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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胸有成竹!

【蒲姬的人際關系:

夫君:蒲仃(病故于定公元年)。

子嗣:蒲翼。

情夫:勞宏、古高峰、史昊。】

凌承看了一眼,心中驟喜!

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史昊和蒲姬有一腿!

也就是說,死者和嫌犯之間,有著難以言說的關系。

而這個關系,很可能不為人知,就連余魏等人都不知情。

畢竟余魏之前說了,早已沒有聯系,可見他掌握的信息頗為久遠。

而如今,兩個當事人皆已身亡,蒲翼又極為嘴硬,無法從其口中得知此事。

很可能,除了兩個當事人和蒲翼,凌承是第四個知情人!

由此,他萬分欣喜,這個信息無比關鍵,是極其重要的線索!

沒有耽擱,凌承壓下喜意,心中暗念,“系統,打開勞宏和古高峰的屬性欄!”

掃了一眼兩人的狀態,只見一個逃亡于幾年前,一個病故于幾年前,凌承不由暗自沉思。

這兩個情夫一死一逃,離開蒲姬已久,唯有史昊還在與其茍合,從而引來蒲翼的怒火。

因為幼年喪父,而變得自卑偏激的蒲翼,很可能對這個褻瀆他母親的男人,早已心生恨意。

這也是適才,聽到余魏說起千人騎時,蒲翼滿心憤怒的原因。

可為何至今方才動手?

凌承的腦子急速轉動起來。

一條條信息,在他腦海中不斷串連,如同織密的網,頃刻間,就形成了一個猜測。

這個猜測的關鍵,在于時間!

任何一個微小的信息,都可能透露出真相,所以凌承沒有忽略任何細節。

包括蒲姬病逝的時間!

她亡于去年,而這意味著,史昊無法繼續知根知底。

沒有了利益,面對怨恨自己的蒲翼,史昊很可能不再維持表面的和諧。

嘴賤而刻薄的他,或許辱罵過蒲翼,從而導致偏激的后者,走上了極端之路。

不,史昊辱罵的,很可能不是蒲翼,而是蒲翼的逆鱗,其母!

以情夫的身份,辱罵沉醉于床笫之歡的蒲姬,以此羞辱蒲翼。

而這是身為人子的蒲翼,根本無法忍受的事情,從而暴走,導致了兇案的發生。

這是凌承根據所有線索,包括他人未知的信息,整合起來,所做出的合理猜測。

至于到底是不是這樣,就得驗證一下了。

想到這,凌承回過神,望向垂著腦袋的蒲翼,高聲斥道,“令堂不知廉恥,沉迷淫I欲,與多人茍合,實乃淫I婦,說是千人騎萬人壓,也不為過!”

凌承突然開口,讓在場的人皆是一驚。

聽到令堂二字,蒲翼倏地抬頭,緊盯凌承。

聽到后面的斥責,一股駭人的暴怒,頓時涌上他的臉龐!

他眼瞳大睜,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綻,整個身體都繃緊,如同一只暴怒的狂獸,下一刻就將攜怒撲出!

余魏身后舉著火把的胥徒,見之大駭,嚇得后退幾步,火光搖晃起來,牢獄中變得忽明忽暗。

余魏也是駭然,他從未見過如此兇戾的表情,頗為怖人!

唯有凌承瞇著眼,神色不變。

他此刻,已是成竹在胸!

“對于你的母親,我沒有任何冒犯之意,之前的斥責,只是為了印證一個猜測?!绷璩芯徛曊f道。

蒲翼一怔,旋即背脊發寒!

他這才發現,一向秉持死不開口的自己,竟然露出了太多情緒!

他連忙收斂怒色,低下頭,不再理會凌承等人,心中卻有些惶然。

不知道對方知道些什么,為何要如此試探自己?

“我已能確定,這個猜測成立。”凌承的語氣中有著一絲篤定。

余魏連忙問道,“不知先生有何猜測?”

見了蒲翼幾欲噬人的神情后,余魏隱隱感覺到,自己和禁戮氏的推測,似乎錯了。

而凌承,或許正慢慢靠近真相,所以他非常好奇,對方到底發現了什么。

凌承答道,“剛剛,這只是個猜測,但如今,它很可能就是真相!”

接著,他朗聲說道,“嫌犯性子偏激,其母放浪,而死者好辱人,恰好又是嫌犯之母的情夫……”

說到這,凌承停頓了下,目光一瞥,就發現低著頭的蒲翼,身體顫栗了一下。

而身旁的余魏,頓時睜大了眼睛。

他極其疑惑,這個信息眾人盡皆不知,為何凌承卻能知曉?

沒給眾人太多震驚時間,凌承接著說道,“很可能,喜好辱人的死者,曾在嫌犯面前辱罵其母,以致嫌犯心生嫉恨,策劃了這起兇殺案。”

余魏再次一驚,急忙問道,“此案并非臨時起意,而是早有謀劃?”

凌承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凝聚在蒲翼身上。

余魏甚是驚詫,完全不知道,身處牢獄的凌承,是如何得知這么多連他們都不知道的信息。

但想到適才,凌承一眼就看透了掌囚的底細,余魏頓時明白,這便是對方的過人之處!

犀利,甚是犀利!

正當他還想問些什么,卻看到蒲翼的臉色,已變白了幾分!

這個變化,凌承也發現了,看來在眾多信息的幫助下,加上合理猜測,他找到了真相!

余魏沒有多問,他知道此時最該做的,是讓嫌犯認罪,于是高聲大喝,“蒲翼,真相已現,你還不認罪?”

被余魏一喝,蒲翼的臉龐又白了幾分,幾無血色。

此刻的他,不再如之前那般沉默,而是雙眼怒瞪,嘶聲大喊,“這都是你的猜測,沒有證據,我不會認罪!”

聽到這句歇斯底里的辯駁,余魏反而大喜。

之前不論他如何質問,蒲翼都不曾多說一句,如今卻如此反常,可見這廝急了!

這就表明,凌承的猜測,很可能就是真相!

欣喜過后,余魏不由皺眉,正如蒲翼所說,沒有證據,該如何讓其認罪?

凌承淡淡一笑,“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嫌犯一愣,緊緊盯著凌承,雖未開口,但從神情來看,顯然也極為好奇。

負手而立,凌承沉聲說道,“你的謀劃的確很精妙,以至于此案許久都未能破解。可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謀劃再妙,也一樣有破綻!”

“你犯案之時,死者的鄰右恰好爬上屋頂,準備修補漏洞,看到了你行兇的整個過程。他嚇得不輕,許久不敢外出,直至今日才將此事告知于我,有人證在此,你還能如何狡辯?”

余魏一震,滿心驚詫,完全不知道,凌承為何要如此胡說。

但倏地,他明白過來,不由佩服地五體投地,也有種茅塞頓開之感。

這就是高人的斷案方法,甚是奇妙!

果真是奇才啊!

先生,乃吾師也!

唰地,蒲翼的臉色慘白如雪,再無一絲血色,如同死人一般!

他的臉上盡是錯愕和驚惶,雙手微顫,滿是不知所措!

凌承所言,徹底擊破了他的心理防線,他沒想到自己千思萬慮,卻仍然留下了破綻!

這就是天意??!

但驚慌之時,蒲翼突然想到了什么,嘶聲大吼,“既然你說有人看到了,那你說說,我是如何殺害史昊的,用了什么利器?”

余魏的臉色,也唰地白了幾分,沒想到蒲翼如此狡詐!

兇器乃是此案疑點之一,過去了兩個月,派出了不少人手,都未能尋得。

對方必定是知道這一點,才如此辯駁。

這也表明,蒲翼就是真兇,他知道兇器極難尋得!

這一下,凌承該如何回答?

恐怕會露餡!

余魏急忙轉頭,緊緊盯著凌承,內心揪在了一起,滿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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