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斐然瘋狂斬殺,他劍術渾厚,道道冷光從黑霧內迸射而出。
三尺劍鋒劍影綽綽,把黑霧斬得七零八散。
片刻后,黑霧散開,露出邪物狼狽不堪的身影。
邪物現出身形后身子在膨脹,消瘦的身子瞬間就變得壯漢一般,它雙手的利爪迎上了張斐然的法劍,發出金鐵交鳴聲。
“錚~錚~錚~”
張斐然右手握緊法劍,同邪物來回交接無數個回合。
劍器森寒,宛如蛟龍,直接把邪物的左肩肩膀刺穿,隨后張斐然猛地撕扯,一條手臂凌空飛出,黑血濺射,劃出朵朵血花。
“不是鬼物,你是什么東西?”
張斐然呼吸略微紊亂,這鬼東西看起來更像是妖魔,普通的符紙對她雖然有傷害,但卻大打折扣。
妖魔比之鬼物更為可怕,因為它們除了擁有鬼物的特性外,肉身無比強大,等閑的法術更是傷不到他們根本。
最重要的是它們擁有完整的靈智,不像鬼物那般只擁有殘缺的智慧,這種東西比鬼物更加的難纏,造成的危害極為恐怖。
“嘎嘎,道士有點本事,我們會再見的~”
邪物詭異得怪笑,她把這具身體整個身子的精氣神吞掉八成,隨后砰的一聲化為人肉炸彈炸了開來。
一道肉眼可見的黑煙刷得一聲就從窗口竄出,轉眼間消失在夜色中。
“邪神?”
張斐然手中的法劍舞得密不透風,擋下帶著腐蝕性的血肉。
看著邪物離去的窗口,在這時他想起了關于這個邪物的來歷輕聲道。
“老道,傷口怎么樣了?”
凈深從墻邊走了過來,這次的邪物居然也被逃走了,心中對于張斐然略微有點不滿,不過他知道這邪物的實力不容小覷,再加上張斐然又受了傷,便沒有開口噴他。
“沒什么大礙~”
張斐然知道凈深的心思,只是瞥了他一眼就不再多說。
“你剛剛說這邪物是邪神?什么來歷?”
凈深摸了摸光頭疑惑問道。
“這東西是天地大亂生民到處祈求上天不要再降下天災、不要再有戰亂的產物。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又怎么會對生民的祈求有應?
經過生民的香火供奉便誕生了這種邪物,只是這種邪物要出現必須有媒介或者有人祈求,換句話來說,
這邪神是生民們的執念愿力所化。
這種東西想長久的生存下去須得有人長期用香火祭拜,不然的話久而久之他們就會煙消云散。”
張斐然法劍入鞘,繼續道:“不過邪神不應該這么弱,奇怪啊~”
“奇怪啥?”
凈深摸了摸大光頭疑惑問道。
“曾經舉行過伐山破廟的行動,這種邪祀應該早已經覆滅,沒想到居然還有殘漏,走吧~”
張斐然搖了搖頭,想起了門中典籍記載,目露哀傷,隨即率先走出辦公室。
凈深對于百年前的那場行動是知道的,那是道門之殤。
沒想到現在還有邪神存在,這東西要么是在深山老林里,要么是在食古不化的一些偏遠地區。
潮鳴市雖然算不上一二線城市,可現代化氣息濃厚,按理來說,這地方根本不適合邪神生存。
凈深自小生活在百佛寺中,那一場行動他曾聽說過,道家一脈本就在抵抗強敵入侵時死了不少人。
在這一場伐山破廟的行動中更是和一些武道世家門人充當著先鋒的角色,道門中人十去七八,無數的山頭道統在這一戰后徹底失去了傳承,導致后來道教沒落的源頭就是在這里。
“唉,怎么什么妖魔鬼怪都出來了~”
凈深嘆了口氣,緊跟著張斐然的步伐往外走去。
“小哥,邪物詭異,異地里面的東西比剛剛這邪物兇險更勝萬分,你要不要再考慮下。”
三人下了樓,在即將上車前,張斐然停頓了一下一臉認真對著郭云珂道。
“道長,不需要考慮了,我們走吧~”
郭云珂看著張斐然的模樣擺了擺手,率先上了車。
這兩只鬼物的死去為郭云珂提供了4點源力,源力對于他來說就是強大自身的關鍵。。
半個小時后,清平縣,白蘭閣酒樓原址。
凈深檢查了一下封印,完好無損,伸手一招,一串佛珠從地面鉆出落入他手中。
他在這里看守多日,除了守護封印外,更多的時候怕佛珠被誤入這里的人撿了去。
他手上這串佛珠經過百佛寺多年個供奉,可是個不可多得的寶物。
可這幾天來的詭異案件讓他們兩人琢磨不透。
唯一的線索便是這里了,再找不到線索,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張斐然剛剛下車后換上了一身黃袍,正經的道士裝。
他背負木劍,手持金錢劍,寬大的袖子里放了不少的符紙,腰間還掛著兩個用紅繩系起來的八卦鏡。
凈深和尚下了車后也是換上了一身黃袍,又從車子的后備箱拿出了一柄法杖和一個看起來就經歷過時間沉淀的厚重金缽。
那法杖上鑲嵌著九個金環,晃動間發出清脆的金鐵之聲,看起來煞是不凡。
金缽古銅色,上面雕刻著神秘的蝌蚪文,至少以郭云柯的見識分不清那些文字寫的是什么意思。
大和尚一手那金缽,一手持法杖,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兩只手腕上也是掛著珠串。
“下去吧~”
換好了全身裝備后,淡淡道。
郭云珂看了看兩人這幅裝備,想著自己兩手空空只帶了個人就來,心中頓時感覺到一陣凄苦。
“我不要錢了,我也要搞裝備,你們等著吧,有一天我肯定要亮瞎你們~”
跳入異地那漆黑的洞口時,郭云珂看著先他一步的兩人身上那衣袍抵擋著黑氣冒出來的白煙眼中滿是羨慕之色,他在心中發出大聲的吶喊,身周亮起一層金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