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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首映(下)

身后的服務員又無聲的走了過來,態度惡劣第扔下了賬單。

“你還是不相信嗎?那我就來做個小實驗,證明一下,你別動,讓我來結賬?!蹦兄骺粗习迥仟q豫不決的臉,說到。

畫面沒有交代后續,通過背景音樂轉到了大街上,男主帶著墨鏡,拿著盲人棒向前探著,默默地走在大街上,背景音是混著著鋼琴曲的男主對話聲。

“服務員,你找少了一張錢?!?

“不,不,不是這張,這兩張大小相同?!?

“因為我看不見,就好欺負嗎?”

“既然這樣,我就只能去投訴了,我要跟你們經理談談?!?

“不,我是來付錢的?!?

男主走在大街上臉上露出有些放肆的笑容。

“有趣,是上一場的聲音,用盲人的身份刁難服務員,隱去了服務生的對話和辯解,顯然大眾都相信了他,因為他看不見,容易被欺騙,所以別人都愿意相信他,選擇相信一個盲人,但不會想到他本身就是一個騙子?!?

“這也是心里上的盲區。”杰克心里默默地活動著。

主角通過不斷利用盲人身份上的優勢,來獲得一種短暫和扭曲的快樂。

紅綠燈變綠了,男主對著一旁老太太開口到“需要我扶您過馬路嗎?”

老太太上下打量一番男主,雙眼驚訝的突出,像要掉下來一樣,一臉的吃驚!

畫面又回到了女孩跳舞這一段,男主心情愉悅,面帶微笑看著只穿著內衣起舞的女孩,一曲完畢,陽光從窗外灑了進來,只照亮了男主的左臉,而右臉則隱藏在陰影里,女孩湊了過來,在他臉上輕輕一吻。

男主臉上露出一絲自得的微笑。

“多么扭曲的心靈!很棒”杰克忍不住在心里稱贊著。

這種構思、這種人設,太有戲劇沖突了!

門鈴聲轉場,畫面來到一個門前。

這是個固定機位,就假設在門口的對面,正對著緊閉的大門。

門鈴聲響起后,并沒有什么動靜,男主在門口站了一段時間,他有些不耐煩,他從兜里掏出一個筆記本看了起來。

“暴露了,盲人不需要筆記本的”,杰克很得意自己看到了這個細節。

男主核對一番,又按響了門鈴。

“又暴露了,盲人要摸索一番才能找準門鈴,又一個細節?!?

畫面又給了門上貓眼一個特寫。

“你是誰?”一個女聲響起。

“鋼琴調音師,夫人,我是來調音的。”

一陣短暫的沉默后,女聲又傳了出來。

“我先生不在家,你明天再來吧?!?

“夫人,我調音不需要你先生在家?!?

“沒關系,今天的上門費我們會照付的?!?

“錢倒不是問題,我是個盲人,你知道我上門來有多麻煩嗎?你們沒有向我取消預約,也不開門解釋一下,這有些不尊重人了?!?

聽到這話,緊閉的大門打開了,一個女人輕輕地打開了門。

“不好意思,有些突然,我先生沒有跟我說這件事?!?

“來,請進”,然后她邀請男主進屋。

這時候畫面又給了另一個畫面,同款的緊閉大門,大門打開,探出一個眉頭緊皺面色既凝重又疑惑的老太太,她好像發現了什么。

門口的女主人和男主挺到響動,向對門看去,然后默默地進屋。

“剛才那段是對門的主觀鏡頭?”杰克立刻聯想到了,剛才的鏡頭很像對門的老太太躲在門后通過貓眼的觀察。

“她發現了嗎?”,不過沒有交代。

女主人領著盲人男主進屋,然后緩緩將門關上,畫面緩緩推進給了大門一個特寫,然后傳來了反鎖聲。

“這里有問題,要回到開頭了嗎?”從反鎖聲上,杰克立刻發現了問題,從衣服上他已經認出,開門的女主人就是片頭時,默默站在男主身后那人,顯然劇情已經回到了開頭。

公寓里很暗,外面是夜晚,只有幾盞昏暗的臺燈照亮著幾個角落,門口擺放著腳手架、油漆、釘槍、電鉆還有一些裝修工具。

男主默默地繞過玄關,向里面走去,女主人也反鎖上房門緊跟了上去。

然后男主一個摔倒,倒在地上一灘暗紅色的液體上,畫面緩緩上升。

“這好像是血?”燈光很暗,杰克看的不是很清楚。

“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男主慌亂的聲音。

“不,小心,慢點慢點,我沒想到你走這邊,把手給我,我扶你起來?!迸骰艁y地過來扶起男主。

鏡頭一點點滲透推進,露出了一個沙發,以及端坐在沙發上的片頭露過一臉的中年人。

此時他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太陽穴上釘著兩個鐵釘,鮮血就是從那留下,流到肩上,流到手臂,流到沙發上,然后在地面上聚成一灘,剛剛男主正是摔在了這一灘快要凝固的鮮血上。

“案發現場啊”,杰克終于知道片頭隱藏的是什么了。

女主人將男主扶到鋼琴旁,然后故意推了一下男主,讓他站立不穩,男主似乎知道前面有鋼琴,乘機扶助了,刺耳的鋼琴聲響起,鏡頭同時關聯著沙發上的死者,還給了個特寫,他似乎就這么默默地在沙發上注視著這一切。

女主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說這里在裝修,剛剛打翻一罐油漆,男主摔在了油漆上面,要給他換衣服。

“別著急,我轉過身,我不看你?!迸髡f著,默默走到一旁,說不觀察,但其實一直緊緊地盯著男主,在上下審視。

男主在高光下,默默地脫掉了全身的衣物。

“你眼鏡上也沾了點,我給你洗一下?!迸魅俗吡松蟻?,輕輕摘掉墨鏡,繼續默默觀察,表情已經有了明顯的疑惑。

背景音樂也充滿著緊張氣息。

“冷靜點,別慌”,男主內心獨白著,用沾滿鮮血的雙手開始了調音工作。

女主拿過男主的衣服,走到了身后的衣服房間,通過投射在墻上的影子,可以看見她正在翻看著男主的衣服。

“她一點也沒有懷疑,你表現得非常自然,都能拿影帝了?!?

男主偷偷瞄了一眼沙發。

“沙發上那個男人是誰?她的丈夫?”

“她不是說給我拿衣服嗎?怎么還沒拿過來?別著急,也許她只是在挑選合適的衣服罷了,這要不是很好嗎?”

通過特寫的臺詞和鏡頭,都讓人緊張起來。

“你穿好衣服,調好這鋼琴,然后盡快離開這里!希望她會記得把我口袋里的錢包拿出來?!?

男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腦袋轉,側向一旁。

“該死,我的筆記本!”

“該死,該死,我的筆記本就放在口袋里啊,一個盲人要筆記本干什么!該死該死!”

鏡頭又給了一下已經死去的男主人。

輕輕地腳步聲響起。

“她回來了?!?

萬籟俱寂,只有腳步聲!只有腳步聲就透露出了恐懼!

女主人默默地走到了男人的身后,又回到了片頭的最后一幕。

“別回頭,你是盲人,你沒有理由回頭,說話啊,你這個混蛋?!蹦兄髂樕嫌兄唤z慌張,他不知道她站在他身后在做什么,為什么不說話,為什么沒動作。

男主微微的閉了一下眼,之前他全程都沒有眨眼,他好像下定了決心,默默地彈起了琴。

舒緩的鋼琴曲靜靜流淌在房間里。

“我是一個盲人,我不可能知道我背后發生著什么”

鏡頭從鋼琴上橫移,露出了武器,一把釘槍被女主人端在手上,直指著他的后腦,長鏡頭不斷,繼續走,最后羅幅在墻上的鏡子中,鏡子中倒影出扭曲的三人關系。

“既然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該放松點,我應該繼續往下彈,從我彈起開始,她就沒有動靜?!?

音樂繼續獨白繼續,“我在彈琴的時候,她就不會殺我!”

“她不能在我彈琴的時候殺我!”

“她不能殺我!”

鋼琴曲繼續,屏幕一黑接著露出了片尾。

“呼~呼~”,此時影廳了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就連杰克和莫里斯也長長地出了口氣,剛才劇情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們兩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他們都將自己帶入了男主,生怕粗重的呼吸聲,會引得身后的女主人會有動靜。

“死了嗎?”莫里斯轉頭問著杰克。

“不知道,聽完,要是曲子斷了就死了。”杰克也回答著,默默地看著片尾字幕,伴隨著鋼琴曲,他也想知道最后的解決,不過直到最后鋼琴曲也沒有停下。

“最后活下來了?”,杰克不確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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