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的幾個人見到朱院長親自去請,雖然感到很是詫異,不過也能夠理解。
只有誠意,才會讓劉遠感到重視,而他們的分量還不夠。
如果沒有誠意,就算是強如張家的孫女張萌,劉遠也沒有給面子,這個年輕人只能是商量著來。
半個小時后,朱院長開著車回來,弄了一箱土雞蛋,親自敲響了高干病房的屋門。
劉遠開門,見是朱院長拿著一箱雞蛋,有些疑惑,但還是將朱院長請到了屋內。
劉母已經(jīng)從床上下來,立刻給朱院長倒水,并且無比熱情的對朱院長感謝道:“都是你們醫(yī)院的政策好,我在這里已經(jīng)快半個月了,你們把醫(yī)藥費給我減免了,還讓我住上了高干病房,我應該感謝你們醫(yī)院的大恩大德!”
朱院長有些尷尬,這一切都是林妙妙安排的,和他沒有啥關系。
劉母如此熱情,他有些受用不住,趕緊扶住想要下跪的劉母道:“老姐姐,這都是我們醫(yī)院應該做的。更何況,您的兒子劉遠,也為我們醫(yī)院贏得了不少榮譽。我聽聞您身體大病痊愈后有些虛弱,特意從老家里拿了一些笨雞蛋,給您補補身體。”
說著,朱院長便將手里的一箱土雞蛋,放在了地上。
“這可使不得。哪有醫(yī)生給患者送雞蛋的……”劉母都傻眼了。
這完全是顛倒過來的。都是患者給醫(yī)生送禮,在如今的社會已經(jīng)成了風氣。
至于這院長給病人送禮,還是第一次。
隱約間,劉母感覺到了,這很有可能和林妙妙有關。
就在劉母有些難為情的時候,劉遠對著自己的母親道:“媽,收下吧,朱院長也是一片好心。”
劉母這才半推半就的手下了這箱土雞蛋。
劉遠對著朱院長道:“朱院長,您來是有事情吧!”
哪有院長給病人送禮的,這里面一定有事情。
劉遠自從練習了龍神功之后,氣質在潛移默化間變化,浸入到了他的骨子里,讓他的說話,待人接物等一切的外在表達,都有所改變,不畏不亢,讓朱院長暗自感慨劉遠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氣度不凡。
“我來,一是看望老姐姐。二來,也是為了感謝你為醫(yī)院出力,替醫(yī)院解圍。”見到劉遠無動于衷,朱院長暗自感慨眼前的這青年不凡,繼續(xù)道:“我們領導層商量了一下,決定在江市醫(yī)術學會交流中,讓你去旁聽,你覺得怎么樣?”
劉遠一聽旁聽,有些無語,搞不懂這朱院長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他現(xiàn)在的醫(yī)術水平那可是直接傳承上古,根本就不是這些斷了傳承的后代中醫(yī)能夠相比的。
讓他去旁聽那些老教授的發(fā)言,他還真的沒有這個時間去那受折磨。
誰又愿意漏洞百出的醫(yī)學理論呢?
見到劉遠遲疑,朱院長繼續(xù)道:“我知道以你的能力,讓你旁聽是委屈了你。不過你要知道,旁聽這個資格是非常寶貴的。整個江市,也只有十人可以旁聽。而且旁聽過后,你是可以搞定行醫(yī)資格證。旁聽你不在乎,這個資格證,想必你會留意吧!”
劉遠聽到行醫(yī)資格證,緩緩抬起頭,望著朱院長點頭。
他早就聽說許多民間的中醫(yī),為了做好事,不收費幫助別人解除病苦,有的只收了一個成本藥材錢,但是最后都被抓起來了,原因就是沒有行醫(yī)資格證。每每想到這種事情,劉遠簡直都快要氣炸肺。
如果他想要為他人解除疾病的話,為了保險起見,就必須弄一個行醫(yī)資格證,眼下朱院長所說的,正是他擔憂的。
“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沒有什么突發(fā)的事情,我就去旁聽!”
劉遠不敢把話說的太滿,他的暗中身份是林妙妙的演員,天知道林妙妙哪天要傳喚他出場。
朱院長留下了劉遠的電話,滿意的走了,在他看來,中醫(yī)人都無法抗拒行醫(yī)資格證的魅力,劉遠也不例外。
劉遠,必然會去參加這個交流會。
下午,劉遠從中心醫(yī)院出來,接到了嫂子的電話。
“快來,在出租屋這里,姜偉耍流氓!”
電話的那頭,有些嘈雜的辱罵聲,劉遠把耳朵靠近,想聽得更仔細,卻發(fā)現(xiàn)電話的另一頭響起了“嘟嘟”的忙音!
“媽的,敢耍流氓,真是找死!”
劉遠當下就火了,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朝著出租房跑去。
和他家里的二層小別墅不同,王安安在江市中心醫(yī)院的附近租了一個三室兩廳的房子。
這個房子,用王安安的話來講,是用來照顧劉母的。
不過劉遠心里門清,這個三室兩廳的房子,只是為了讓王安安的演藝生涯更加方便而已。
王安安經(jīng)常有一些朋友要來,直接來家里不太方便,索性租了一個房子。說是照顧劉母,也不過是一個虛偽的說辭而已。
從中心醫(yī)院趕到租房的地方,僅僅用了十分鐘。
為了方便,當初租房子的地方是一樓。
劉遠下了出租車,就趕到了出租房的門口,聽到了姜偉那污言穢語的聲音。
“王安安,我姜偉在道上講義氣的人,你已經(jīng)三個月沒給我租金了,你什么意思?如果你給不起租金的話,你可以肉償,反正這年代,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房間內,傳來了姜偉那齷齪的聲音。
姜偉是一個無業(yè)游民,經(jīng)常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不過啊靠著祖上留下來的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也勉強靠著租金活到了現(xiàn)在。
“姜偉,你當我王安安是吃素的?你三天兩頭就漲價,難道你看老娘好欺負?”
王安安在房間內也火了,一臉氣憤的對著姜偉道。
這下劉遠站在門外搞清楚了,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兩個人爭執(zhí)起來了。王安安不給錢的原因完全是因為姜偉不按套路出牌,私自漲房價,這才惹火了王安安。
劉遠剛想走進去,就聽到了自己的電話響了,他接聽,原來是張萌。
電話的那頭,張萌的語氣低落,帶著一點哭腔對著劉遠道:“劉先生,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對你講話,為此爸爸罰我一天不吃飯。他們說,如果您能來我家里做客,才會原諒我。您能來嗎?”
劉遠聽到張萌委屈的聲音,強自的忍住了笑意。看來老爺子一定是修理張萌了,讓這個傲嬌的小丫頭片子低下頭顱了。不過他本來也沒有在意這件事情,聽到張萌如此低三下四的求他,頓時對著張萌道:“我在宏安街道十五號,這里有點事情需要處理,等我處理完了事情,我再給你回話!”
說完,劉遠便掛斷了電話。
屋內,戰(zhàn)火已經(jīng)升級了。
污言穢語越來越多,顯然這個江偉對王安安動了春心。
“王安安,我也不要你的房租了,你就陪我一宿,我給你全免,怎么樣?若你給我當馬子,保你跟著我姜偉吃香的喝辣的,不會虧待你。我也打聽過了,你男人已經(jīng)死了,像你這么美麗的花朵,難道不需要滋潤一下嗎?”
姜偉在房間內,一本誠實的對著王安安道。
“你不要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屋內,傳來了王安安不安的叫聲。
“報警?臭婊子,等我把你扒光,將你發(fā)騷的一面錄下來,你就不敢報警了……”
“啊……”
屋內,像是什么家具被推倒了,發(fā)出了“鐺”的一聲響。
隨后就傳來了王安安呼救。
劉遠推門,就見到了姜偉正將王安安推倒在了沙發(fā)上,兩個手抓住了王安安的雙手不讓她亂動,正準備對王安安下手。
“住手!”
劉遠大喝一聲,嚇得姜偉一哆嗦,差點癱軟在了沙發(fā)上。
而王安安,趁著這個機會,一溜煙的躲在了劉遠的身后,大罵姜偉畜生。
姜偉回頭,見到是劉遠,眼神之中滿是戾氣,一步步朝著劉遠走來,目光讓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