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推測這個文明生物技術不怎么好,是基于目前呂游所看到的水平所認為的。
但直到導游說完了他們的歷史,呂游這才發現,這個文明的生物研究特么從木器時代晚期就開始了。
巨樹他是沒見過,降落時也沒怎么注意。
但光聽著導游的講述,木器時代馴服了巨木的半數生物,同時改良了作物,用遺傳學搗鼓出了全新植物。
最近幾百來年的克隆和生物表層改造,還有醫學的海量偉人……
說實話,按照發展如果他們現在造不出喪尸病毒一類的自我毀滅性武器他是不信的。
腦機中,呂游給最近一百年內的歷史畫上了紅線。
金屬是一千年前發現的,但卻是一百多年前被大規模運用的。
物理學是古典時代的,一百多年前突然變成了牛頓時代。
一個可以改變世人觀念,且可以深遠影響上層的事情是什么?
第一次星球大戰。
鑒于其中肯定是有妖氣的緣故,從大戰的開啟原因那里開始,歷史的準確性就被呂游打上了問號。
戰爭的原因就姑且算是原本的某兩個小國,現在已經變成了兩個超級國家的一次不經意間的摩擦。
一開始,這只是一次區域性的沖突,大家用著長矛和弓箭,身下騎著巨型甲蟲或者飛行蚊蟲。
大規模殺傷的武器也只是一種會爆炸的硬殼果實,一些儲油的根莖制作的燃燒瓶。
平民無數次地被提出要被保護,但沒有一次真正的做到。
在拉鋸了一個月后,雙方的后臺大佬突然開始極其不理智地下場支援。
隨后就像什么突然被加速了一樣,武器數量越來越多,種類也越來越抽象。
直到一方突然掏出了自家“研究”的大寶貝。
呂游眼皮跳了一下,轉折點就如此地出現了。
一方拿出了一大堆包著鐵皮的黑火藥,也就是手榴彈。
爆炸果實需要時間成長,但手榴彈只要原料和人到位,隨時都可以制造。
當然,鑒于無法得知當年雙方的情況,另一方似乎只當是個無足輕重的小玩意,而沒有做什么反應。
直到后面井噴一般地出現了大炮,蒸汽機,電力……
然后,就像某句話所說的:大國沒有失敗的權利。(輸不起,也不能輸)
世界開始劃分成以雙方本身,各自盟友,吃瓜國家,中立國家等等為首的多個陣營,隨后就是幾個巨型聯盟開始全世界地進行互毆。
而讓呂游看地無語的是,那兩個一開始斗來斗去的小國居然特么最后都和自己原來的背后大佬干了起來。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所有舊時代大國的“科學”力量似乎也全部轉移到了小國身上。
而就這么伴隨著接近十幾年的世界大戰后,幾顆原子彈被送到了舊時代大國的首都。
隨后,世界核(和)平。
……
博物館的導游從一邊的桌子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這活對嗓子的摧殘可是很厲害的。
教授和學徒則開始向著其他展館前進,下面就是純粹的文化和傳統技藝了。
時間流逝,這片地區的雨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森林星球的雨水充沛,凡事非類熱帶的氣候,幾乎都變成了草原和黃土巖石的山坡。
大群依舊火熱,但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情報。
呂游掃視了下目前整理的土著國家情報,那下面標紅的字體寫著他自己的一些推論。
現在他覺得這份工作可能沒他想的這么輕松了。
連這么一個商船都懶得經過的恒星系都有類似宇宙海盜,走私團的外星勢力駐扎,那么那些正好橫在宇宙三維國境線上的那些土著的生活該有多么水深火熱?
唔,難不成考察員還要做這種間諜一樣的任務?
嗯,似乎還真的有可能。
那自己要不要表現地差一些?記得大群里有個傳言說,廚師長就是一顆星球的考察員。而每天的任務都只是要采一些花花草草,最多搞一些土著血液和極少量器官樣本就可以完成工作的“養老戶”。
而且更多的還是一連幾個星期都沒活干的自由散漫。
唯一累一些的,就是搞一點點影響極其悠閑的社會實驗或者思想引導。連具體情況報告是都是二十年一交……
“還差一點點的行政體系構架情報,翻譯庫也需要這方面的翻譯。”
拋開思緒,他對著眾人說到。
養老固然好,但這似乎和那些“享樂者”“無業游民”差不了多少,如果真的這么干,自己還不如回去再存點錢,給自己小飛船加上遠行曲速引擎,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或者出國,或者找幾個因為各種原因被開發成旅游景區的,還處于母星時代的共和國星球找樂子。
科學官隊員們微微睜開了一下眼睛,然后繼續睡覺。
第四小組的成員則抬了下手,準備起身。
“這么晚了,你們去哪里找行政體系的土著?”
尤楊眼鏡閉著,但嘴里的吐字卻是異常清晰。
“別誤會,我是主人的腦機,目前處于應急托管狀態。”
尤楊的手不太自然地抓向了自己的臉,而后伴隨著輕微的吸氣聲。
尤楊立刻奪回了自己的身體控制權,然后立刻觀察起四周來。
“發生……你們要去找官員?”
揉了揉有些紅的臉頰,尤楊感覺到了一陣疼痛。
“這可不是隨便一拍腦袋就能決定的事情,兩位。”
指了指一旁堆成堆的物件們。
“這個國家是有貴族的,而且若是判斷地沒錯,他們是有擁有保鏢的權利的。
這可不是野外,我們的人員素質和人數也沒那么強大。”
第四小組隊長突然搖了搖頭。
“但相對應,考慮到外層的防御和內部的巡邏,安穩的大環境下,我們的目標最終所在地點反而是處于欠保護狀態。”
“又是一次隱形潛入?”
兩人看向呂游。
“還有一種方法。”
略微思考了下,呂游想到了被他們晾在一旁的兩名導游。
“我記得我們的導游,那名教授可是可以進行國家級勘探的地理學家。
雖然可能不會受到待見,但約談一番應該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