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稍稍穩定了情緒,然后把姜綰遭劫的事情給沈懷初說了一遍。
秦韻的聲音里甚至帶了哭腔,說罷她俯身就要給沈懷初跪下:“臣女知此事萬不能牽扯殿下,可是……眼下臣女能找的只有殿下了。”
沈懷初連忙拉住秦韻沒有讓她跪地:“不必如此,姜家姑娘是我皇嫂,皇兄如今不在京都,我自然是要替他護好皇嫂的。”
說完,他一只手還握著秦韻的手,然后朝著門外:“來人,備馬。”
沈懷初不得片刻怠慢,直接拉著秦韻就出了書房。
到了府門口,沈懷初看向已經一臉淚痕的秦韻,末了抬手撫了撫她的臉:“你回去等消息,我自己去。”
“不,我要跟你一起。”
秦韻性子倔強,她認定的事情定是不會改變的。
沈懷初思慮片刻,便點頭:“那好,我們一起。”
姜綰迷迷糊糊轉醒過來時,發現眼前一片漆黑。
她眨了眨眼睛,不對勁,這不是周圍環境黑,而是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
她想動動身子,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
姜綰心里頓時警鈴大作,回想起自己暈倒之前,應該是和丹青一起跑到了一處較為僻靜的林子。
可是緊接著就是兩個人先后被人打暈。
姜綰想要抬手,可稍稍一用力她便發現手臂是被綁著的,若說剛剛她還存著僥幸,那現在就已經是確定了,她被綁架了。
姜綰心里經過一陣短暫地恐慌之后,隨著大腦愈發清醒,她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事已至此,慌亂幫不上任何忙。
她仔細地留意著周圍的聲音,可是這里好像除了她沒有其他人。
又過了片刻,突然響起一陣輕微地腳步聲。
“出去守好門。”
“是。”
這聲音……有點耳熟,可是姜綰又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聽到過。
但是此時此刻她被綁在一張床上,蒙著眼睛,身邊又出現一個陌生……或者可能認識的男子,只要不傻,就會猜到自己的處境是什么。
腳步聲越來越近,身邊的床有了微微塌陷,姜綰感應到了那人的氣息。
眼睛看不到的時候,其他感官就極為敏銳。
感應到那人離著自己距離越來越近,有些粗重的呼吸打在臉上,讓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那人似是有所發現,稍稍頓了一下便出了聲:“醒了?”
“醒了好,醒了便是個活生生的樣子,便能好好記著爺待會兒是怎么疼你的……”
那人說著,姜綰突然感覺脖頸處一涼,卻是那人的手指爬上了她的皮膚。
“嘖嘖……美人兒就是美人兒,淋了雨臟了衣裳,卻還能這么美……”
那人的話語似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混著呼吸,噴在姜綰耳側,讓姜綰感到一陣陣惡寒。
“別碰我!”
姜綰朝一邊扭著脖子,她想離著那個氣息遠一點,可她如今被縛了手腳,絲毫動彈不得。
可那人卻像沒有聽到一般,姜綰感覺腰間覆上一只手,而另一只手卻慢慢地沿著她的胳膊一路撫到手腕。
“爺喜歡激烈一點的,若待會兒美人兒連掙扎都不能,那還有什么意思?”
語畢,姜綰手腕猛地一松,那人竟是解了她手腕上的繩索。
雙臂無力地垂到床邊,便是解了繩索,可姜綰卻仍是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
“別掙扎了,這可是強效軟筋散。”
那人說著,雙手直接來到姜綰鎖骨處。
“刺啦……”
外衫被扯碎……
“小美人兒……爺費了這么大的力氣才把你弄來,你可得好好補償補償爺的相思之苦……”
“等……等等!”
姜綰猛地狠咬了一下舌尖,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害怕的樣子。
那男子聞言,果然停頓了一下:“小美人兒要等什么?”
他一邊說著,手指沿著姜綰的臉頰再到頸間再到肩膀,那滑膩白嫩的皮膚讓他愛不釋手。
“公子這么蒙著我的眼,我連公子是誰都不知道……”
姜綰聲音里帶著抖,不是裝的,是真的,真的在抖。
“我服了軟筋散,難不成……公子還會怕我跑了不成?”
唰地一下,蒙眼的布被拆開。
一道光刺進姜綰的眼睛,讓她本能地瞇了瞇眼。
再朝那人看去,姜綰一驚。
那人竟是那日在茶樓調戲過她的人。
“是你?”
這人正是祁明月的弟弟祁聞。
可姜綰沒見過祁聞,根本都不認識。
她心中琢磨著這人這么大的陣仗把她綁來,想來身后背景肯定不小。
可姜綰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見過這個人。
姜綰雖然心里疑惑,但轉念一想此時還不能太過硬氣,眼前的人一定知道她的底細,不然不會把她身邊的人都摸的那么透。
屬于敵暗我明的狀態,姜綰得迂回著來。
想到這里,姜綰立刻換上一副柔弱模樣,她眨了眨眼,眼圈便紅了……
倒不是她想哭,只是剛剛蒙了眼,這會突然見了光,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那人一見果然憐香惜玉。
“小美人這是作何?爺是真喜歡你,自打上次茶樓匆匆一見,爺我可是日夜都念著姑娘想著姑娘。”
祁聞朝著姜綰說話,直教姜綰心里一陣陣犯惡心,她微微偏了偏視線,不去直視那人。
“可、可公子如此做派,我倒沒看出公子是將我放在心上的,我連公子是誰都不知。”
姜綰說著,語氣里帶了些哭腔,那梁荻當即就有些慌了心神。
“別哭別哭,爺是真喜歡你,這不是怕你不從,才想了如此辦法,至于我的名字……”
祁聞說著,伸手就要給姜綰去擦眼淚:“等美人你與我成了好事,我自是會告訴你我的名字。”
姜綰哪里有眼淚可擦,她垂著眼眸,輕輕一偏頭,看著像是生了氣,使小性子。
這一下讓祁聞心頭大喜,這小丫頭好哄的很。
想到此,他語氣上也柔了幾分:“好好好,都是我的錯,可你這小花臉花貓一樣,總得擦一擦。”
姜綰臉上更加委屈:“那……那你用我的帕子,在……在我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