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內心其實一直想開家車行,只是因為要花很多錢,他不好意思開口。
沒想到檀潤青主動提出來了,這讓他很高興。
“少爺,這些天我拉車的時候就遇到幾個跟我和二嘎差不多流落街頭的人,他們都急著找活干呢。”
“我可以挑幾個身強力壯又踏實肯干的來,到時候先請少爺過目,合適再留下。”
檀潤青立即又從錢包里拿出五百塊錢遞過去,“那倒不必,我相信你的眼力,你自己看著辦就行。”
“當然,如果遇上拿不準的人,你可以來問我。”
“被錄用的人都要有一段時間的考察期,不合適的立即清理掉。”
“另外,買好車找到人以后,馬上去注冊一家公司,以你自己的名義注冊就行。”
用自己的名義注冊公司,說明少爺信任自己,這讓柱子非常感動。
他接過錢,“謝謝少爺,我一定會辦好的。”
等柱子下車之后,檀潤青啟動車輛,拐了兩個彎,準備去金陵女中找泉澤芳。
雖然那丫頭一直不待見自己,但是自己既然在桂允青面前夸下海口,要讓她心甘情愿嫁給自己,至少表面功夫要做足才行。
要是休假都沒有去找她,不符合自己現在的人設,肯定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車子剛拐過第二個彎,檀潤青便瞧見前面一個穿黑色風衣的背影有些眼熟。
只見他走走停停,目光一直盯著前面的某個地方。
檀潤青定睛一看,發現此人好像就是之前在福昌飯店盯過拿良友雜志中年男人,后來又盯過泉澤芳和丁香的那個家伙。
再順著他的目光往前看,果然發現前面不遠處有個嬌俏的背影,就是泉澤芳。
今天天氣比較暖和,她沒有穿大衣,只是在陰丹士林旗袍外面套了件白色的羊毛開衫。
此時她正走進一家賣日用品的商店,那個穿黑衣的家伙走到商店門口也停下,不停向里張望。
檀潤青立即將車子開到那家商店門前停下,推開車門下去。
然后直接上前一把揪住黑衣男的后脖領,將他拽了過來,不由分說照著他的腦袋就是兩拳。
黑衣男的注意力全在商店里的泉澤芳身上,根本沒想到背后會有人突然襲擊。
腦袋結結實實挨了兩下,頓時感覺兩眼冒金星。
平時都是自己找別人麻煩,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人敢主動招惹自己,這簡直如同太歲頭上動土啊。
他本能地回頭,想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打自己。
可是剛一轉頭,沒等他看清楚對方是誰,臉上又挨了一記重拳。
他感覺自己的鼻子都要斷了,最終沒堅持住,直接跌坐在地上。
本想現在應該能看得到打自己的人到底是誰了吧。
可是還沒等他看清楚,臉便被一只腳踩住。
同時耳邊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敢覬覦我的女人,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那人努力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一張帥氣的臉。
他本能地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誰覬覦你女人了?”
“還敢嘴硬。”檀潤青用力踹了他一腳。
周圍的人都以為這兩個家伙是為哪個女人爭風吃醋呢,這種桃色事件最容易引起大家的興趣。
于是路人都停下腳步,圍成一圈準備看熱鬧。
泉澤芳在店里買了些日用品,出來看到門口圍了一圈人,好像在看打架。
原本她對這種事沒什么興趣,可是聽到里面有個聲音好像有些耳熟。
于是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往里看,發現打人的竟然是那個叫檀潤青的大特務,而地上挨打的人卻是跟蹤自己的那個黑衣男。
泉澤芳一愣,心說這兩個狗特務怎么會突然狗咬狗打起來了呢?
不過不論如何,這都是好事。
她開心地在心中暗道,打吧打吧,最好打得兩敗具傷兩命嗚呼,這樣世上就少了兩個禍害了。
她正想轉身離開,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泉澤芳,你給我過來。”
泉澤芳聽出這是檀潤青的聲音,本來想假裝沒聽見,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是想到那狗特務曾經說過,如果不把他當朋友,他就要把自己當紅黨抓起來。
現在如果直接離開,萬一那家伙惱羞成怒,沒準真會拿自己出氣。
無奈之下,泉澤芳只得撥開人群走進去,假裝好奇地看著他。
“檀先生,怎么是你啊?”
然后他又看了眼地上的黑衣男,“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打架?”
檀潤青一改往日灑脫的模樣,一臉怒意。
“你還給我裝蒜,這家伙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你身后,你不會不知道吧?”
說到這,檀潤青冷笑一聲。
“原本以為你不讓我到學校去找你真的是在忙學業,誰知背地里卻跟別的男人出來逛街。”
“你把我當什么人了,想腳踩兩只船嗎?”
“老子對你沒脾氣是因為喜歡你,要是再發生這種事,小心我把他全身骨頭都拆散了。”
泉澤芳一臉錯愕,感覺這家伙不要臉地把自己當成他的私人專屬品了。
別說自己沒有跟別的男人出來逛街,即使有,跟這狗特務也沒有關系吧。
當然,這話她不敢說出來。
因為余德水說過,這狗特務不好惹,只能想辦法跟他周旋。
因此她沒好氣道,“你發什么瘋啊,我明明是一個人出來的好嗎?”
為了給自己打人找一個充分的理由,檀潤青怎么可能聽她辯解。
他冷笑一聲,“還敢騙我?”
“如果你跟他沒關系,為什么每次你出來,這家伙都跟在你身后?”
“別以為你們隔得遠遠的我就看不出來你們一起逛街。”
泉澤芳很想說我也不想他總是跟著我好嗎,有本事你把你殺了他,但是這話她還是不敢說出來。
她唯一能做的只能假裝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有人跟蹤自己。
“哪有每次啊,我根本不認識他。”
然后她又走到黑衣男身邊假裝委屈地問,“喂,你到底是誰呀?”
“我們好像不認識吧,你為什么要跟著我?”
黑衣特務怎么敢說認識,特務處這個叫檀潤青的家伙到底有多狠他不但聽說了,剛才也親身體會過,所以只能趴在那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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