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過去的事兒
- 武術宗師:我真不想當網紅
- 哇哇魚兒
- 2550字
- 2023-02-12 17:07:24
一直到出了派出所,劉大炮都感覺今天這事兒挺神奇的。
這就完事兒了?
江湖事,官府了?
蔡總卻是神色如常,在派出所門口上車之前就吩咐道:“孫婷你一會兒坐我車直接回公司,把視頻交給剪輯部和運營組的同事,知道怎么做么?”
“您放心,我知道的。”
“劉老師明天要直播吧,你們這是要進城去買東西吧,這樣沫子,我這再給你拿兩萬塊錢,帶劉老師買幾身行頭,做個造型洗個澡,吃點好的,記得開好發票啊。”
說著,卻是特別痛快的就在手機上給沫子把錢轉了過去。
顯然,這是由于劉大炮的表現良好,這蔡總也敞亮的增加預算了。
“好的。”
“蔡總。”劉大炮突然叫住了他。
“劉老師還有什么事兒?”
“今天打架的時候,他們提到了一個叫刀哥的人,我覺得有必要跟您說一下,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來找咱們公司的麻煩。”
“哦,小刀啊,我剛才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他說這是一場誤會,是手下小弟自作主張,明天他擺一桌給你賠罪。”
劉大炮聽了,笑了笑算是了然。
跟他想的一樣,這位蔡總并非是什么簡單的人物,至少在道上是有面子的,否則剛才那滾刀肉恐怕不可能那么痛快的就答應和解。
“謝謝蔡總。”
“小事兒。”
說著,就坐上了自己的奔馳車,帶著孫婷揚長而去。
就見沫子特別興奮的跳起來拍在劉大炮的背上道:“炮哥!兩萬塊啊,今兒跟著你我要享福了!”
“不是說,買行頭的錢么?”
“什么行頭要花兩萬塊錢?咱又不是明星,買A貨就行了,買兩套西裝,兩套休閑裝,五千塊錢綽綽有余,剩下一萬五,那還不可勁兒造啊!”
“啊?這樣……好么?萬一蔡總知道了……”
“不聾不瞎,不配當家,你以為蔡總不知道?只要咱們能開得出來發票,他根本不在乎你花這錢干啥,說白了這錢就是犒勞你的,只不過他忙,讓我替他罷了,神經病才花兩萬塊錢買衣服呢。”
說著,卻是尷尬地吐了一下舌頭,因為她忽然想起,好像這劉大炮確實就是個神經病。
“總之,這事兒聽我的準沒錯,兩萬塊,姐帶你好好瀟灑一天。”
然后,劉大炮就終于知道了什么叫現代社會的燈紅酒綠。
中午的時候本來應該是先吃飯的,結果也沒吃上,又是打架,又是去派出所去錄筆錄,這會兒倆人早就都已經餓了,遂在沫子的建議下先去吃飯。
然后沫子就找到了一家據說是什么黑珍珠的餐廳,點了兩個套餐一人一千八百塊,還特么加收15%的服務費。
即便是劉大炮對錢沒什么概念,這會兒也不禁覺得有點心疼了,不過該說不說,東西是真好吃,而且真是精致,幾乎就沒有一道菜是他此前見過的。
“這菜可真好吃,這輩子我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長見識了啊,民國那會兒可找不著這么好吃的東西。”
“有錢人什么時候吃的都好,這四千多一頓的飯,現代大多數的普通人也都沒吃過,不過你是有真本事的,好好干,火了之后這樣的東西你天天都能吃得上。”
“不一樣,我以前也沒少接觸有錢人,差得遠了,就算是北洋的幾位大帥,想來也萬萬過不得如此奢侈的生活,你沒經歷過亂世,所以你不懂這份太平是何等幸運的一件事。”
“你好像……真的經歷過一樣。”
劉大炮聞言自嘲地笑笑:“知道你不信,就當我是妄想癥吧。”
“那……你殺過人么?”
“殺過,這也沒什么好否認的,亂世之中,人命比草賤,我見過有人只因為一頓飽飯就不惜殺人的,也見過有人只因為遭了一個白眼就抽刀火并的,這些事兒很多,吃武行這碗飯的,手里頭干干凈凈不沾人命的很少。”
“那……你能跟我說說你的事兒么?你又是為什么殺人呢?”
劉大炮一愣:“你信我?”
“不信。”
“那你還問。”
“雖然不信,但我還是想聽,既是好奇,也是想了解你。”
劉大炮聞言,不禁心中一暖。
其實,他挺想交朋友,也挺想說一說自己過去的事兒的,只是他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信他,只當他是精神病的臆想,包括孫婷在內,對這些事的興趣幾乎為零,好幾次都想跟她說說,告訴她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奈何人家根本不聽,每次都是剛起個開頭就給打斷了。
沫子還是這現代社會中第一個愿意聽他說,而不是對他說的人。
“我啊……我是滄州人,我們那會兒滄州一個縣,十個男人里有八個都是會武術的,也不知現在如何了,我自幼根骨好,本地的許多拳師都喜歡教我。”
“根骨?那是什么,是指的經脈通暢學內力特別快么?”
“內力是啥?”
“那根骨是啥?”
“簡單來說,有人能長八尺,九尺高,而有人只能長五尺高,所謂根骨,就是身高,體重,肩寬,胸厚等先天的身體素質,我小時候長得跟小牛犢子似的,見過我的人都說我長大后一定是外家拳的好手。”
“我爹是練通臂拳的,我就從小跟著他練通背,不過那時候我們縣的武師練形意拳的比較多,而且都挺愛教我的,后來我又改練形意拳,也拜了幾個老師,十三歲時師父回鄉祭祖,知道了我,那時候我雖然十三歲,但長得已經跟個大人一樣了,他看我打了一套拳,就說我是練八極的好苗子,就收了我做關門弟子。”
“那后來呢?你又為什么殺人?你殺過幾個?”
“六個,第一個殺的人是我的一個師兄,出師之后給洋行做事,后來給一個大漢奸做保鏢,還坑害過一個愛國實業家,我師父命我將他的功夫收回來,殺了他之后我就算是出師了。”
“第二個殺的人是個倭國武士,找我師父挑戰,不過那會兒我師父已經使不動大槍了,我代師出戰,是在擂臺上殺死的他。”
“第三個殺的人是一個落魄的八旗子弟,當時是一樁陳年舊案,有人欠他錢不肯給他,晚晴的糊涂賬了,我替人出頭,約定與他比跤,說好了我贏,事兒就一筆勾銷,我輸,那人就還錢,結果那小子死硬,說什么不肯服輸,竟讓我活活給摔死了,不過我那個主顧倒是也仗義,人死之后把那筆舊賬給還了。”
“第四個殺的人是個官差,還是幫朋友的忙,那朋友在鏢局里當鏢頭,被一個外地的官差刁難扣了他的鏢,我正好碰上此事,順手就將人給殺了,和幾個朋友一塊又把他的鏢給劫了出來。”
“第五個殺的人是洪門的一癟三,惹著我了,過后想想,還真忘了最開始是因為什么惹著的我。”
“第六個殺的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當時我臨時負責保護張大帥的公子,結果喝花酒的時候有人找事兒,稀里糊涂的就打起來了,失手就殺了個人。”
“你……官府就不管么?”
“官府管個屁,也管不過來,再說我的師門也算是稍有點背景,江湖事,江湖了了。”
想了想,忍不住問道:“我說我殺過人,你會害怕我么?”
隨即又忍不住自嘲一笑:“呵,我的錯,你其實壓根就沒信吧。”
沫子聞言卻是沒回答,只是道:“現在是法制社會,可不敢再殺人了,以后你再有動手的時候一定得收著點,出了人命,就完了,知道么?”
“嗯,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