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將室不大,占地只有一個門市,面積五十多平米。
狹長的麻將室擠滿了桌子,桌子邊全坐著打麻將的人。
而最里面,正是劉成建一桌人。
這處麻將室正是劉成建幾人的老巢,也是他自己開的,平時沒事,經常窩在這里。
此時他一邊叼著煙搓麻將,一邊把受傷的那條腿搭在旁邊一個凳子上!
“小剛,趕緊給老子上點藥。那傻子真他媽力大如牛,居然給老子撕下一塊肉!”
劉成建開先被馮破天咬傷,卻沒有去醫院。
忍著大腿肉被撕下的疼痛還在打麻將,這在普通人看來不可思議,但對他們來說,卻是再為正常不過。
幾人本就游手好閑,無惡不作,過著刀頭舔血的日子。
再加上平時留了不少案底,私下里是被相關部門監視的重點對象!
如果去醫院,很容易引起相關部門注意,被調查,所以一般的傷,都是窩在小麻將館自己治療。
一來二去,幾人也就習慣了。
小剛拿出酒精一邊給劉成建消毒,一邊看著幾人搓麻將。
這時震碎玻璃門的馮破天就狂暴的沖了進來。
那動靜嚇了所有人一跳,小剛手一抖,蘸著酒精的棉簽直接戳進了劉成建傷口里。
“哎喲!”
“你他媽的,傻了是吧?”劉成建疼的暴怒跳起,齜牙咧嘴。
小剛嚇得不住道歉!
但也是一剎那,兩人又同時看向了門口。
因為,此時,整個麻將室的人發出驚呼,紛紛站起來,朝兩邊墻壁躲開,大家戒備的看著門口那如沐鮮血的馮破天。
他煞氣驚魂,整個人冷氣四溢,讓人不得不脊背發寒!
大家都在想這個突然沖進來的青年一頭是血,是來尋仇了,還是找事來了?但明顯不會有好事,所以都在躲著,怕殃及池魚。
而劉成建和小剛幾人對視幾眼,彼此卻是心里震驚疑惑無比,這傻子怎么還真找這里來了?
難道真認出了他們?
這也不對勁啊,剛才綁走馮雨依時,大家可全程都是帶了面罩的,別說一個傻子了,就是正常人也不可能認出來吧?
于是劉成建又松了口氣,朝前走上去,指著馮破天罵道:“你他媽的臭傻子,你有病是吧?把老子大門弄壞了,今天不賠三萬塊錢,跪下喊幾聲爺爺,就別想給老子出去?!?
說完,作勢欲要揪住馮破天衣領。
“就是你這賤種,敢動我妹妹?”
然而, 手伸到一半,馮破天冷測測的聲音陡然傳來。
下一秒,一個飛腿猛的橫掃而來,掃中劉成建臉,格啦啦脆響,脆骨斷裂的聲音響起,繼而噴出一口血,眼睛暴凸,劉成建像是一個炸彈似的橫飛出去。
最后砸中墻壁,裂紋從后背和墻壁的碰撞點四面散開,延伸到整扇墻壁,人稀泥一般滑落了下去。
只是這一腳,臉骨斷了,后背脊椎嚴重損傷,內臟更是震到多處出血。
眨眼間劉成建一個一米八的壯碩大漢,被打的竟然狂吐血不止,奄奄一息,氣若游絲。
這?。?!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青年好恐怖的力道啊。
這要是再來一腳,那墻壁似乎都要碎開似的。
小剛幾人,更是大腿瑟瑟,有股尿崩的沖動。
狠狠咽咽口水,顫顫巍巍指著馮破天說道:“你,你想干嘛?”
馮破天恨意沖頂,不理幾人,卻是徑自走到劉成建面前,居高臨下的踩住他臉:“我數三聲,說出我妹妹下落,否則你會后悔來到這個世間!”
“一!”
“二!”
“等,等等,馮破天你他媽怎么突然變這么厲害了?”劉成建吐著血,低聲無力的卻是先問出了這句話。
他實在是太驚訝了,一個智力有問題的傻子,竟然有這般恐怖的爆發力,他絲毫不懷疑再來一腳,能把他打死。
所以,驚駭恐懼下,他由不得不問。
然而話聽到馮破天耳朵里,他卻是冷冷勾起一抹笑意,雖然在笑,卻讓人莫名的芒刺在背。
“三!”
“你這個問題和我妹妹下落無關,機會耗盡,所以,你可以,去死了!!!”
說完,猛的用力朝下一踩!
轟?。?
劉成建感覺一股永生難忘的恐懼感席卷靈魂,然后下一秒他的腦袋,就像是爆碎開的西瓜一般,轟然炸裂。
如同西瓜瓤般的紅白一片組織,四處飆散。
人,直接當場就被馮破天踩爆腦袋誅殺了。
“妹妹,這惡棍從前沒少欺負你,三翻四次更是趁你放學回家堵住路上,占你便宜。新仇舊恨,我讓他以死謝罪了!”
馮破天殺完劉成建,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反而是表達起對馮雨依的牽念!
是??!
在他記憶還沒恢復前,劉成建沒少打馮雨依主意,無數次堵住路,想要毀她清白,馮破天早恨他入骨了。
如今,他王者歸來,記憶恢復,他要讓欺負他妹妹的螻蟻全都付出慘重代價。
麻將室一瞬間陷入了凝固的狀態,所有人嚇蒙了,徹底的嚇蒙了,腦子轉不過彎了,甚至快嚇傻了。
尼瑪!
我們只是來打個麻將好么?
什么也沒做好么?
老天爺,這是讓我們看什么?
打個麻將,賭個錢,現場竟然殺人了!
尼瑪,嚇尿了,幾乎所有人都嚇尿了。
一瞬間的凝固后,全部都屁滾尿流,紛紛朝外面跑去。
尖叫聲,逃命聲,一時響徹四周。
小剛等幾人也大腦短路了,這是多么可怕的煞神啊?
不過他們并不敢給劉成建報仇了,而是也嚇的想一路逃命出去,等逃出去,打電話報巡天司?。ū緯蔡焖绢愃朴诘厍蚬玻?
幾人剛跑出去幾步,馮破天卻如閃電一般,虎軀瞬間堵住幾人。
小剛撞上,瞬間跌倒坐在了地上。
“想跑?沒告訴我妹妹下落前,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
“說或死!我只數三聲!”
馮破天宛如煞神一般,夢魘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