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見到韓非時,已是月夜。
而此時的韓非,也沒有初進入紫蘭軒時那副玩世不恭,而是翩翩公子,風華濁世。
“韓非,見過秦……尚公子。”
趙政并沒有背著身子裝帥,同樣沒有戴上個蝙蝠俠眼罩裝神秘,
國的天下,你欲要九十九?”
韓非連連擺手,這誤會可太大了,“誤會啊,尚公子可是完全誤會了,韓非之法,是法衡天下,律制九十九,而不是……”
趙政擺起手,打斷韓非道:“儒之教化,法之天下……你之法,儒皮法骨了!”
趙政的總結式定義鎮住了韓非,喃喃道,儒皮法骨,儒皮法骨,尚公子真知灼
見,非、拜服。”
趙政卻是搖頭,“儒以文亂法,而俠以武犯禁。”
“僅就五蠧一說,可見先生大才,可稱韓非子也。”
“子”在春秋戰國時期可是最值得尊敬,最高成就者,最杰出貢獻者才會得到的稱呼,韓非再怎么玩世不恭,此時也得口呼不是,連稱謬贊。
趙政可沒有心思與韓非一直“商業互吹”下去,直指問題核心,“孤與衛莊的賭約,你可知道。”
韓非怎么可能不知道,“五天拿下韓國,尚公子這口氣未免,未免……”
趙政將韓非沒有繼續說下去的話接下,“未免狂妄。”
“先生可要與孤同樣賭上一局。”
韓非卻是搖頭,“我的直覺告訴自己,萬不能在此時被尚公子絆住腳步,否則……”
韓非自然不可能說韓國真有可能就連五天都撐不住,于是改口道:“否則的話,衛莊還真有可能輸掉這出賭約。”
趙政卻是胸有成竹,自信滿滿,“你會下場的,因為這是你當下所能做出的,最好的破局辦法。”
這可不是原著,原著的韓非好歹還有個司寇的職業,當下的韓非就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想要破解韓國這場危機,唯有從趙政的身上著手,發力!
“那好,非入局了,五天為限,如若非有幸保下韓國不倒,不知道尚公子給出的籌碼是什么?”
賭注,趙政笑了,“你知道衛莊為什么不曾問孤要賭注么,因為只要他贏了,將籌碼化作人情,才是孤最難還,價值最大化的保障。”
韓非卻是搖頭道:“非可不是衛莊兄,一人吃飽了就不會再有牽掛,這新鄭的一磚一墻,韓非自不量力,全都不想改變!”
眼見趙政一臉的自無不可,韓非當即道:“若然尚公子不能在五…三……五天內拿不下這新鄭之韓國,那么五年到十年內,都不許對韓國用兵。”
說到這里,就算是韓非也滿是忐忑地問道:“如何?”
趙政干脆利落地道:“可以。”
而趙政這無所謂的態度,讓韓非心里一個咯噔,不過韓非仍然進入角色,正式道:“不知道萬一失敗了,非需要付出的要約是什么?”
趙政笑了,“很簡單,動用你的身份,將荀夫子請來這韓國新鄭。”
韓非一時之間可想不明白,為何賭注會是自家恩師,卻也抱禮道:“那尚公子,這五天內咱們就是對手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