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 ?
嫂子讓自己一個大男人幫她去買絲襪,劉遠一陣為難。
“那么私密的東西,更何況我……我沒買過絲襪,這不合適吧。”
“什么不合適?!?
王安安電話那頭怒道:
“我剛剛不小心把絲襪都洗了,難道你要我明天光著腿去面試不成,讓你買就買!”
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根本不給劉遠拒絕的機會。
絲襪怎么買?
劉遠一陣頭疼,別人店員不會把他當作是變態吧?
“電話打完了?”
抬頭一看,只見林妙妙還在一旁看著自己。
“是?!?
劉遠對著她深深一鞠躬,感激說道:
“今晚的事謝謝你了,要不我真不知怎么辦!”
“不用謝,你是我的人,絕對不允許別人欺負你!”
這話怎么聽得怪怪的。
“林小姐,你真的還要我假裝你男朋友?”
“這不是廢話,否則這大半夜我還陪你在這里做什么?!?
說著,林妙妙用審視的目光重新上下打量劉遠。
“你學過醫?”
她在病房外面目睹了整個事情的過程,她不相信張紅梅真是上天垂憐,讓她死而復生,隱隱覺得這和劉遠的搶救密不可分。
“沒……就是懂一點中醫?!?
劉遠也搞不懂自己體內的那一股熱流怎么回事,不過腦海里面的《不死醫經》倒是記載了許多關于救治疾病的單方。
林妙妙黛眉輕皺,顯然是對劉遠模凌兩可的回答不滿,思索了一會,喃喃自語:“治不好也不會再差,讓他試一下也好。”
劉遠一旁小心翼翼問道:
“林小姐,你是想讓我看???”
“對!”
林妙妙終于下定決心,說道:
“有一個重要客戶的妻子得了一種怪病,在我們醫院這里檢查了很多次都沒有找到病因?!?
“你既然懂得中醫,跟我走一趟,去瞧瞧?!?
劉遠猶豫起來:“醫院這里那么多醫生都找不到病因,我去能管什么用?”
林妙妙看出他的擔憂,說道:
“放心吧,能醫就醫,醫不了我絕對不會強你所難。”
“那好,我去看看?!?
“走。”
……
林妙妙直接帶著劉遠來到婦科的高級護理病房外面。
“張超是國光地產的總裁,是我現在急需爭取的合作伙伴?!?
“他老婆陳玫紅這種怪病走了很多個醫院都檢查不到原因,還是我建議他來我們林氏這一家下屬醫院來診斷,只是想不到她的病情那么棘手,我們醫院也是束手無策?!?
“你如果能治好……或者舒緩她的病情,對促成我和張超的合作都很有加分作用,明白了沒有。”
劉遠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畢竟自己腦海里面那些醫術全部都還沒經過證實。
“我……我盡力而為。”
林妙妙滿意的點了點頭,才要敲響病房大門,劉遠忽然說道:“等等!”
“還有什么問題?”
“那個……等會我怎么稱呼你?”
“你叫我林總就是了?!?
“這……不合適吧?”
“怎么不合適?”
“我……你,我們……”
劉遠指指自己,又指指林妙妙。
“你不是要我扮演情侶……”
林妙妙幡然醒悟,自己還要找劉遠扮演自己的男朋友,叫“林總”那么生疏,豈不是要露餡。
“你覺得要怎么稱呼才好?”
“你以前的男朋友怎么叫你?”
“這……”
林妙妙臉上一紅,吞吐說道:
“我……我沒交過男朋友,不懂。”
不是吧?
劉遠還以為自己這種屌絲才會是母胎SOLO,林妙妙這樣的大美女也會是單身狗?
林妙妙見劉遠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怒道:
“看什么看,沒戀愛過犯法嗎!”
這一個大美女沒戀愛過自然不犯法,只是有點浪費資源而已。
當然這話劉遠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
“不……不犯法……”
劉遠避重就輕的說道:
“那平時你家人怎么叫你?”
“妙妙?!?
“那行,等會我也叫你妙妙?!?
對這個昵稱林妙妙倒是沒有太過的抵觸,臉色也緩和了一些。
“那我怎么叫你?”
“你叫我親愛的?!?
“親、親……”
林妙妙支吾半天都開不了口,為難說道:
“就……就不能換一個?”
劉遠這次是真的看出來了。
“她還真是一張白紙!”
不過是情侶之間最正常不過的稱謂而已,她居然開不了口,不是一張白紙還能是什么。
“那你叫我阿遠吧?!?
“阿遠?!?
“對,不過語氣最好……溫柔一點,這樣就更像一點。”
“阿遠。”
這一次林妙妙的聲音輕了許多,不過語氣之中還是帶著一副霸道女總裁的勇氣。
“溫柔……發自內心的溫柔,就像嘆氣那樣的說出來,不用用力。”
劉遠指點下,林妙妙又嘗試了幾下。
不過霸道女總裁的DNA已經是刻在了她的骨子里面,一時間又那里能溫柔得下來。
“哪來那么多廢話,不學了。”
不耐心的林妙妙直接就敲響了病房大門。
“誰?”
“張總,是我——林妙妙?!?
“進來。”
劉遠跟著林妙妙一起進去,一眼就看到一個臉色蒼白、臉上長滿了黃褐斑、嘴唇有些發紫,一臉痛楚的女人躺在病床上。
病床旁邊坐著一個三十來歲,一副成功人士模樣的青年。他身后是一個四十來歲,一副傭人打扮的阿姨正在收拾行李。
“張總,您這是要出院?”
“林總,十分感謝你們醫院的幫忙。”
張超站起來,客客氣氣說道:
“不過入院那么久了,還是查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我打算今晚帶玫紅去京城找專家看一下。”
“今晚就走?那么急?”
張超無奈說道:
“沒辦法,我約的那位專家據說平時只給領導看病,我也是拖了很大的關系才能掛他一個號?!?
“時間就定在明天,所以今晚必須連夜飛去京城。”
林妙妙失落的看了一眼劉遠,本來還想著能帶他來碰碰運氣。
萬一真醫好他老婆的病,張超自然不好再婉拒自己要插手珠江新城那個樓盤的計劃。
劉遠忽然說道:
“張總,請問你們幾點的飛機?”
張超一開始只以為劉遠是林妙妙的司機或者保鏢,此時見他居然插口說話,用中指扶了一下眼睛,不悅說道:
“林總,這一位是?”
“我男朋友——劉遠?!?
林妙妙過去挽著劉遠的胳膊,雖然動作有些生疏,倒是有點情侶的模樣。
“張總,我男朋友祖上是宮廷御醫,他也是有多年的從醫經驗,我想讓他幫忙給夫人檢查一下身體?!?
我祖上是御醫!
這個我怎么不知道?
劉遠一臉的茫然,幸虧林妙妙捉了他胳膊小肉一把,他才是沒有露餡。
“騙人的鬼、女人的嘴。果然是至理名言?!睆埑鹗滞罂戳艘幌履菈K綠鬼手表,抱歉說道:
“林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還有兩個小時就要登機了,我們現在就要趕去機場。”
劉遠也抬手看了一下自己的那一塊十塊錢的電子表,說道:
“從這里去機場一個小時夠了,你給我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內,你夫人這病能不能醫,我給你一個準確的答復。”
“這……”
張超趕時間是不假,不過也還沒有到那種十分鐘都擠不出的地步。
他主要還是見劉遠太過年輕,心里多少有點看不上劉遠的意思。
“老公!”
這個時候病床上的陳玫紅忽然說道:
“難得林總一番心意,你就讓劉先生瞧瞧吧,反正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那……那好吧。”
劉遠直接來到病床邊,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陳玫紅的氣色。
中醫診斷將就的是“望、聞、聽、切”。
這“望”就是觀氣色。
“《不死醫經》上說,色白主虛證,她面白而唇紫,這顯然就是經書上面所說的‘久積成虛’之癥?!?
劉遠得到的傳承經文就像是刻在腦子里面的一樣,觀看完氣色,自然就浮現出相對應的經文。
“張太太,我幫你切一下脈。”
劉遠先是把了左手的脈搏,又把了一會右手的脈搏。
他把脈的時候雙目緊閉,注意力全都在脈搏之上,脈搏輕若落羽的變化都逃離不過他的窺視。
林妙妙見他這把脈如老僧入定一樣,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八分鐘,心中默默搖頭:“看來是我想多了,我們醫院那么多高明的醫生都看不出陳玫紅的病,他多是也看不出來?!?
“我知道了!”
劉遠忽然睜開眼睛。
“張總,你太太這是死胎之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