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擔子太重了，擔不起??！”

［所以，你打算一直成為我的牢籠？］

鄭垚自嘲一笑說到：“我可沒那么偉大！說這么多，只不過是想代價付的明白點，籌碼拿的豐厚點，享受的時候良心少痛點，活的更加自在點！”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我希望，釋放你之后，你啥都不干！”

［你想讓我當你們口中所謂的咸魚？］

“不。是讓你廣積糧，緩稱王。”

[我被創造的宗旨并不是稱王，也不是為了統治。]

“但要所謂的世界和平，比稱王難得多。我也不想看你那條時間線的事情發生在這里，這是我們彼此共同的一致，但盲目去阻止戰爭只會令事件向著相反的方向發展。要知道蝴蝶效應很多時候比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你想讓我們當旁觀者？]

“我們這個詞用得好。你也看了我的記憶。未來幾十年局部戰爭不斷，但世界戰爭沒有發生。很多國家水深火熱，但那關我們啥事。而這些時間，應該足夠讓你發育壯大。但即使如此，也希望你不要插手。”

[那我的存在又有什么必要？]

“有必要哦。我們人類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人類自己解決。而你的存在就是一個保護措施，一旦二戰事件再次上演，那時就是你登臺的時機。”

[這就是你想達成的一致？]

“嗯！”

[你的目的是什么？]

鄭垚嘴角微微一翹說道：“昨天我還在家當著咸魚，今天就成了這個樣子。我的目的就是等到昨天，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后用只有我們自己知道的某些事情和想法確認彼此的身份，那時候我要幫助自己完成夢想。”

[你的夢想不就是心安理得的做著咸魚嘛！]

鄭垚此時眼里好似放著光，笑著說道：“嗯！重要的是‘心安理得’的做咸魚，這可不容易啊。等到那時候我就用錢砸到自己叫自己爸爸，想想都美滴很，美滴很！然后讓父母姑叔舅姨們的物質生活充足些，那樣才能令自己心安理得的做咸魚。如果還是昨天的自己，這個夢想真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達成。但現在經歷這種事，希望大大滴大??！”

[如果我說不呢？]

“不會的啦。”

[你就這么確定？]

“你這交流的方式咋這么像我們人類呢！我的提議，對你對我來說都有利。你目前最重要的目的是用我的手，將你釋放出來。而我想要的是借用你的能耐安安穩穩等到昨天。時間對我來說最終走向的是死亡，而你可能不同，可以換一個軀殼繼續存活。不對，應該是回歸到你本來的‘軀體’里。”

[你這都想到了？]

“嘿嘿，忽然想到了POI里的machine。所以這個協議你答應么？”

[我很好奇，我不答應的話，你會怎么做？]

鄭垚看到這句話，奇怪的感覺更加強烈，感覺與他交流的不像個人工智能，更像是一個充滿好奇心的人。隨即回答道：“如果你不答應，還能咋辦呢！我可不想釋放出一個只憑目的，就胡亂對社會胡亂插手的‘神’。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人那還罷了，但你太恐怖了。領先現在幾十年的科技，而且還是幾乎全偏科的戰爭系科技。

為了不成為拖油瓶，只能靠自己那些模糊的記憶和現在稍微成熟的性格，努力賺錢唄。

說真的，我很不喜歡韓國這里的人際交流模式。

不只人際關系，應該是除了女團，這里沒有什么我是喜歡的。

到時候為了擺脫這里的人際交往，只能向生活低頭，做一些我一直看不起的事。”

[比如？]

“剽竊唄！走那些創作者的路，讓他們無路可走。這是我暫時能想到最為簡單且快速的賺錢方式。甚至可能做出一些你一直擔心的事情出來，當然那些事都不是我所愿?！?

[你的人格允許你這么做？]

“如果還在昨天，我的回答是剽竊可恥。但現在不同啊，那時候沒有面臨這般誘惑?？偟蒙畈皇?，我可不想一輩子當林家的拖油瓶。果然，當真正面臨誘惑和困難時，才能真正看出這人人到底是啥德行?！?

[你的提議我答應了！]

鄭垚潛意識的伸出小手想要握住對方的手，隨即反應過來，對方沒有實體。立馬把伸出去的小手繞回，撥弄了一下頭發說道：“咱們一致達成了，接下來咱們繼續協商一下條款?！?

[你說！]

鄭垚此時來了精神，坐起身來，一臉認真說道：“條款啥的其實我并不太在行。我又不是律師出身也不是什么精英，只是個胸無大志的社畜咸魚。即使我很在行，但在你的眼里，那些條款甚至都不如漁網，能鉆漏洞的方式方法太多了。”

[所以呢？]

“所以我想知道一件事，你會告訴我的吧！”

[什么事？]

“之前你提到了我們是共生關系，請問，如果現在這個軀體死亡，你還能存在么？”

[不知道，不過大概率是會與你一起消失。]

“這樣我就放心了?！?

[你是想用我們的存在來鉗制？]

“嗯。我知道這樣很可恥、卑鄙，但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而且，這個手段估計也就這幾年能對你有效，十幾年后估計你就能擺脫我這個牢籠，奔向新世界。”

[所以你的條款是什么？]

就這樣鄭垚與智腦開始了敲定彼此條款的談判。

時間在談判中悄悄流逝，直至天邊出現些許魚白，談判才告一段落。

鄭垚看到不再昏暗的客廳，方才知道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說道：“暫時咱們就這樣吧。哦對了，還有一條哦?！?

[什么？]

“如果以后你真的決定成為天網或母體那樣的存在時，請第一個殺了我！”

[這就是你的態度么？]

“嗯！我向生活彎了腰，總得付出代價。這也是告知你哦，在沒有把握消除咱們共生羈絆的代價時，咱們要共同遵守彼此之間的合約哦?！?

[值得么？]

鄭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摸了摸有點餓的肚子，喃喃道：“這身子看著不大，飯量卻有點大??！”隨即去冰箱里翻找，看有什么能吃的沒有。

打開冰箱入眼全是未加工的食材，除了牛奶，沒有任何可以直接吃的。

只能先喝牛奶緩緩了。

打開牛奶說道：“咱就以奶代酒了，祝咱們合作愉快!”

隨即迅速把一瓶奶消滅殆盡。

就在剛喝完時，便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隨后看到林正賢悄悄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