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火影樓。
碰!綱手氣的直拍桌子,團藏擅自截殺日向一族這件事令她非常憤怒。
一思考如何解決這件事情時,她就回想起那天,她剛剛回來的時候。
那天的情形是這樣的:馬上就要接手木葉的綱手,領(lǐng)著自來也、靜音、鳴人、花火懷著舒暢的心情來到了木葉的大門前。
雖然綱手的本意是不想當(dāng)火影的,但是回到了那個許久不見的家,這一點令她的心情變得開心起來。
畢竟這是她的故鄉(xiāng)。
然而眾人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木葉好像還是廢墟一般,人們一趟一趟的忙碌著,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歸來。
“難道一個月的時間還沒有將大蛇丸破壞的地方休整好嗎?木葉的忍者們是干什么吃的!”綱手見到眼前的一片殘破景象她第一時間就懷疑起了如今木葉忍者的業(yè)務(wù)水平。
“不應(yīng)該啊,我們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難道木葉受到了什么人的襲擊嗎?”自來也立即警覺起來。
“站住,你們是什么人?”
門前有很多忍者,嚴(yán)防死守,不讓任何人進出。
“我是千手綱手,回來繼任五代目火影,村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是綱手大人,對我認(rèn)得她,而且身后的是自來也大人!”
“太好了,終于不用擔(dān)心了!”
莫名其妙,見那些人沒有搭理她,卻好像找到主心骨一般,感到十分困惑。
這時一名忍者站出來,用恭敬的語氣對著綱手說道:“我是木葉上忍月光疾風(fēng),這件事是團藏長老逼迫日向雛田,才讓她不得不反抗,還直接導(dǎo)致了她叛逃了木葉,并且造成了這些災(zāi)難。”
???
“你是說,日向雛田叛逃了木葉?”開玩笑,明明剛剛雛田才將花火交付給她們,而木葉的人卻說雛田叛逃了。這怎么都讓人難以接受。
一旁的鳴人聽到這個消息,有些不可思議,臉上的表情也從吊兒郎當(dāng)?shù)纳敌Γ兂闪四炯{的神情。
“你在說什么?你在開玩笑吧……你是不是在開玩笑!”鳴人走上前去抓著月光疾風(fēng)的衣領(lǐng),質(zhì)問著他。
“鳴人,松手。”
綱手隱隱猜到了什么,剛剛雛田的表現(xiàn)就不是很對勁,她的一切動作都表現(xiàn)的那么不正常,所以很有可能這個叫月光疾風(fēng)的上忍說的都是真的。
“我們還是去日向家看一看吧。”
綱手還有一個首要的任務(wù),就是先把花火送回家。綱手輕揉的抓著花火的手,蹲下身子對她安慰道:“沒關(guān)系,不管事情是什么樣的,我們都會給你姐姐一個交代。”
花火一只手按著自己的帽子,點了點頭。
眾人就這樣懷著不同的心情,朝著日向族地的方向前行著。
越是向這個方向走殘破的景象越是觸目驚心,倒塌的樓房隨處可見,完整的房屋反倒成了奢侈品。忍者們忙忙碌碌沒有一個人注意這邊來了幾個不熟悉的人。
廢墟中,只有殘破的建筑和斷裂的電線掛在半空中,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噼啪聲。
塵土飛揚,磚石紛飛,四處彌漫著灰塵的味道。失去了一切的人們,無助地躲在廢墟中尋找著希望,他們用盡力氣掙扎,但是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因為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切。
這片區(qū)域原本是繁華的商業(yè)區(qū),而如今則是變成了一片廢墟,有的人努力了一輩子的積累,轉(zhuǎn)眼間灰飛煙滅,這些失去的東西成為了人們心中永遠(yuǎn)無法愈合的傷痛。
嘈雜的聲音籠罩在這片地方,不止是哭鬧、叫罵聲,更多的還是口號聲,將受傷的人抬走,好在看情況并沒有人被掩埋在房屋下,而是在事發(fā)之前早就撤離了。
“靜音,你先去木葉醫(yī)院報道,現(xiàn)在一定很缺醫(yī)療忍者。”
“是。”
聽從綱手的吩咐,靜音朝著木葉醫(yī)院的地方趕去,而其他人則是繼續(xù)跟著綱手前進。
來到了本應(yīng)是日向族地的地方。
地面上裂開了一個大坑,坑有十米深,面積也不小。
原本日向的大門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周圍的一圈圍墻也是變成碎渣與粉塵融入在坑內(nèi)。
邊上,一個偌大的球體樹立在旁邊,并沒有人樂意去動那個東西,而好像是避瘟神一般避開它。
日向的坑洞也沒有人愿意來填補,甚至沒有忍者想給這里做一個橋,重新連接與日向的交通。
日向似乎就這樣被孤立著,也似乎就這樣與木葉割裂著。
好在在坑洞的旁邊有著一顆不小的樹根,也許好好的處理一下這棵樹根,就至少可以讓日向的人與木葉另一處的人產(chǎn)生一些聯(lián)系吧。
踩在樹根上,綱手將花火抱在胸前,花火則是死死的按住自己的帽子,好像生怕它掉下去一樣。
而其他人也跟著綱手借著這棵樹,來到了日向這一邊。
“你們是誰?”日向的那邊,早就有人看到了她們幾個,只當(dāng)她們跟木葉那邊的人一樣,在旁邊看看就會走,所以繼續(xù)守在此地,誰能想到對方借著樹走到了這邊。
“寧次哥哥,是我。”綱手懷中,花火露出了她的臉,她帶著一個帽子,半邊臉纏著繃帶,所以寧次才沒有第一時間認(rèn)出她。
“啊!快去通知日足族長,花火回來了。”
日向?qū)幋纬磉叺娜苏f道,然后繼續(xù)堅守這個位置,此時他的任務(wù)非常重要,一定要保護好花火的安全,以及巡視對面的任何人過來騷擾日向。
傳訊的人十分迅速,沒過多久就帶著日向日足來到了這里。
“你好,日向日足,好久不見。”
“綱手閣下。”日足冷冷的看著綱手,并沒有因為她的熱情而回以熱情。
這讓綱手感到有些下不來臺:“不邀請我們進去坐坐嗎?畢竟我們剛回村,想了解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
“我想還是不要了,您作為五代目火影的繼承人,一定會了解事情的全貌,此時日向一族遭受了災(zāi)難,恕日向家無法招待五代目閣下,綱手閣下、自來也閣下請回吧。”
沒想到日足會這樣說,看著旁邊日向族人冷冷的的白眼,也不想再與此處停留了,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找人了解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當(dāng)然,我們走。”
說著就想帶自來也和鳴人離開,然而正當(dāng)她們回頭的時候,日足又開口說話了。
“鳴人,你的家現(xiàn)在被毀了,如果你想,隨時可以來日向家,我想想,你就住在雛田的房間里吧。”
“好的,日足叔叔,我如果需要,就來日向幫忙。”鳴人回應(yīng)道,他此時的心情很亂,也想找人聊一聊,也許卡卡西老師是一個好的選擇。
經(jīng)歷這件事后,綱手就去了忍者大樓,并且接手五代目火影的位子,在恢復(fù)木葉的正常運行的同時了解了事情的全貌。
“沒事,這件事對你還有好處。”一旁的轉(zhuǎn)寢小春對綱手說道。
“怎么對我有好處呢?”綱手有些氣笑了。
轉(zhuǎn)寢小春也不著急,慢慢的給綱手分析。
“經(jīng)過這件事,我們建議你應(yīng)該做一些事情,第一將根部徹底抹除,暗部可以慢慢換成自己的人,而如果團藏在的話,根部對你一直是個威脅。”
“這叫新官上任。”水戶門炎在一旁捧哏。
綱手點點頭表示明白,這些年三代給團藏的權(quán)利太大了,團藏的根部居然跟暗部的勢力一樣大,這次趁著這個機會
“第二,把雛田列為S級叛忍,給木葉利益受到侵害的普通人一個交代,讓大家認(rèn)為你既不偏向日向,也不偏袒團藏這個黑惡勢力,而是站在木葉普通民眾、站在大多數(shù)普通忍者的一邊。”
“這叫巧立名目。”
“放屁,雛田明明就是被逼無奈,我這樣做對其他人是有解釋了,但日向怎么解釋?”
“這就是第三了,對外你給雛田叛忍的名頭,對日向卻去與其交好,跟她們說這是無奈之舉,并且給他們切實的利益。他們?nèi)|你不說西的那種,表象做足了后再慢慢的削弱日向。”
“這叫拉攏豪紳。”
“他們說什么是什么,那我不就成臭要飯的人了嗎?”
“叫你這么一說,當(dāng)火影那就是個臭要飯的。”
“誒那不對啊,那我?guī)煾祽{什么能壓其他家族一頭啊。”
“你師父哪是要飯的,人家是土皇帝。”
“哦,既然他是前朝皇帝,那你們兩個宰相的權(quán)利,我是不是應(yīng)該給你們削一削。”
“這點不用你操心了,我也不知道殿下為何要造反,三代一個月前就告訴大名,如果換火影,就讓我們輔佐新火影半年,然后直接撤職,不留余地。然后你就可以培養(yǎng)你自己的班底了。”
綱手想了想三代搖了搖頭于是繼續(xù)說道:“我們還是談?wù)勲r田吧,那天你們到底看到了什么,嚇成這樣。”
“那可真是八方來敵皆望風(fēng),千古榮光歷萬載。”水戶門炎一臉神往。
轉(zhuǎn)寢小春白了水戶門炎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總之就是很強,如果你想知道,就問問當(dāng)時的忍者們吧。我們已經(jīng)不做忍者很多年了,許多忍術(shù)了解不深,思想也無法更新。”
“但即便日向不會像宇智波一樣狂傲,他們和木葉忍者之間的隔閡也產(chǎn)生了。所以我們要分裂他們。”
“這只不過是你的臆想吧,為什么有隔閡?”綱手不解地問道。
“開玩笑,頭上懸了個什么什么之劍,誰不害怕。誰敢和日向出任務(wù)?弄點差錯不得招到禍患?”
轉(zhuǎn)寢小春滿臉黑線,自從水戶門炎看了日向日足的書之后,這位老朋友說話都變味了。
“那為什么要分裂日向一族呢?日向一族并沒有做錯什么,平時有也是勤勤懇懇。”
“所以你覺得日足讓鳴人住在那里是為什么?”
“綁架人柱力,捆綁木葉最高戰(zhàn)力。”水戶門炎沒有等綱手多做思考,自顧自的說起了答案。
綱手想了想,那天日足沒有留她們,而是單獨跟鳴人說可以住在日向,現(xiàn)實是鳴人確確實實的住在了日向家中,雖然沒有限制鳴人的行動,但日向與鳴人的關(guān)系,似乎很是親密。這不得不讓綱手懷疑轉(zhuǎn)寢小春和水戶門炎說的是對的。
抱著聽聽她們二人還會說出什么的想法,繼續(xù)問道:
“所以,你們覺得怎么辦呢。”
“內(nèi)耗。”
“內(nèi)耗?”
“對,用日向人解決日向人。而且人我們已經(jīng)替你選好了。”
“誰?”
“日向?qū)幋巍H障蛞恢庇袃?nèi)部矛盾無法解決,而這人就是一個好的代表,我們只需要適時的激化一下這些矛盾就好了。”
綱手摸著額頭,揮了揮手叫轉(zhuǎn)寢小春和水戶門炎二人出去,她沒想到當(dāng)火影居然有這么多說頭,所以她絕對不是當(dāng)火影的料才對。
花火這些天經(jīng)常做噩夢,夢中不是自己被忍者捅了幾刀,而是姐姐永遠(yuǎn)的離開了自己。她常常被噩夢驚醒,坐在自己的屋子里默默哭泣。
日足這兩天也是沒睡過一個好覺,花火從夢中驚醒而哭泣時,日足總能敲敲門,進到她的屋子里,給她足夠的安慰。
這一天,花火照常被噩夢嚇醒,日足也進入了屋子里。
“花火,還在害怕嗎?”
花火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她抱緊了日足的身體,默默的說道:“父親大人,我從沒有害怕過死亡。”
“花火……,你有事情沒告訴我吧。”日足怎么會不知道,從這些天的表現(xiàn)來看,花火一定是有什么心事沒有告訴他。
“啊?沒有,父親大人。”花火見日足這樣說移開了她的眼神,不敢看著父親的眼睛。
“哎,我是你的父親,有什么事情不要憋在肚子里,跟我說,我會傾聽你的困擾的。不要再一個人承擔(dān)重?fù)?dān)了。”
“父親大人……”花火站起身,走出了門,開啟白眼掃視了一圈周圍,空無一人,這才放心的走回屋子里。
花火走到日足面前,跪坐在地上,這是她第一次鄭重的與父親進行對話,以族長繼承人的身份跟日足對話。
日足在她的身上好像看到了雛田的影子,那是當(dāng)時雛田四歲左右的時間。還是那個天真的小孩,卻意外地引起了日向的變革。
“父親大人,我只告訴你一個人。”她摘下一只帶著不愿摘下的帽子,帽子下方是一雙幼小的犄角,如果不特意去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看到犄角,日足又些驚呆了,這不是那天雛田的樣子嗎?怎么花火也……
還未等他驚訝,花火摘下了一只纏著右眼的繃帶。
本應(yīng)該失去眼球的右眼里,存放著一顆眼睛,乳白色泛著光芒在黑夜里熠熠生輝。
!?
“這……”
“姐姐用她的那只眼睛強行給我造了一只白眼出來,可是這只白眼到了我的眼睛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花火回想起姐姐當(dāng)時心里憔悴,使用全部的力量造出來的白眼,心中就是一痛。姐姐額頭的那只眼睛變得暗淡,直至她無精打采,像是幾天沒有睡覺的人,頭頂?shù)难劬﹂]合起來。而雛田頭頂?shù)慕请S著眼睛的閉合逐漸的變小。
幸好只是變小沒有消失不見,頭頂?shù)目p隙也是清晰可見的,只是難以張開。
‘沒事了,花火,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姐姐只是累了。休息半個月差不多就能恢復(fù)過來。’
‘都怪宇智波的眼睛層次不行,與我們的血脈不符。’
“姐姐的犄角消失了,變回了普通人,而我繼承了姐姐的眼睛,也繼承了她進化后的種族。”
額頭中央,一道淺淺的裂縫,引人注目,里面可能有另一只轉(zhuǎn)生眼,屬于花火原生的轉(zhuǎn)生眼。
但此時她卻開不了眼。
與雛田的情況不同:雛田是因為力量受損,屬于受傷;花火則是由于的實力還不足以打開頭頂?shù)难劬Α?
花火在得到轉(zhuǎn)生眼的瞬間意識中就有了轉(zhuǎn)生眼能力的介紹,還了解到了一些事情,姐妹的轉(zhuǎn)生眼同氣連枝,姐姐在使用轉(zhuǎn)生眼時看到的一切事情,以及她所對抗的敵人們,花火都清晰的看見了。
“那豈不是說,雛田此時變回了普通人?”日足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豈不是說,雛田會有危險!她現(xiàn)在獨自一個人叛逃木葉,還將那種能力給了你。”
日足又些慌亂了,他站起身,向要通知什么人,現(xiàn)在就去尋找雛田,并且保護她。
“姐姐就怕您這樣,才沒讓我告訴您的。”
“什么意思。”
“轉(zhuǎn)生眼在她這里只是多余的東西,她本身的實力還要更強,而且她現(xiàn)在有自己的事情以及計劃要做,叫您不要給她添麻煩。”
“……”
日足坐回原地,靜靜地看著火花,而在她的身邊,雛田好像同往常一樣正在逗弄花火。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做在一起,安心且愉悅。
“雛田一直是個懂事的孩子,我相信她,既然她說有計劃要去完成,那我就不去打擾她了。”
“花火,這件事你一定不要跟別人說,你的母親也不行,明天,我就宣布宗家白眼丟失一顆,而你除非萬不得已不可以使用這顆……轉(zhuǎn)生眼。”
“當(dāng)然,我也是這樣答應(yīng)姐姐的。”
花火笑了,果然事情自己憋著會憋壞的,而且姐姐也說對了,只要跟父親這樣說,他就不會在打擾雛田的計劃了。
花火送走了日足,朝著天空的星星望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與姐姐再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