子連日趕路,已經(jīng)三天沒吃東西了,兩位可不可以把魚賣給我們。”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只要兩位肯割愛,價錢方面不是問題的!”看來真是餓暈了,這么說不是擺明了讓我們宰你們嗎?

這情景不由讓我想起成龍大哥的一部背景在沙漠的電影,結(jié)尾的時候,搶奪金子的壞人扔掉了最后一塊金條。可憐巴巴的說道:“我們不需要金子,我們要水!”人們總是在生死邊緣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既然人家有困難,當(dāng)然要幫。我微微一笑,把兩條魚送到他們面前道:“見面既是有緣,河里的魚多的是,這兩條先拿去吃吧。”頓了一下,對他們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說道:“不過建議你們吃之前先把它們烤熟。”這時火剛剛燒紅,魚可以烤了。烤東西的時候一定要等柴火全部燒紅后才可以烤。因為這樣不會冒煙,否則影響健康。

那被稱為蔚風(fēng)的男子見我如此大方。本想客氣兩句,可是他的肚子卻發(fā)出了阻止他的聲音。蔚風(fēng)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尷尬地說道:“那就謝謝兄弟了。”說完接過了條魚,在火上烤了起來。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有多處刀傷。其中最嚴(yán)重的是蔚風(fēng)右肋的一記刀傷,深可見骨,卻顯然還沒來得及包扎,血水已經(jīng)有些變黑了。

外觀看來刀傷整齊,內(nèi)勁應(yīng)該已經(jīng)傷到了他的經(jīng)脈,不過應(yīng)該還不致命。看著他的傷口,我仿佛聯(lián)想到了那開山裂石的一刀。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后來就和看到傷他的人出刀時的情景般,先是一驚,脫口說出一個名字:“白衣人!”

三人齊齊吃驚的向我看來,蔚風(fēng)和那女子更是眼中露出了警惕之色。我忙打個哈哈說道:“對不起,說錯了,應(yīng)該叫白衣姑娘才對。你是否接替下這位黑衣兄臺的工作,好讓他把傷口處理一下。”說完轉(zhuǎn)身向旁邊的一棵楊樹走去。心里暗自琢磨,白衣人的刀法怎么又出現(xiàn)了。難道他當(dāng)日逃跑就是為了找一個傳人,而這兩個人顯然是被白衣人的弟子追殺的,否則也不會留下這種刀傷了,橫豎還有兩天時間,和他們搭伴,看看白衣人的弟子什么德行也好。

暗自打定了主意,我取出羽剎,隨手削了幾個樹枝下來。去掉枝杈拿了回來。魂影已經(jīng)又抓了幾條魚出來。經(jīng)過整理后,我們也加入了燒烤行列中來了。

蔚風(fēng)顯然因為剛才的事情對我生出了警惕之心。一直有意無意的擋在他女朋友身前,生怕我偷襲傷到她似的。

魂影顯然對他“恩將仇報”的態(tài)度有些不滿,一邊烤著魚,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放心吧,我們沒有什么惡意,再說對付你們對我們也沒什么好處。”他的話只有我才能聽明白,他是想說,殺他們又沒人給錢,他不做虧本生意。

蔚風(fēng)被魂影說穿心事,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本來他們也沒什么理由懷疑我們,更何況現(xiàn)在吃人家的嘴短,老臉一紅,剛要解釋,卻被我出言打斷了。

我急于想知道關(guān)于白衣人的事情,隨口對他問道:“到底是誰在追殺你們,看你們的一身行頭,如果不是沒有時間的話,應(yīng)該不會被餓肚子的。”頓了一下,繼續(xù)平淡地說道:“更何況,連傷口都沒有時間處理。”

兩人對望了一眼,蔚風(fēng)轉(zhuǎn)頭對我們抱拳說道:“在下上官蔚風(fēng),這位是我女朋友麗娟。兩位的一魚之恩,我們將銘記于心。”說著神色變的默然,嘆了一口氣說道:“追殺我們的人來頭不小,所以希望兩位還是不要過問的好,免遭池魚之殃。”看他們的眼神,應(yīng)該也算高手,被把他們傷成這樣的人,早想到不是一般人了。

魂影聽到他自報門戶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原來是黑白雙劍,能把你們傷成這樣的人,定是個有趣的家伙。現(xiàn)在我越來越有興趣知道到底是何妨神圣這么大本事了。”說話間神色如常,顯然不管是哪一方的神圣,他也不會放在眼里。

我早看出上官蔚風(fēng)和麗娟定算的上是高手,卻沒想到還有點名氣。好奇心趨勢下,苦笑道:“看來我是見識短淺了。”接著轉(zhuǎn)頭,對魂影問道:“黑白雙劍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沒聽說過?”

魂影乘機對我挖苦道:“現(xiàn)在知道自己江湖經(jīng)驗不足了吧。不過既然你如此虛心求教,我就給你補上一課吧。”

我心中好笑,卻裝的虛心求教的樣子,說道:“那就請先生快快說來吧。”我們一唱一和,竟把一直愁容不展的麗娟逗樂了。

魂影清了清嗓子,有條不紊的說道:“黑白雙劍是昆侖派的一對情侶,半年前以一套正兩儀劍法,與地煞打成平手。因此使得他們名震南海一帶,在殺手菜單上的價格,也升到了每人5萬兩金子。”

上官蔚風(fēng)不好意思的撓頭道:“兄弟過獎了,我們當(dāng)時是兩個打一個,算不上光彩。對了,還沒請教兩位的大名。”

魂影搖頭道:“學(xué)正兩儀劍法,對上強敵還不聯(lián)手的話,才是怪事。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你也不用謙虛。”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叫雷音血魔,我的朋友叫天理。都是無名小卒,兩位一定沒聽過。”你臨時編出來的名字,他們聽過才怪?

我這時插話問道:“你剛才說的殺手菜單是什么玩意?難道殺手們身份特殊,吃的東西也和我們不一樣,需要單獨列菜單嗎?”

黑白雙劍知道我在開玩笑,微微一笑后,麗娟說道:“殺手菜單就是那些殺手們殺人的價格,有些殺手組織把清單貼到了論壇上,被人們稱為殺手菜單。一般的人物雇傭的時候談價錢,但是菜單上的人物,標(biāo)注的都是最低價,如果連這個價都出不起,趁早打消雇傭殺手的念頭。”頓了一下,得意地說道:“當(dāng)時我們兩個,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擔(dān)心呢。”

上官蔚風(fēng)補充道:“不同的殺手組織要的價格也不一樣。我們當(dāng)時的每人五萬兩是血滴子出的價格,其他的殺手組織的多少不一。”

我好奇心更勝了,忙追問道:“那魂影定的價格是多少?”說完,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嗅著魚香,抬頭望天一付事不關(guān)己模樣的魂影。

上官蔚風(fēng)搖頭道:“影子刺客自然和別人不同,十五萬以下的生意不接。而他的菜單上并沒有注出我們的名字,應(yīng)該是他還不認(rèn)為我們值十五萬吧。也幸虧這樣,要不我們真要擔(dān)心誰出得起錢了。”

魂影顯然不習(xí)慣聽別人當(dāng)他的面談?wù)撍膯栴}。聽我們說的差不多了,吃了一口魚,岔開話題道:“還沒說誰追殺你們呢,放心,我們不會在乎他們的。”

不用他說出來,兩人也早從他一臉不在乎的表情里看出來了。再看看我,也是一臉輕松的吃魚。上官蔚風(fēng)嘆道:“是一群日本留學(xué)生,他們帶頭的叫柳生一刀。他在和我們動手前告訴我們,他身上有白衣人的全部功力。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聽天理兄說出白衣人的時候?qū)λ鼍柚牧恕!闭f著看向我,顯然想知道我為什么脫口說出白衣人的名字。

我搖頭胡謅道:“我是看他的傷口,不像中土兵器所傷,所以才想起白衣人來。”也不管他們信不信,繼續(xù)問道:“他們?yōu)槭裁匆獙δ銈兿率帜兀俊彼麄內(nèi)绻虢o白衣人報仇的話,應(yīng)該來找我才對啊。

上官蔚風(fēng)嘆了一口氣,答道:“我們一直在地煞堂的勢力范圍外的一個小城活動,那里相對比較太平。當(dāng)時我們發(fā)現(xiàn)有兩個說日本話的玩家在調(diào)戲中國的女玩家,理所當(dāng)然地就出手作了他們。后來就引出了柳生一刀,可是追殺我們的人并沒有他在內(nèi),而是要二十個刀客和十個忍者,一共三十人。”花樣還不少嘛,連忍者都出來了,不知道帶不帶龜殼?

魂影欣然吃這魚,顯然知道我的想法,卻沒說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用胳膊撞了撞他問道:“你在想什么呢?”

魂影放下魚,欣然的說道:“我在想,怎么樣才能說服你,把柳生一刀那個有趣的家伙讓給我。”

我馬上回了他一個沒門的手勢,失笑道:“他是我的了,再遇到有趣的家伙讓給你吧。一會找個武器店買把鈍一點的武器,好慢慢折磨這個倭人。”我要對付他,也是想彌補自己的過失。如果知道他逃跑后還能這么攪和,當(dāng)初拼著暴走也要把他留下。

魂影苦笑搖頭,知道爭不過我。轉(zhuǎn)頭對他們說道:“他們到現(xiàn)在還跟著你們嗎?”

沒等他們回答,我微笑道:“不用問了,他們已經(jīng)來了。”又對上官蔚風(fēng)和麗娟說道:“你們繼續(xù)吃魚吧,我們?nèi)トゾ突亍!闭f著對魂影打了個手勢道:“吃飽喝足了,可以開工了。”說著向不遠(yuǎn)處的密林中穿去,為了不使他們懷疑我的身份,刻意把速度降低到和普通輕功高手差不多的程度。

魂影見他們也要來助陣,怕他們識破我們的身份,冷冷的說道:“繼續(xù)用膳吧,不要來礙手礙腳。”說完也控制速度跟了進來。

停下后,我傳音對魂影說道:“你不是不免費殺人嗎?怎么改變主意了。”

魂影笑道:“只是殺倭寇而已,何時要殺人了?”說話間取出一把長槍送到我面前說道:“你不用去買垃圾了,用這個吧,以前殺人的時候掉的。”隨手又掏出一把寶劍,也非碧血照丹青。看來他存貨倒是不少嘛,孤鴻如果和他在一起的話,打架一定方便非常。

這時前方二十個東洋武士分做兩排向我們沖來。我隨手接過長槍,微笑著對魂影說道:“二一添作五,一人一排如何。”

魂影點頭道:“我沒意見。”說話間,濃烈的殺氣向他靠近他那一排敵人罩了過去。劍花一閃,罩住最前面那倭寇胸前數(shù)處大穴。

面對十個倭國武士,我冷冷一笑。兩手一送,使出燎原百擊中三下擲槍法中的虛有其表,長槍化作一道閃電,追向最前面那個倭人射去。

那倭人見我這一槍來勢兇猛,一驚之下,雙手集中全身的力量,向長槍砍去。豈知勁氣送出,不但半點抗力都遇不到,還虛虛蕩蕩,有力無處使,無異于以全身之力去搬起一塊巨石,卻發(fā)現(xiàn)那所謂巨石比一片紙還要輕,那種錯用力道的難受令他立即往前仆跌,鮮血狂噴。

其實這招虛有其表真的只是虛張聲勢,乃厲若海所創(chuàng)奇招之一,只看著速度來勢、聽著破空之聲,任誰都會相信這槍貫滿了力道,于是全力格擋,就像就像眼前這個倭人現(xiàn)在所犯的錯誤那樣。

那倭人還沒有收住前跌之勢,我身形一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一腳雷厲風(fēng)行,正踢在他下陰之上。由于我對倭人向無好感,所以這一腳用上了七成力道,就算是白衣人中上這一腳,也休想在見到明天的太陽,更何況眼前這個垃圾。

那倭人慘叫一聲,被踢飛出去。我轉(zhuǎn)身又一腳風(fēng)中勁草掃在第二個倭人的刀鋒上,那倭人內(nèi)力自然遠(yuǎn)不是我的對手,當(dāng)場倭刀脫手飛出,胸前空門大露。一個寶瓶勁在短距離內(nèi)由腳尖送出,直接打入對方胸口。隨即收腳踩在地上的長槍之上。

寶瓶勁破裂,眼前的倭人和在空中慘叫的倭人同時變成了白光。破風(fēng)之聲響起,十余枚十字飛鏢排成一線,自左上方的大樹上,旋轉(zhuǎn)著向我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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