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怎么幫我？”

零沒忍住，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這句話將蘇恩曦問住了，是啊，該怎么幫呢？如果只是普通人甚至只是比較厲害的高血統，甚至，他是個失憶的龍王，蘇恩曦都有信心通過自己的操作，制造巧合，讓他們之間產生戀愛泡泡。

但是，這個人是老板啊。

蘇恩曦支支吾吾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零撇撇嘴，知道蘇恩曦沒有什么好話，本身也沒有抱什么希望。

趴在床上，將臉埋進枕頭里，悶悶地說：“麻衣呢？”

蘇恩曦吃著薯片緩解尷尬壓制酒癮說：“麻衣她跟著李舜生去了，應該是另起爐灶了。”

“我是說李舜生另起爐灶，不對，是不是應該換個詞？反正李舜生是組建了一個新的組織。”

聽到另起爐灶和后面的話，零就想到了“背叛”這個詞語。

而她和零號的契約是，不拋棄，不背叛。

可以說在零看來，李舜生的這個行為就是背叛。

“你確定嗎？”

零翻身坐在床上，認真地看著蘇恩曦。

“我不確定，我能知道的是他已經組建了一個不是很大的組織。”

零咬咬下嘴唇。

“我會去調查一下的。”

得虧李舜生是老板召喚過來的，在老板這里只能是平等地打工而已。

不然早就對李舜生起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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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德麻衣并不是這么想，她和李舜生有過詳盡的溝通，知道李舜生是怎樣的為人，所以她才過來的。

她其實是，準備幫助李舜生。

酒德麻衣知道，李舜生并不是上下級關系之后，便明白，一定會有這么一天。

酒德麻衣和李舜生仿佛是走到了對立面。

但是嚴格來說，李舜生做法并沒有問題。

就好像一個公司的人，他也可以有自己的副業，只要沒有沖突，或者說泄露公司的秘密就行。

至少，酒德麻衣是這樣想的。

“你打算將他們兩個人改造成契約者嗎？”

酒德麻衣問道。

在將葉克寧和肖旺都送進房間之后，李舜生的背后忽然響起了酒德麻衣的聲音，這讓李舜生嚇了一跳。

“你怎么在這？”

酒德麻衣挑了挑眉：“不解釋解釋你在做什么嗎？”

李舜生示意酒德麻衣坐下，很嚴肅地對她說出了自己發現的事情：“我的來歷你們也知道，我的能力，作為讓你們信任的代價，不管是我主動還是被動，你們也都知道，我確實能將人改造成契約者，但是在這個世界，我改造不了了。”

這話一說出來，酒德麻衣笑了：“噗呲哈哈哈哈，你覺得我會相信嗎？老板說你能將其他人改造成契約者，那你就一定能改造成契約者，所以你說你改造不了，我是不信的。”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不在原世界，但我就是沒辦法將其他人改造成為契約者。”

說這話的時候，李舜生還攤開了雙手。

由于李舜生整天掛著一個死魚眼，沒精打采的樣子，導致這個攤手很搞笑。

“那你為什么讓他們兩個人分開呢？”

酒德麻衣暫且相信一下李舜生，畢竟沒有什么壞處。

而李舜生說：“因為要營造出一種特殊的感覺。”

特殊的感覺？

酒德麻衣也不問這特殊的感覺是什么，直接問：“但你不是沒辦法改造成契約者嗎？”

李舜生點點頭：“我還沒有說完呢。”

“當時老板和你們說了之后，我一開始并不知道不能改造了，后來發現不能的時候，我也不好說什么，只能跟你們保證，我不會給其他人改造成契約者。”

說到這里的時候，酒德麻衣突然誒了一聲：“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賭什么？”

酒德麻衣笑著說：“你信不信零已經開始想要殺你了？不對，零可能已經在著手準備調查你了，估計過一會就得給我打電話了。”

“不是，殺我干啥？”

李舜生死魚眼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違和感還蠻強的。

話剛說完，李舜生又“哦~”了一聲：“因為我一開始說不會將人轉化為契約者，但是現在我要組建組織，我能給出什么力量呢？只有契約者的力量。

在她看來，我選擇了欺詐與背叛。”

酒德麻衣滿意地點了點頭：“對~”

“你還是蠻聰明的。”

將酒德麻衣豎起來的大拇指拍掉，李舜生頂著死魚眼繼續說：“是這樣的，在路明非教學煉金術的時候我就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直到后面他掏出來真理之門。那一刻，我感覺到了天堂門和地獄門。

很像，但又不太像。

天堂門和地獄門像是煉制失敗的真理之門。”

酒德麻衣聽到李舜生的話，連忙打電話給荒川弘：“喂喂喂？”

“怎么了？”

酒德麻衣很急地問：“在《鋼之煉金術師》里，真理之門的設定是什么啊？”

荒川弘想了想說：“根據那個神秘人傳達給我的信息，我們能知道的是門的前面是術師，門的背后是真理。

表面來看真理是煉金術的本質，門是介質。

門守護著真理，也是真理的唯一通道，某種意義上，門即真理，因為門不是必要之物，而是真理幻化后的具體存在。

每個人的門上的智慧樹代表你掌握的知識和天分，所以門上的圖案都不一樣，就比如哥哥愛德華、弟弟阿爾馮斯和大佐和阿姆斯特朗等的門的圖案都是不一樣的。

而門上沒有的知識你就無法使用那種類別的煉金術去交換。比如愛德沒有火的知識自然不能從自己的真理之門里變出火來。

也就是說門不止一個而是無數個煉金術師有無數個門，或者說真理之門并不是固定的，它只是個象征。

好，有了門才能有條件成為煉金術師，那門是用來干嘛的為什么沒了他就不能使用煉金術了呢

我倒是覺得門是驗證‘等價交換’的交換部門，用通俗的語言來說，你要啥我看過你的東西覺得可以足夠交換所以我就換給你你想變出的東西。相當于一個龐大的交換部門，沒了這個部門，我就算有材料但是我找不到交換部門給我驗證等價交換給我我需要的東西了。

但真理之門怎么看你給他的東西呢？所以煉金術師們需要和自己的門通過一個媒介來驗證東西——煉金術陣法。

我覺得其他煉金術真理之門就直接給你換了給你了，因為你都完成等價交換了嘛，你的門上也有充足的知識就沒必要為難你啊，所以門沒有實際的和煉金術師本人接觸和出現在他眼前過。

但是‘人體煉成’不一樣試問這世界什么能和人等價交換？所以除了愛德準備好的那些材料之外還需要靈魂，那我要怎么接收靈魂呢？你又沒把靈魂放在煉成陣上？所以真理之門需要你進入門內被我檢驗，我需要靈魂才能完成你的需求，所以門就出現了。

但是進入門是需要代價的。我的門里有著這世界所有的事物的信息，有真理！

雖然你靈魂進來了，但是你的靈魂是有精神的活物而不是什么花花草草石頭什么的，你進了門是會看到真理的，你想得美！哪能隨隨便便給你看？自然是要靈魂的同時交出你的身體作為靈魂過門的代價。

所以弟弟阿爾馮斯在靈魂被剝奪的同時靈魂進入門內并看到門里的真理和好多好多大量的知識身體也一起被奪去了，而漫畫里當時有一幕是愛德看到弟弟被奪走，伸出手去接觸弟弟的時候一并帶去了真理之門里。

真理之門其實即是真理也是門。門里的白人是真理但也是門幻化出來的他，就是門只是本身為了和愛德能交流才幻化成了人形出現的。

愛德發現人體煉成反噬的時候，就已經在思考這個問題，思考這個矛盾，怎么會這樣是不是我缺了什么，記得愛德進入門后，白人理解是你吵吵鬧鬧干嘛‘這不就是你想要的東西嗎’，我覺得真理那時以為愛德是一個犧牲自己弟弟然后得到去真理之門走一遍機會的人所以才會那么說的，但畢竟你也看了一些真理了沒全看完那就要了你一條腿給我出去吧。

愛德華也說過他在真理之門里看到了好多東西，他也知道自己缺了什么才能讓媽媽復活，所以回來的時候看到了陳法里那堆惡心的東西。

于是愛德華后悔死了，他被自己的愚蠢氣死了，有‘媽媽早已死去，早就沒了靈魂，人體煉成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媽媽，我還因此失去了弟弟換來了一個真理——人死不能復生’這樣的想法。

然后才回去真理那里用手換回了弟弟的靈魂。

其實人體煉成基本不可能成功，除非是用靈魂構成的賢者之石，我懷疑人體煉成這個煉金術本身就是一個進入真理之門的方法，是燒瓶小人散播出來的。

你要是直接和別人說‘這是進入真理之門的方法但是會要了你的命’，這誰會去用這個煉金術，所以才會說是人體煉成，才會有人去試，才會有人柱出現，才會滿足父親大人去真理那邊奪走真理的目的。

大概的理解就是這些。

至于為什么是門，而不是窗，抑或是其他東西？

因為門本身就帶有神秘感，你可以通過窗戶窺視窗后世界，而門只有打開后才能知道后面究竟有何乾坤，選擇門，就是因為真理神秘，而打開這道門的鑰匙，就是人體煉成。”

酒德麻衣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說荒川弘解釋得詳盡吧，但是里面各種“我覺得”、“我認為”和“通俗來說”。

但是說她解釋得不詳盡吧，解釋了一大堆。

酒德麻衣用自己的話整理了一下，真理之門就是真理或者說真理的表現形式。

“那煉制失敗的真理之門呢？我記得那個‘父親大人’煉制過真理之門，但是失敗了，好像是那個暴食，叫啥來著？格拉托尼？”

“對，‘父親大人’制造真理之門失敗之后的產物，格拉托尼，體內有一個沒有邊際卻充滿著血液和被吞下的物品的空間，是真理之門與現實空間的夾縫。”

酒德麻衣等了一會，發現沒有后文了，于是追問道：“有沒有更多的信息？”

荒川弘想了想回答道：“沒有，我的信息都是他直接傳給我的記憶，所以我是不知道有什么更多信息的，除非是我的猜測。”

掛完電話，酒德麻衣問李舜生：“和你那邊的‘天堂門’和‘地獄門’有什么關聯嗎？”

李舜生想了想，點點頭：“兩個‘門’分別是位于巴西的‘天堂門’和位于東京的‘地獄門’。伴隨著門的出現，地球上空平流層以外的空間變成了不可侵區域，星星和月亮都消失了，代之以虛假的星空，太陽是唯一可以觀測到的天體。

門導致了契約者和Doll的出現，并可產生多種神秘物質和物種，門的內部是各種物理現象都被扭曲的死亡領域。”

李舜生指出幾個有關系的地方：“格拉托尼是制造真理之門失敗的產物，體內是沒有邊際的空間，按理來說，一個人造產物，基于物理屬性，它容納的物體不可能超過它本身的體積，所以，格拉托尼和兩個門一樣，內部的物理被扭曲了。

真正的真理之門在接觸之后，通過支付一定的代價，獲取使用煉金術不用煉成陣的能力，而門導致了契約者的出現，契約者使用能力的時候，需要付出代價，代價可能是各種各樣的。”

酒德麻衣題李舜生說出了他想說的：“‘天堂門’和‘地獄門’其實是煉制不完善的真理之門？”

李舜生點點頭：“我是有這樣一個猜測。”

然后指了指分別去兩個房間的兩人：“所以借助路明非的真理之門，我又重新獲得了讓其他人獲取超凡力量的能力。但是……支付的代價是提前支付的。”

“什么意思？”

李舜生用那副沒睡好的臉說：“意思就是，使用力量的代價可以提前確定好，提前支付，存儲使用力量的次數，并且力量的強度隨著支付的代價多少而變化。”

酒德麻衣算了算：“我怎么感覺，路明非拿出來的真理之門，比你們那邊的兩個門還要強？”

“你感覺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