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斯手里捏著箭干,虛睜著眼看著上面寫著的一行字:
【我是吹哨人】
紐特靜靜地靠在一旁的墻上。
“你說……”亞伯斯開口說道,“是他繼承了這個稱號,還是他造就了這個稱號呢?”
紐特聽到后搖了搖頭說道:“誰知道呢?不過這個東西簡直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
他指了指那支箭。
亞伯斯輕笑了一聲,把箭隨手的放在桌子上。
“你的意思是他造就了這個稱號嗎?我倒不這么認為。”
亞伯斯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看向紐特繼續說道:
“武器總是會遇到最適合它的人的……命運啊……”
“現在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他已經死了。”紐特打斷了這位老紳士對人生的感嘆,“連帶著一切秘密前往了地獄。”
亞伯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貌似贊同了他的說法。
“我現在還是想不明白。”塞克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了,“那種級別的怪物,應該只有繁華的鬧市才能殺死他了。”
他的手上拿著一張白紙,上面寫著“【吹哨人】尸檢調查表”。
“【吹哨人】的大腦和右耳朵異于常人,這讓他的大腦感知能力達到了非人的程度,但也給他的耳朵帶來了嚴重負擔。”塞克越過了紐特,將紙遞給了亞伯斯后繼續說道,“他在聲音中生存的極限,大概就是他自己的口哨聲了,更加尖銳或繁雜的聲音,會讓他的情緒不穩定,傷害他的神經,甚至殺死他。”
塞克又拿出一個小布袋,里面裝著一只已經死去的灰色蟲子。
正是殺死【吹哨人】的兇手———一種被紐特研究出來的生物
“而你,竟然憑借著這個由粉末組成的蟲子把他干掉了?”
塞克對著紐特發出了質疑。
紐特看了看只有一只蟲子的小布袋,在聯系塞克剛剛的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不會把它們都解剖了吧!”紐特不敢相信的抓住了自己的頭發,“它們的遺體……就是那些粉末!你不會都給扔了吧!?”
塞克冷著臉點了點頭。
“我***你*!”紐特直接將他擒拿住,對他口吐芬芳,“你媽沒告訴你不要動別人東西嗎?你知不知道把靈界生物和物質生物縫合起來有多不容易嗎?你個**!”
紐特最討厭的就是亂翻別人東西的人了,更別提最后還弄壞了受害者的東西,還一臉高清的“被我翻東西是你的榮幸”的表情,真是讓紐特感到惡心。
“塞克!你在做什么!”亞伯斯勃然大怒,呵斥著塞克這種小人行徑。
塞克努力的掙扎著,可普通人的他根本不會有機會脫離紐特的手掌心。
“我只是……我只是好奇……”塞克艱難的將臉轉過來,不再貼著地板,咬牙切齒地說道,“明明只是一些奇怪的蟲子,為什么可以打敗【吹哨人】,而不是利用【吹哨人】的弱點———繁雜的聲音來戰勝他!”
說著說著,這個大男人居然帶著些許哭腔了,他努力睜著眼睛看著亞伯斯說道:
“哈里斯家的地毯為什么有這些蟲子?為什么【吹哨人】會出聲暴露自己?你必須給我個解釋,給我解釋清楚!”
亞伯斯求助地看向紐特,紐特將他拉起后,用力的將他摔在了墻壁上。
“第一,我撒上去的,在打昏哈里斯之后;第二,應該是擔心我被哈里斯踹死。”紐特給了他答案。
“他一個罪犯……”
“你看就知道了。”紐特拿起冥想盆配套的小木棍,放在耳朵旁邊,緩緩的向外拉著。
銀白色的,如同發絲的“記憶”,被提取了出來,紐特輕輕一抖,“發絲”就變成了粉末,落在了冥想盆中。
“對了,那些不是“奇怪的蟲子”,它們的名字是“嘎嘟嘎嘟立咔嚓”,給我記好了!”
紐特拎著塞克的衣領,直接扔進了冥想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