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起嗎？”周琦偶爾找鄧歲歲會占著陳楊的座位，而且不是自己的水卡，客氣的問。

陳楊有些意外，但還是認真回答：“不用了。”

周琦沒再繼續占著陳楊的位置，起來讓出位置，回去拿自己的杯子。

陳楊看到周琦離開，回自己位置坐下。

鄧歲歲看著陳楊坐下，想到剛才占了他的位置，再次邀請了一下：“一起接水也挺方便的。”

陳楊沒再繼續推辭：“那就麻煩了。”

鄧歲歲拿了陳楊的杯子，看到周琦過來，把兩個杯子一起遞給周琦。

周琦也認出了陳楊的杯子，看著多出來的一個杯子，避著鄧歲歲的目光，默默說：“怪不得是你倆兒呢！”

周琦惹完人馬上認錯，也不再主動招惹了：“我以后再也不說了。”

鄧歲歲繃著臉看著周琦，明晃晃給她透露著自己的不高興。

周琦看鄧歲歲討好地笑了笑，將功贖過地拿著仨杯子跑了。

“一杯水也不好蹭啊！”看著周琦已經出了教室，陳楊感嘆。

看著周琦的背影不見了以后，鄧歲歲收回目光，“她和我開玩笑的，不好意思啊！”

陳楊聽到鄧歲歲這么認真的道歉，眼睛笑得都瞇起來了，無所謂地看著她說：“提了也沒事的。”

“……”

陳楊接著解釋：“我們都知道是假的，我沒有在意，過段時間就被人忘了。”

高中一件不大的事都可能會被別人起哄，會起哄的事情那么多，大家也不會一直想著，過去也就都忘了。

鄧歲歲轉頭去看陳揚，看到他的無所謂的笑，感覺在他高尚人格的烘托下，剛才自己和周琦牽扯他的行為格外低劣。

沒一會兒，窗戶外周琦拿著三個杯子回來，拿得也不方便，鄧歲歲先跑過去接過杯子。

“三塊！！！”周琦看到鄧歲歲過來，也顧不得抱怨三個水杯太難拿，還在心疼水卡里的錢。

鄧歲歲看周琦這么心疼，主動安慰：“下次還讓你用我的。”

“我覺得……這個價格也可以接受。”

鄧歲歲拿了自己和陳楊的杯子坐回桌位遞給他，坐到自己位置上還在覺得剛才安慰周琦太虧了。

“謝謝。”說完想起來剛才籃球場上的邀請，感覺她們會很感興趣，陳楊好心的提醒道：“你們剛才沒聊俞冰？”

“帥哥怎么了？”周琦不愧熱衷八卦，聽到苗頭連自己的位置都不回就跑過來聽著。

陳楊以為他們還不知道有活動：“他們音樂班的藝術生準備在操場表演節目。”

周琦聽到得意地看向鄧歲歲，無聲地向她炫耀，鄧歲歲也低頭笑了起來。

“我們剛剛已經知道了。”鄧歲歲在陽光下轉頭對陳楊解釋，在陽光的照耀下眼里還帶著細碎的光。

“行吧！”陳楊也不在意，反而笑著開玩笑：“我以為我是一手消息，沒想到你們消息這么靈通。”

“那當然啦！”對于這個夸獎，周琦格外自豪。

上課鈴恰如其時地響起，打斷了所有的話題，也挽救了不知如何進行的聊天。

第三節剛下課周琦就去找鄧歲歲，強調今天要早點寫完作業，并且撂下一句狠話，威脅鄧歲歲不許耽誤她下午放學看帥哥。

一天周琦下課真的都沒在找別人聊天，一直在寫作業，甚至連中午午休都沒好好休息，鄧歲歲寫題間隙看一眼周琦，就見她還在寫作業，刻苦地讓鄧歲歲對她自愧不如。

下午放學前，鄧歲歲看了好多次黑板上面的鐘表，當老師講那道大題的時候，鄧歲歲知道大概率要拖堂了，心里急切地盼望放學。

在放學鈴后，窗外經過的隔壁班的人群和教室外的嘈雜聲，隱約有人和朋友約起等下操場的活動。

班級樓道里還剩下三三兩兩的人，周琦在鄧歲歲邊往下樓往食堂跑邊吐槽老師關鍵時刻拖堂，鄧歲歲也焦急的加快了腳步，連等下他們唱歌的開始也不想錯過。

“快點吃飯！”周琦說完，又看向鄧歲歲，眼神里向她傳達著自己今天一定要沖到操場的決心。

鄧歲歲同樣興奮著看向周琦，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在意，小心地控制自己的笑容，但眼里笑意還是沖散了丹鳳眼里自帶的冷淡。

她們兩個到操場的時候，晚霞布滿天空，操場中間的足球場站滿了人，但還是都默契地在其中留了一大塊空隙，那就是今天的“舞臺”。

那“舞臺”很引人注目，至少鄧歲歲一到操場就注意到了人群聚集處的“凈土”，然后看到了一群人中間在那塊“凈土”上站著的少年。

周圍的人群，他就站在中間身邊“人聲鼎沸”，身處其中又保持著距離。

鄧歲歲和周琦往那里走過去，剛才周琦為了拽著她快點跑過來牽起的手，此時已經分不清是周琦拉著她，還是她拉著周琦。

鄧歲歲只知道自己很開心，很開心就在人群里不遠處看著俞冰，看見他就很開心，看著他站在那里就很好。

遠離人群還能因為高低落差看到中間的人，離得越近中間越被人群掩蓋得結實。

走近后，鄧歲歲已經看不清“舞臺”上的人了。

周琦忍不住哀嚎：“人太多了，我們還是來晚了！”

兩人不甘心地踮起腳向中間看去，也只能隱約看到衣服輪廓。

“在調音響，還沒開始。”旁邊不認識的同學熱情地回答道。

人群中間不知道是誰拿著話筒，開始維持局面：“大家坐下，讓更多人可以看到。”

人群開始散開，所有人開始慢慢圍著他們，坐在操場的草坪上，鄧歲歲她們來得不早，距離中間的表演的空地還隔著三排的人，剛開始在操場邊被鄧歲歲一眼看到的人重新出現在她眼前。

即使周圍的人群都在注視著站在空地中心的人，但是他們也沒在學校其他登臺活動中正式，沒有人化妝，都穿著自己的常服，無不在透露著活動的隨意。

簡單又擁擠的人群中，鄧歲歲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剛才那個還在周琦嘴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