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巫師,又或者是魔法師中的大賢者也不能保證,安然無恙得召喚出中、高級亞空間魔怪。
難不成小小的男爵府有古怪??
元冬鶴心中所想,手中動作不停,先是掏出一瓶力量魔藥,一瓶速度魔藥,噸噸兩口就將魔藥罐入嘴中。
不是不想多喝魔藥,而是他體內魔力值太少,再多喝幾瓶,直接將魔力耗光了。
魔藥的能量反饋盡是靠魔力催發的!
這魔幻世界的設定真奇葩!
眾人見到元冬鶴抹了劍身又罐了兩瓶魔藥,然后嗷嗷叫的沖了上去。
普通人不知道抹劍身的意義,以為只是耍帥,可身為男爵的恩賽知道,獵魔人是將體內的魔力灌注到劍身上面,以提高斬魔的能力。
可惜他是普通人,無法看到附魔后的劍身全貌,聽城主大人說,被附魔的利器,周身會發出耀眼的白光,猶如圣殿牧師的賜福。
“看劍!!”
杰洛特、暴食魔怪兩者打的有來有回,元冬鶴在旁邊時不時的上前砍上一刀,不要以為他大喊大叫是中二的行為。
這里面有講究的。
大喊上一句,是為了讓敵人分心,喊了,上不上又是另一回事,就是要消耗敵人的心防。
那也可以不喊,偷偷給敵人來一下,不是一樣可以達到消耗敵人的心防嗎?
當時聽課的元冬鶴問出這個問題,杰洛特聽話嘴角露出笑意。
“一個殺手堂而皇之的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要殺你,讓你害怕。”
“還是殺手沒有告訴你任何信息,突然跑出來殺你,讓你害怕?”
看著元冬鶴沉思,杰洛特又補充一句。“低級的魔怪你用不上戰術,高級的魔怪你戰術用不上,只有不低也不高的魔怪戰術還有些作用。”
……
所謂的不高也不低,不就和自己勢均力敵嘛。
元冬鶴心中了然。
“暴食魔怪!!看我砍了你!!”
噗嗤!!
暴食魔怪的右大腿,被他的長劍砍中,鮮血噴射,魔怪吃疼,反爪一揮,想要把他一抓分尸。
見此。
元冬鶴豎劍在前,用腳抵住劍身,增加手部力量,想要擋住對方的爪擊。
下一秒。
他就被暴食魔怪一爪拍飛出去,幸好此刻的他魔力充足,速度和力量高于常人數倍,在空中一連幾個漂亮的翻轉,將巨力卸掉大半。
然而他的身體還是被震的嘴角溢出口血。
元冬鶴心有余悸,要是普通人被拍到,只能從墻上一點一點的扣下來了。
這場獵魔行動有點艱難。
好在他的導師不是一般的獵魔人。
一番纏斗下,吼……暴食魔怪發出一聲哀鳴。
它的整個頭顱被杰洛特砍斷,兩個獵魔人喘著粗氣彼此對望一樣,嘴角升起微笑,由此,一場獵魔行動圓滿結束。
元冬鶴傷痕累累的喝干一瓶治療藥劑,心中感嘆,自己是又打了一場醬油。
兩個獵魔人拿著酬金,被管家送出男爵府,還是走小門,元冬鶴此時內心無力吐槽,至于暴食魔怪的尸體,已經被收拾好,放在了雇傭而來的馬車上。
畢竟暴食魔怪的尸體也是有價值的魔藥材料。
……
……
……
回到旅店的兩個獵魔人。
元冬鶴把玩著手中的十七枚金幣,沒想到暴食魔怪的尸體也能賣兩枚金幣。
金幣的重量大約五克左右,如果不是杰洛特在面前,他都想學著影視劇里面的情節,咬上一口看看。
“男爵府的暴食魔怪有問題,我要去查查。”杰洛特手中調配的常用魔藥,頭也不抬的說道:“你自己去處理吸血女妖吧,以我的觀察,你能處理好。”
元冬鶴聞言,自信的點點頭,他也對自己很有信心,只不過,他還是問出心中憂慮。
“導師,那個低級魔怪發生變異,可能有男爵的原因,那要是吸血女妖也發生變異我該怎么辦?”
杰洛特抬起頭很認真的想了想,眼神中有些擔憂。
“那我更要去調查男爵府了,至于吸血女妖,你量力而行。”
元冬鶴無語了。
“……導師,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調查男爵府?再或者我等你回來再去處理吸血女妖?”
誰知話剛一說完,杰洛特第一次露出非常嚴肅的表情。
“元冬鶴你要記住,身為獵魔人你不能退縮,也不能因為害怕而等待,你必須保持著一往無前的精神,否則你會死的很快的!!”
杰洛特的話讓他有些疑惑,什么叫死的很快,明知有危險還往里跳,不是死的更快?
但是他沒有開口詢問,而是點點頭表示知道。
相處兩個多月,杰洛特的性格他還是了解的,能解釋清楚的,導師會解釋清楚,說一半留一半的,你在如何詢問,也不會得到解答。
反而會得到一頓責罵。
頓時,屋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在做了幾瓶魔藥后,杰洛特忽然起身,將自己左手的機關連弩拆了下來,來到元冬鶴的面前,沒有理會,對方不解的目光。
將機關連弩給綁在了元冬鶴的左手。
“連弩的方法你都知曉了,我就不廢話了,銀箭都已經被魔藥侵泡過,隨時可用。”
“休息一下,我們兵分兩路,你去處理吸血女妖,我去調查男爵府,第二天在西城門集合。”
“如果第二天我沒有出現,不用管我,立馬離開迪卡魯城,一路向東,經過污水港,去艾迪加城。”
元冬鶴撫摸著機關連弩,心中很少激動,杰洛特導師竟然把吃飯的家伙交給了自己,不過想了想,哪里覺得不對。
嘴賤似的問了一句。
“導師,如果我沒有出現呢?”
杰洛特聽后,神情有些怪異,心道這孩子什么時候傻里傻氣了?難不成是被暴食魔怪砸壞了腦袋。
“我會為你報仇的。”
“……”
……
……
莫卡村大道上的旅店。
人來人往,只是在經過旅店時會往里面看上一眼,然后搖了搖頭快步走開。
“這家旅店就是吸血女妖吸食第一個受害者的地方?”元冬鶴從迪卡魯城出來,花了半小時左右的時間,總算來到了目的地。
“你是!??”旅店內早已發現駐足的元冬鶴,隨滿懷希翼的跑出來問道。
“獵魔人元冬鶴,領了懸賞而來。”
他學著杰洛特導師的語氣回答。
旅店老板在內心早已猜到,看外表,一身黑色兜帽斗篷,背挎長劍,腰別利斧,一身獵魔人的標配。
雖然模樣有些稚嫩,但是眼神充滿堅毅,誰說獵魔人的臉要滿是風霜,只要能獵魔,都是獵魔人。
旅店老板怕就怕對方是路過住店的獵魔人。
看來旅店老板有些病急亂投醫的感覺了。
“快請進,我就是受害者!!”激動的旅店老板想要上前拉元冬鶴的手,結果被后者的眼神制止。
“你叫格雷戈里?死的是你的孩子,叫芬格,吸血女妖假扮成人類和芬格結婚,最后被吸食在床上。”
元冬鶴手里拿著收集到的信息,邊說邊問:“我沒有說錯吧?”
“沒有沒有,吸血女妖來我們家三天,對我們是真的好……誰知道……它最后會吃了芬格!!”格雷戈里悲痛到咬牙切齒。
那吸血女妖明明有能力當天就能吸食芬格,為什么還要等三天?
元冬鶴在心里默默問上句,這里是讓他最奇怪的地方。
一點也不符合獵食者的本性。
你要說它餓吧,它能等三天,不餓吧,它三天后又吃掉?
難不成人類還有像花果一樣有成熟期,又或者吸血女妖有潔癖?
“吸血女妖那三天在旅店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格雷戈里愣了愣,不理解獵魔人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獵魔不就是找到魔怪,把魔怪殺了就好嘛,為什么還要羅里吧嗦的問問題。
他的妻子已經被悲傷、悔恨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格雷戈里?那三天吸血女妖有奇怪的地方嗎?”
格雷戈里見到獵魔人嚴肅的表情,不似玩笑,收緊心神想了想。
“是的獵魔人大人,那魔怪除了每天都很勤快工作外,而且很開心哼著小曲,一點也不像逃難的。”
“嗯嗯?”
“我們起初以為它是因為要嫁給我兒子,有了歸宿而開心……沒想到……”
格雷戈里說道激動處,哽咽數次。
“獵魔人大人,你一定要給我的兒子報仇啊。”
“我知道了。”
瞧著對方的狀態,看樣子是提供不了線索了,元冬鶴拿出一瓶魔力回復藥劑喝了下去,補全一下自身魔力。
只見他的雙眸變成黑色,對著旅店老板看了一眼,對方身上沒有留下魔怪的顏色渲染。
再看下四周。
地板、桌椅、樓梯扶手、過道木板都沒有被顏色渲染。
難不成時間太久,自然消散了?
元冬鶴四周查看,甚至那間婚房都去看了兩眼。
全是本色狀,沒有被魔怪顏色渲染。
看來,只能去下個受害者家里了。
“等你想起什么,記得告訴我。”
拜別旅店老板,元冬鶴去往下個受害者家。
吸血女妖一共吸食三個人,全是男性,而且全是莫卡村的男性。
兩個死在自己家中,一個死在狩獵小屋。
他現在去的就是第二個死在家中的現場,對方的妻兒去迪魯卡城探親,所以當天晚上是自己住。
據鄰居回憶,當天晚上有個穿著藍袍子的女人敲響了死者家的門,因為天色已晚,一眨眼的功夫,加上又是看背影,所以沒看到女人的臉。
至于為什么看到穿藍袍子的女人還那么心大,是因為藍袍子很多女人穿,或者說迪卡魯城穿袍子的很多。
你總不能見到藍袍子就害怕,那吸血女妖要是換個顏色的衣袍,大家就都不要穿衣服了嗎!
以上的信息是元冬鶴花了十枚銀幣從門口衛兵處得來的。
花了十幾分鐘。
元冬鶴來到死者的住處,因為吸血女妖的緣故,四周的居民對自己的房子進行了加固。
他的出現讓周圍人一陣緊張,好在看清他的模樣后,一個老者顫顫巍巍的從自己的家中走了出來。
“見過獵魔人大人,你是為了獵殺吸血女妖而來的嗎?”老者的目光與旅店老板一樣,帶著希翼。
“獵魔人元冬鶴,領了懸賞而來。”
他指了指房子。“老人家,這屋現在沒有人住了嗎?死者的妻兒呢?”
“嗐,處理完伍德的身后事,她們就搬到了迪魯卡城的親戚家了,在沒有獵殺掉吸血女妖之前,說什么也不敢住這里了。”
元冬鶴點點頭,沒有問你們為什么還住這里的腦殘問題。
“我想進去看看,可以嗎?”
“大人自便,房門沒有上鎖。”老者說著,就上前一把推開門,然后就在站在門前沒有進去的打算。
老者的舉動讓他好奇,就好似害怕這間房子一樣。
元冬鶴好奇道:“老人家?你是在害怕嗎?不害怕吸血女妖?卻害怕房子?”
“不是的大人。”老者聞言有些窘迫,他忙擺手,支支吾吾的解釋。“是伍德,芬格還有愛迪爾他們……”
聽到愛迪爾,元冬鶴忙打斷老者。
“愛迪爾?是第三個被吸血女妖吸食的人?”
“是的大人,他們三人玩的比較要好,經常結伴去山林打獵……這次吸血女妖也是只殺這三人……所以…所以…”
老者看了看黑洞洞的房子,咬了咬牙,心里一橫:“所以我們覺得是這房子被詛咒了。”
“哦!明白了。”
在原來的世界,歐洲的中世紀可是被稱為黑暗紀元。
黑暗到你指著某人說是巫女、巫師,被詛咒之物,他們就能被架起來絞死,或者被活活燒死。
沒有想到魔幻世界也信荒唐的詛咒。
等一等!!導師說這個世界可是有巫師和魔法師的,甚至圣殿牧師都有,難不成真有詛咒?
元冬鶴想到此處有些緊張起來,他也看了向黑洞洞的房子。
嘆口氣,他又從背包里面拿出一瓶魔力回復藥劑喝光。
一天之內喝了四瓶回復藥劑,回復的效果降低了許多。
他用魔眼看來看去,沒有發現一絲顏色渲染,才放心的走進屋內。
正如之前旅店的情況一樣,這間屋內、院落,都是本色狀。
看來他是自己嚇自己。
元冬鶴松了一口氣,轉頭,發現老者還站在屋外,緊張的往里瞧,甚至有幾個膽子大的男人也擠在老者的身邊,一起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