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盡歡牽著風四娘藏身在上方。
剛藏好,殿外就走進來一男一女。
正是李延宗和高老大。
兩人形色匆匆,徑直往酒色財氣四張椅子過去。
李延宗一邊在椅子上上下摸索,一邊說道:“我的人堅持不了多久。”
高老大也在摸索另一張椅子,答道:“放心,我已做了安排。”
李延宗似乎摸到了什么開關,椅背上露出一個鑰匙孔。
李延宗將鑰匙插入,又說道:“此番事成,你就是大燕的皇后。”
四張椅子四把鑰匙,當它們各自歸位之后,整座地宮猛的晃動了起來。
李延宗卻渾然不覺,貪婪的眼睛緊緊盯著龍床前升起的機關。
升起的機關臺上,一枚九龍抱柱的玉璽安靜的等待著有緣人。
房梁上,風四娘給了顧盡歡一個眼神。
【搶么?】
顧盡歡也回了一個,【啥用都不知道,搶啥?】
【那再看看?!?
一陣默契交流,兩人重新將注意力回到李延宗身上。
李延宗已經拿起了玉璽,“無敵寶鑒到手了,我們走!”
直到李延宗和高老大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中,風四娘才遺憾的問道:“你干嘛拉著我,那可是無敵寶鑒?!?
顧盡歡無所謂的說道:“無敵寶鑒很厲害么?”
“那可是最次也能讓人修煉到止境的絕世武功!”
顧盡歡滿不在乎的說道:“不過是止境而已,我還有躺平就能讓人成仙的功法呢。”
風四娘眼睛一亮,“還有這功法!我能學么?”
顧盡歡不言不語的看著風四娘。
風四娘這才想起功法是十分私人的東西,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傳授的。
都怪顧盡歡教金光咒的時候太隨意,讓風四娘產生了錯覺。
就在風四娘腦補完理由的時候,顧盡歡開口了。
“我想你應該不會要學這功法的?!?
一聽這話,風四娘又好奇起來,“你都沒說怎么知道我不要?”
顧盡歡顧左右而言他:“外面都要打起來了,你難道不好奇么?”
“那就邊看邊聊?!?
風四娘拉著顧盡歡下了房梁。
兩人來到大殿門后,悄悄的朝廣場望去。
李延宗和高老大被四個模樣怪異的人給攔上了。
“瘸腿丑漢,竹竿女,史前巨獸還有一個賊眉鼠眼,這組合不會就是四大惡人吧?”
風四娘悄悄說道:“你起外號是有一手的,你看他們動手了?!?
外面廣場上幾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大殿內,顧盡歡托著腮幫子一臉沉思,“李延宗來的快我理解,四大惡人也來的這么快是什么情況?”
風四娘也開動了聰明的大腦,“按李延宗一開始的說法,來的人也許還不止這幾個。”
風四娘剛說完,廣場上又來了一些人。
這些人涇渭分明,各種造型都有,一看便知是四面八方趕來的江湖人士。
顧盡歡看到曾經有一面之緣的段紅,包大同等人也在其中。
還沒等新來的人分清廣場上的情況,大門處又沖進來幾十個手持刀劍的狂徒。
為首那人又是顧盡歡的熟人,高老大手下四大殺手之一的孟星魂。
孟星魂身上還打著繃帶,但看起來精神不錯。
四大惡人之首的段鐵拐沒有出手,只是在一旁壓陣,其余人都不敢上前。
葉殘娘與南海蛟王聯(lián)手對付李延宗,三人打的難舍難分。
云上鶴糾纏著高老大,手中精鋼鐵爪有意無意的撕扯著高老大的衣物,讓高老大露出雪白的肌膚,嘴里還不斷說著令人作嘔的話。
見狀孟星魂大怒,當即越過人群攻向云上鶴,星魂劍殺意凌然,出手便是追魂索魄的一式。
快活林的殺手都是高老大收養(yǎng)的孤兒,此刻也是奮勇向前,不惜身死。
南海蛟王帶來的南海派弟子和快活林殺手打的難解難分,些許如段紅之類的散人則在一旁兩不相幫。
“我們就在這里看著么?”風四娘小聲問道。
“段鐵拐都沒出手,我們急什么?!鳖櫛M歡說道,“何況那個李延宗也不簡單,不過是初境修為,就能以一敵二兩個行境大師還不落下風,必不是簡單角色?!?
顧盡歡記得那夜在伯府,李延宗可沒現(xiàn)在這么厲害,唯一的可能就只有當時他藏拙了。
風四娘并不看好李延宗,說道:“以一敵二又有什么用,他還能打贏化境宗師不成?”
顧盡歡下巴一點,道:“那禿子也是這么想的。”
段鐵拐頭發(fā)稀疏,叫一聲禿子毫不違和。
“李延宗要輸了!”風四娘激動的拉住了顧盡歡的手。
只見李延宗剛用一招古怪的手法卸開南海蛟王的金蛟剪,立刻就被葉殘娘一掌打在了身上。
南海蛟王乘機攔腰一剪,李延宗閃避不及,只能用刀招架。
“嗆”一聲響,長刀被金蛟剪剪斷。
李延宗果斷將斷刀擲向南海蛟王,回身又用一招古怪的手法將葉殘娘打來的爪勁引向南海蛟王。
南海蛟王用金蛟剪擋下這一招,怒罵道:“葉老三,你再敢妨礙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葉殘娘也被李延宗這古怪的手法惹的心煩,立刻道:“哪好,南老三你就自己跟他玩去吧!”
說罷,葉殘娘還真就不出手了。
“我才是老二!”
南海蛟王怒吼一聲,金蛟剪上浮現(xiàn)一只張開血盆大口的虛幻龍頭。
龍頭一出,南海蛟王身上的氣勢霎時轉變,就好似一條出海惡蛟一般。
風四娘感嘆道:“這就是是武道意勢,只有行境大師才能隨意運用的力量?!?
隨著武道意勢一出,李延宗頓時陷入了苦戰(zhàn)。
他失了兵刃,赤手空拳打的束手束腳,沒十招就被金蛟剪砸中腹部,吐出一大口血來。
而另一邊,云上鶴雖然打不過孟星魂,可憑著絕頂輕功想要纏著孟星魂倒也不難。
見大局已定,段鐵拐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李延宗,娘娘早就知道你心懷不軌,現(xiàn)在把東西交出來,還能留下一條性命?!?
段鐵拐完全沒有張嘴,但聲音確實是從他身上發(fā)出來。
李延宗捂著傷口,雙目左顧右盼,不知心中在想什么。
段鐵拐又說道:“怎么,非要逼我動手不成?撕破了臉面,到了娘娘那里,終歸是不好看。”
李延宗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猶豫再三,終于把玉璽拿了出來,說道:
“段先生誤會了,李某只是想要親手將玉璽交給娘娘,既然段先生信不過李某,將玉璽拿去就是了。”
“算你識趣?!?
段鐵拐正要上前去取玉璽,廣場上忽然起了一陣微風。
“哪來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