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方武力不濟,趙政卻丁點都不曾畏懼,農家六大賢者、一伙老朽枯槁而已。
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趙政竟爾斥喝起來,“可笑,農家也許是屬于你們的,可神農氏卻從來都不是只屬于農家!”
真當炎黃子孫之名,是叫著玩的么,趙政就差指著鼻子罵了,“上古年間至今,代代相承的農桑之術、農耕之道,從來都只是神農氏,而非是農家。
也許早期那些專注農事的農家足夠純粹,當得起神農氏的佐證,可現在的農家、只不過是阻礙時代發展,給神農氏蒙羞而已。
你們,不配!”
雖然沒有羽扇綸巾引襯,可趙政身上之威勢,卻令這農家六大長老絲毫不敢輕慢,他們能夠感覺到那份心悸。
這位年輕得過份的王者身上,竟散發出與神農雕像不相上下,似乎是同一層次的氣息,且不同于神農功的地澤萬物而是霸道非常,唯我獨尊。
農家六大長老身上的氣焰不由一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從農家分出六堂開始,確實越來越不光彩了。
特別是一代代繼承下來,強者趨強,農家都快要演變成為田氏的一言堂了。
目前農家最大的矛盾,就是占據農家四堂的田氏本家,以及外姓派系堂主之間的明爭暗斗。
而且這些年來農家的爭斗確實不像話,越發的沒有底線了,農家不是沒有改進農桑之事的弟子,可這些弟子就算出了成績,這只成果也只會被封存在這六賢冢里面。
這還只是些小成就,如果是重大成果,足以引發變革之類的,就算是他們農家六大長老都會親自出發,前往滅口。
也就是古人信奉上天難欺,即人在做、天在看,否則的話為了農家的主導地位,農家六大長老絕對會將這些學術成就銷毀,而非是供奉在神農冢,告知神農祖宗后代子孫的“努力”成果。
只是趙政此舉,相當于在人家的祖宗墳前告狀,泥人尚有三分脾性啊,所以那怕趙政再怎么讓人琢磨不透,農家六大長老還是一人一句罵開了。
“放肆……”
“大膽……”
“無禮……”
“來者不善……”
“不用客氣……”
“那就一起出手……”
農家六大長老相互打氣過后,強忍內心深處之心悸,六人一體,將地澤二十四升華到“神通”的地步。
趙政一方頓時大驚失色,因為隨著春生、夏榮、秋枯、冬滅、日作、夜息,這六種神通神異綻放。
農家六大長老所化身之兵主、歷師、藥王、谷神、禹徒、弦宗,竟然流轉出入境之境的氣盛。
六道身影皆是如此,入道級,足足六位六道級,這是何等絕望的事實。
蓋聶等人完全沒有應戰的想法,他們只有一個念頭,逃,他們也僅有一個動作,護送秦王逃離出去。
不借一切代價!
趙政一方不泛眼力高明者,能夠看出農家六大長老是借助力此地殊異情況,再有天然加持的地澤二十四相助,這才擁有入道境之氣勢。
只需要逃出陣法范圍,趙政的安全就能得到保障了。
可想法歸想法,這條撒退之路可不好走,如是說天一合人的標志是支配天地元氣,那么個人小天地就是入道境的標配。
有一方小天地作為輔助的入道境,等閑之輩怕是就連一招都接不住,而這樣的“變態”足足有六人,所以想要將秦王安全護送出去,唯有犧牲!
唯有不計代價的拼死拖延,方能換取秦王生機么,王離僅是心下一痛,就要開口讓縱橫傳人護送王出去,而他們虎賁衛,則是作為第一道人肉盾牌。
事實上都不需要王離交代,蓋聶與衛莊僅是目光一對,就心生默契地,采取先行護衛秦王出去,然后再殺回來的戰略。
因為以縱橫傳人之目光,他們都看出來了,農家六大長老只是暫時擁有了入道境之戰力,而非真正成就了入道境。
這一陣,能打能贏,只是想要拖死農家六大長老,犧牲必定重大。
然而就在蓋聶的大手即將觸及秦王之前,趙政卻先一步踏出,不退反進!
之前就剖析得足夠明白了,其一、個人小天地就是入道境的標配;
其二、農家六大長老只是暫時進入了入道境;
其三、那么農家六大長老的“小天地”在那里?
此時是一個空闊的四方臺……足球場。
以地澤二十四起陣,圍成一個大圈的農家六大長老,其所在的位置正是中圈。
而農家六大長老成就入道境的小天地,就來自于被他們圍在中心的神農氏雕像。
而這尊雕塑所處的位置,正是中線中心,即開球點。
這代表什么,這代表這尊浮出地面的神農雕像,就是這個四方臺的能量核心,也是農家六大長老的小天地啊。
只要毀了神農雕像,就能將農家六大長老打回原型。
當然了,與整片四方臺相連結的神農雕像相當于整片地下空間,等閑手段是不可能破壞得了的。
就算真的暴力破壞了神農雕像,也只會導致整個四方臺淪陷,整片地下空間崩毀,將趙政一方活埋在地底。
分析了這么多,趙政卻只有一個動作,側身、擴展,天問、出鞘。
而這柄蘊藏著趙政莫大信念的天子之劍一出,農家六大長老頓時氣息不穩,雖然馬上就重新穩定了入道境狀態,可這出意外卻讓農家六大長老亡魂大冒。
他們終于明白此前的心悸來自那里了,手持天問的秦王,竟然是地澤二十四的克星。
不,不是地澤二十四的克星,而是這座炎帝六賢冢的克星。
農家六大長老再也不敢逞強了,由兵主發言道:“這是天問,寄托秦國氣數的天問!”
那么能夠發動氣運壓制者,當是秦王無疑,“農家兵主,拜見秦王!”
“農家**拜見秦王。”X5
是拜見而非參見,相當于口服心不服,看來農家六大長老只是礙于天問兵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