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明說完這一番話之后,這若水老怪選擇了相信。
倒不是若水老怪了解姜明,只是因為若水老怪太了解青山了,青山的性格就好像是一個老頑童一樣。
但這個老頑童實在是太缺德了,想要收拾這個老頑童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把對方的底牌全都翻開!
甚至就算是這樣,那個老頑童也可能用別的方法蒙混過去。
不過姜明的話,倒是真的戳到了青山的心窩子。
若水老怪沉默了片刻說道:“陰陽,你得到了我的信任!”
在聽到這句話之后,姜明懸著的那顆心也算是安穩落地了,和若水老怪、屠先生、青山這樣的人打交道,真的是一點疏忽都不能有。
看著姜明那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若水老怪輕笑道:“你也不要怪我這個老家伙,若水老了啊...”
伴隨著這一聲嘆息,姜明輕輕點了點頭,若水老怪確實老了。
若水老怪被對著姜明說道:“青山這個老家伙,實在是太缺德了。”
“當初我把我的兒子蘆焱交給他,是希望青山能夠保護他。”
“可青山這個老家伙,竟然把他變成了種子!不僅如此,還把唯一一份真正的種子交給了他!”
“青山知道,我可以對種子趕盡殺絕!可我唯獨不會對我的兒子下手!”
“蘆焱的事情我認了,可是我沒有想到,我的大兒子竟然也被他給忽悠跑了!”
“我的大兒子蘆淼,化名陳植,一直在上海,身份雖然是紅黨可是他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在我和小屠之間充當和事老。”
“但我沒想到,這個陳植就是我的兒子,一直到你給我的電文,我才知道我的大兒子已經被抓了起來!”
“陰陽,你的那個計劃,有多少成功的把握?”
說話間,若水老怪在提起青山的時候,就忍不住恨得牙癢癢。
對此,姜明也能夠理解,自己的兩個兒子一個被青山忽悠成了自己的繼承者,而另外一個兒子更是直接變成了種子,而且還是唯一一個真正的種子!
若水老怪的兩個兒子,一個已經落在了屠先生的手中,另外一個也已經被屠先生的人給盯上了。
而若水老怪自己身邊也已經所剩無幾,剩下的那些人手一旦動用,那他若水老怪距離暴露也就不遠了。
只有姜明,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沒有暴露出來的暗樁。
(至少在若水老怪的心里面,姜明還沒有露出破綻。)
若水老怪不是沒有派人查過的,在姜明和自己開口要那張特別通行證的時候,若水老怪就已經開始有戒備了。
當然,若水老怪不是懷疑姜明的身份。
暗樁,一旦暴露了,那就是一文不值的存在。
身為一名暗樁,最重要的不是去做什么大事情,而是如何活下去,潛藏下去。
姜明主動和若水老怪要特別通行證,就是給自己身上多找了一個破綻。
如果屠先生的人知道了特別通行證的事情,那屠先生的人想要抓到姜明,就太容易了。
從西北到上海的距離真的不算近,這期間,如果姜明在使用特別通行證的時候被發現,甚至是被屠先生的人給抓起來那都是有可能的。
不過讓若水感到震驚的是,姜明跟若水要的那特別通行證,似乎只在黃河邊的時候用過一兩次,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發現有人使用過特別通行證。
這也讓若水老怪好奇了起來,姜明沒有車,是怎么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從西北來到上海的?
這也是為什么,若水老怪寧愿以身犯險,也要來看看姜明到是一個什么樣的貨色。
姜明沉默了一下說道:“如果只是我自己的話,救出來大少爺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十。”
“不過如果先生您能派出幾個雜魚,讓他們在我襲擊的時候趁亂沖進去,把人救出來。”
“事后在把人給滅了口也行,那樣的話成功的幾率就大得多了。”
若水老怪聞言皺眉道:“小屠在上海留下的耳目,被叫做天目山,為首的是一個老油條子了,叫做雙車。”
“他們的據點有很多,但最大的兩個據點,一個是圣巴特里斯酒店,另外一個是距離圣巴特里斯酒店不遠處的一個院子。”
“我的兒子,可能就被關押在哪里。”
“陰陽,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跟我扯上任何的關系,不然的話我也不至于這么難辦了。”
姜明聽到若水的話輕輕點了點頭。
就若水和小鬼子的關系來說,如果雙方聯手想要制造出一場誤會,對天目山造成一點麻煩還是很簡單的。
可是關鍵就在于,想要救出蘆淼,就必須要沖進天目山的據點。
天目山的那個據點之中,少說也有幾十號人。
而且那幾十號人全都是全福無雙,手槍、沖鋒槍、手榴彈應有盡有。
再這樣的情況下,若水老怪就算是派出一百個人也無濟于事。
因為如果若水老怪真的這么做的話,那屠先生絕對會毫不猶豫的調出更多的人手來消滅若水老怪手下最后的勢力。
再加上軍統和中統的明爭暗斗已經持續了很久,但這些動作也都是在地下。
明目張膽的襲擊屠先生在上海的據點,若水老怪還真沒有這個膽量。
姜明:“放心吧先生,屠先生手下的人雖然不少,而且手里面的武器也比我們好。”
“可是他們手中的武器也就只是輕武器,頂了天也就是有一兩顆手榴彈。”
“我手里有一個迫擊炮,還有擲彈筒。”
“最多轟炸幾下,就屠先生的那些手下就嚇破了膽,到時候輕輕松松的闖進去救出大少爺,自然也就不是問題了。”
“只是大少爺的性格先生您比我清楚,如何送他離開你?”
若水老怪點燃雪茄狠狠地抽了一口道:“不用管他,只要把人救出來,我自會安排人送他走。”
“青山這一次,真的是把我給坑了啊!”
說著,若水老怪拍了拍姜明的肩膀說道:“陰陽,這一次...可全都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