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
“開始了!”
此時的鄭垚正站在林允珍身后死死盯著電腦屏幕。
當看到走勢圖特然大幅波動時,忍不住輕聲說出聲來。
林允珍此時正等待著鄭垚的指示。
她在這里已經(jīng)呆了半個月。
從萌新到入門花了三天。
隨后鄭垚有意的給出幾個特定賬戶給她操作。
隨她興趣買賣。
而在買賣的過程中,她學到了很多。
發(fā)現(xiàn)智商高不是萬能,也有短板。
智商高也逃不過生而為人的某些劣根性。
賬戶里的錢當然見底了。
但二人都沒有太過在意。
反正那些錢很快就能賺回來。
特意給出去,就是讓林允珍練手和熟悉市場的。
林允珍之所以不在意,就是知道既然給她操作,就代表著里面的錢無關重要。
虧損與盈利都沒太大關系。
但事后算了一下虧損的金額,倒吸一口涼氣,感覺牙都有點發(fā)酸。
心中不免暗道:這東西,賺錢快,虧錢更快。
然后她有點不死心,想要看看鄭垚如何操作。
所以她成了鄭垚的交易員。
一天幾乎不間斷交易。
從歐美股市轉(zhuǎn)戰(zhàn)亞洲股市,再到期貨市場,隨后外匯市場、期指、甚至金融衍生品都有交易。
每小時幾百甚至上千次交易。
每天達成的成交額令她漸漸對金錢麻木。
對所謂的市場消息更是應接不暇。
而后看到盈利部分使她覺得自己又行了。
為了林家的尊嚴,為了她的自信。
她又用幾個賬戶再戰(zhàn)一次。
最終再次撲街。
輸了個底兒掉。
就此,她再也沒有說要重拾自信,再找尊嚴這樣的話。
兩次失敗,第一次可以說是沒有經(jīng)驗。
第二次她是懂了,這里完全無法用理性去對待。
不過也無所謂,她的夢想可不是在這里。
她的夢想是法庭。
她來這只是好奇,鄭垚準備了大半年,每天覺都不睡,把他累得跟那啥一樣的金融,到底有什么魅力。
而且她很想親眼見證甚至經(jīng)歷鄭垚口中說的大事件。
確實長見識了。
卻沒看出有啥魅力。
而就在剛剛,她聽到鄭垚說出了‘開始了’這句話。
便看到泰銖立馬劇烈波動。
她在等待著鄭垚的指令。
然而,許久都沒聽到鄭垚說話。
便好奇轉(zhuǎn)頭看去。
此時鄭垚雙目無神的靠墻而站,嘴上無聲的嘀咕著。
她也見怪不怪了。
每次較為重大的決定時,她就會看到鄭垚自己在那無聲地嘀咕。
只能一聲嘆氣,耐心等著。
沒等多久,鄭垚的聲音從身后傳來:“nuna,咱們要入場了。”
林允珍立馬來了精神,點點頭,開始按照鄭垚的話語輸入指令。
…
林允兒風風火火的跑上二樓,毫不客氣的直接推門而入說道:“歐尼,鄭垚吃飯了。”
林允兒推看門看了一眼血絲的鄭垚,毫不客氣的哼了一聲。
然后再看到一樣一眼血絲的歐尼,心里別提多委屈了。
都怪鄭垚,自己不休息就算了,現(xiàn)在還拉著歐尼一起。
最委屈的是他們好像在玩好玩的,卻不帶著她一起玩。
我有好吃的好玩的第一時間想到你們,而你們呢?
你們就是這么對我的!
你們聰明了不起啊,哼!
等以后找到好吃的好玩的,我也不帶你們,哼!
鄭垚允珍二人現(xiàn)在反射弧有點長,沒能很好的讀取小丫頭的表情。
但這一聲‘哼’,使二人知道丫頭生氣了。
二人對視一眼,允珍立馬關掉電腦,然后拉起小丫頭的手下樓。
一邊下樓一邊安撫。
鄭垚很乖巧的在身后跟著。
跟著跟著,他看到了一些問題,立刻找到了讓小丫頭消氣的辦法。
晚飯后四人依舊圍著茶幾而坐。
林正賢此時看著新聞。
還是【泰梨院漢堡店殺人事件】的相關新聞。
此時幾乎沒有電視臺和報紙報道這件新聞了。
也就之剩下那么一兩家在跟進著。
但也都是一筆帶過,語焉不詳。
案件的兇手已被抓,兩位兇手為了自保,開始把罪名推給對方以此自救。
看著新聞里已沒有其他報道后,便把電視使用權(quán)給了林允兒,說道:“允珍啊,怎么樣?”
林允珍見阿爸問她,小嘴一撇說道:“用阿垚的話來說,虧了個底兒掉。”
林正賢好奇問道:“虧了多少?”
允珍走到他身旁,在他耳邊說了個數(shù)字。
林正賢不禁吸了一口涼氣,說道:“這么多?那還有錢剩下?”
“那些錢是阿垚給我練手的,完全無關緊要的數(shù)字。”
“錢這么好賺的么?”
聽到這話,林允珍就覺得來氣,忍不住抱怨道:“要是好賺,我也不會虧的底兒掉。”
林正賢搖頭失笑。
而鄭垚的心思卻一直都在剛剛的新聞里,問道:“那案子要宣判了吧?”
林正賢聽聞,笑容慢慢消失點點頭說道:“嗯,星期四宣判。”
“林叔覺得會怎么判?”
林正賢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臉上露出些許不明意味的苦笑說道:“其中一人是美軍家屬,他們可沒那種膽氣重判。”
這話聽在鄭垚耳中感覺到濃濃的失落。
也是,國家到底如何,這個屋里林正賢這位前檢察官,職業(yè)技能點滿的大佬最有發(fā)言權(quán)。
而鄭垚這個‘外國人’可不太清楚這個國家到底啥情況。
即使天才如林允珍,也有著無法彌補的短板—太年輕。
林允兒?嗯,還是讓她有個快樂的童年吧。
林正賢立轉(zhuǎn)話題說道:“不說這個了,阿垚,那邊如何了?”
“已經(jīng)開始了。”
“真如你所說啊。”
鄭垚感覺臉頰有點發(fā)熱,說道:“又不止我一個人看出來了。”
林正賢沒有接這個話,而是一反常態(tài)的問道:“錢暫時應該夠了吧?”
聽到這話,鄭垚讀懂了林正賢話語里的潛在意思。
錢夠了么?
一般人都會覺得錢怎么賺的夠?
錢永遠都不嫌多。
但這是對一般人而言。
往往很多企業(yè)家變成資本家就是這小小的‘不夠’。
像某些知足常樂之人,錢夠用就行。
多了還覺得不踏實。
而更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忽然發(fā)覺,這次是在發(fā)國難財。
雖然這個國家不是他的祖國。
但問題來了,不是自己國家的國難財就能去賺么?
鄭垚沒有答案。
這個問題很尖銳,也很矛盾。
他沉思許久,說道:“暫時夠了。”
林正賢聽到這個回復有點欣慰的笑著解釋道:“我不是阻止你賺錢,而是怕你被那些數(shù)字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