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個月里，楚子航也教了幾個人學習煉金術。

說是幾個人也不準確，準確地來說是開了一個班，楚子航擔任教師。

愿意來學習的都可以在這邊學習。

獅心會的執行部門是必須參加的，而學生會在收到消息之后，也發了公告，通知執行部也要參加。

就好像杠上了一樣。

和之前向路明非說的一樣，芬格爾和陳墨瞳學習的心，與其他人不太一樣。

因為芬格爾是室友，很方便，所以他是第一個被找到的人。

“芬格爾，你學習煉金術是為了什么？我想要知道真實的答案。”

看著楚子航的眼睛，芬格爾沒由來的發憷。

楚子航沒有表情，就無法判斷他是認真對待，還是下一秒回答不好就會萬劍穿心。

芬格爾回答說：“為了錢啊！”

楚子航搖搖頭：“你我都知道，學習煉金術的限制是不得用于自己的享受。”

其實，路明非原本是想要享受的，在知道這個世界有超凡的力量之前。

如果只有自己有超凡力量，在確認自己并不會做出違法亂紀傷天害理的事情的情況下，讓自己的生活過得更好沒有任何問題。

路明非甚至不會直接煉金販賣！

“為了錢而學習煉金術，除非你想要供給全世界所有的福利組織，包括孤兒院、紅十字、動保、環境保等許許多多公益福利組織，不然你沒辦法煉金。”

芬格爾想要反駁，但是反駁不了。

楚子航雖然能煉金，但是他確實不是為了自己的享受。

在楚子航的口中，他在接觸真理之門前，并沒有得到限制，所以他能為了自己而煉金，接觸之后的，安排自己在黑市出手的金子也確實是捐給了孤兒院這種福利組織。

“我不是為了錢。”

芬格爾嘆口氣，無奈的說：“我能相信你嗎？”

楚子航點點頭：“當然，你完全可以信任我，就算不信任我你也可以信任路明非，因為他擁有更加巨大的力量，以及更純粹為了人類平等的精神。”

夸得路明非都不是路明非了。

芬格爾心說我當然知道，但是沉默片刻后說：“你跟我來一個地方吧。”

他說的地方，其實就是機房。

諾瑪的所在位置。

楚子航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略顯好奇地四處打量。

“這里是諾瑪的主機房，一般很少人會來這里，他們沒有權限，而且也有很多人守著，但是我不一樣，我……”

后面的話，芬格爾并沒有說。

“諾瑪是你的朋友？”

這個世界上都有龍族，有言靈，還有煉金術了，有個智能生命怎么了？和人工智能是朋友不是很正常嗎？

芬格爾坐在椅子上，身體仿佛沒有力氣一般。

“1990年，她入學卡塞爾學院，她的導師就是副校長，萊昂納多·弗拉梅爾。”

“2001年，獵人網站上有個名為太子的ID發布了一個信息，格陵蘭海檢測到過龍類胚胎的心跳信號。我們去執行‘SS’級的任務‘格陵蘭計劃’，執行部負責人施耐德教授和六個學生下潛時，進入尼伯龍根·阿瓦隆島，發現了一扇門。”

在芬格爾訴說的時候，楚子航也在同步給路明非信息。

“后來胚胎突然孵化，施耐德因為下潛救援時遭到高階巨龍襲擊，導致下半面部徹底萎縮，學生們葬身冰海。”

“2003年，卡塞爾學院建造出一臺具有‘人格’的超級電腦，諾瑪·勞恩斯，同時作為學院的秘書，藏在圖書館下面200米處，隱藏的人格是‘格陵蘭計劃’中喪生的EVA。”

楚子航聽了點點頭：“那么EVA是你的朋友。”

“不。”芬格爾提起EVA的時候，眼睛里帶著不舍：“她是我女朋友。”

“EVA，要和我的室友見見面嗎？”

楚子航看著芬格爾，EVA已經死了，現在的EVA也只是超級電腦的人工智能，也是個虛幻的存在。

“你知道的，無論是諾瑪還是EVA都只是人格的切換。”

隨著投影的亮起，楚子航看到了EVA。

“你好啊，楚子航同學，最近并沒有獵人網站管理員的線索。”

聽到EVA這么說，芬格爾扭頭看了一眼楚子航，你們怎么調查獵人網站了？

為什么調查的是管理員？

楚子航想了想，沒有收到路明非禁止的信號，那么就是可以透露：“調查獵人網站是路明非要求的，他有情報，獵人網站的管理員是奧丁，一個龍王。”

芬格爾倒吸一口冷氣，從椅子上站起來：“什么？”

“如果獵人網站的管理員是龍王奧丁，那‘太子’又是誰？”

楚子航不知道，此外還有點奇怪為什么芬格爾沒有對路明非產生懷疑。

不過并不是很重要，反正自己也說了，比起相信自己，芬格爾他更可以信任路明非。

“黑王也叫作黑皇帝，它的言靈最著名的就是皇帝。如果他是皇帝，他的兒子就是太子。按照華夏的制度，第一個出生的孩子是太子。也就是說，太子也是一個龍王，可，黑王創造四大龍王的時候，第一個是誰來著？”

芬格爾猜測說。

楚子航想了想，已知的龍族歷史里，明確知道黑王創造其他王的時候的順序是白王，之后就不清楚了。

白王不大可能。

對于龍族而言，物理規則都能被言靈改變，唯一不可以修改的就是時間和命運。

它們總是豎起巨大的柱子來記錄歷史，由下至上書寫，從過去到未來，寫在柱子上方的歷史還未發生，這部分就是預言書。

在龍族的歷史或者說命運中，記載著這樣的時期：雙王共治時期、白王叛亂時期、冰海鎮壓時期、神藏所時期、四大君主時期、黑王之死時期、人類復興時期、集體蘇醒時期、諸神黃昏時期、末日審判時期。

雙王共治時期在人類的歷史教科書上是第四紀冰川末期，兩極冰川向內延伸。黑王以始祖的身份成為群龍的領袖，第一次創造了白王。在這個雙王共治的時代，連暴戾的龍眾也不敢輕易地挑起戰爭，威嚴從位于大地北方的黑色和白色王座上輻射出去。

在白王叛亂的時候，黑王面臨的幾乎是滅族的災難，因為黑王創造了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唯一能挑戰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