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也沒感覺到地震,可先是大地皸裂,原本三公里的路,擴(kuò)大到接近十公里,而后又出現(xiàn)了這種深不見底的裂縫。”
“看來地球的地質(zhì),正在發(fā)生巨變,看似悄無聲息,實則極為迅速。”
王策看了眼裂縫下方,黑壓壓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策哥,那個村長有問題啊!”
葛季默不作聲的走到王策的身邊,有些意味深長道。
王策丟了一枚石子下去,瞥了一眼身后,正在整隊休息的老村長,語氣不徐不疾道。
“我知道,從我們沒有辦法取出碧蟾開始,我就知道他有問題了。”
“很明顯,只有擁有空間異能的呦呦,才能拿到碧蟾,如此推斷,那祭余申根本不可能數(shù)次進(jìn)去稻田,去找什么勞什子機(jī)緣。”
王策目光平淡的看向那個有些清瘦的老人,眼神里看不出喜怒。
“我們好心帶他們出來,為他們提供一定的庇護(hù),結(jié)果他卻來算計我們?”
周洲有些氣憤,認(rèn)為就不該當(dāng)這個好人。
王策卻是搖了搖頭,有些意味深長道。
“與他無關(guān),這個老村長是個好干部,他可以演,但那些幸存者不會陪著他演。”
“而且我們拿走碧蟾,對他沒有絲毫的好處,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指揮他這么做,可那個人會是誰呢?”
葛季的眼睛微瞇,卻是若有所思道。
“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給其傳遞消息,目前有兩個人選,一個是大黑山上,那個不知深淺的變異鼠王。”
“還有一個,就是新晉土地,那個上吊自殺的可憐女子!”
“變異鼠王基本上不太可能,畢竟非我族類,那老村長為人也算是頗為正直,干出這種事的可能并不大。”
“那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周洲聽到這,亦是眼睛一亮,有些激動道。
“是新晉土地,那個上吊自殺的可憐女子?!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對她有什么好處?”
“她想要害我們的可能也不大吧?不然她為什么會阻止變異鼠王來襲殺我們?”
王策深呼了一口氣,聽著裂縫下,風(fēng)聲呼嘯,思維卻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整個事件有很多疑點,首先,這個新晉土地,為什么成為土地之后,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是只有她變了,還是所有成為土地的人都會變?”
“還有,這兩個土地,似乎都在向我們示好,不說結(jié)交,卻也有意識靠近。”
“如果說那個紅衣女子,是因為想要報仇,所以贈與我們法術(shù),尚且可以說得通,可這個上吊自殺的土地,目的就有些太明顯了!”
周洲卻是略有所思道:“會不會真的像葛胖子說的一樣,策哥是什么應(yīng)劫之人,所以很多人都想要與你結(jié)交,將來可以避免些災(zāi)難。”
王策卻是點了點頭,接著道。
“雖然這樣說有些自戀,但這也是最合理的解釋了,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跟你們說,那就是傳我八九玄功和天罡三十六法的,是變異芒果樹中的老頭!”
“那老頭鶴發(fā)童顏,手中拿著拐杖,拐杖上有個金色的葫蘆,葛季你知道的多,能想到他是誰嗎?”
葛季略微思索,有些謹(jǐn)慎道。
“我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有這么一號神仙人物,不過從神話傳說的角度來看,能夠傳授這兩門逆天法術(shù)的存在,恐怕地位并不低。”
“我當(dāng)時逆天演算,應(yīng)劫之人就在我們睡得那個屋子里,連續(xù)演算三次,都顯示如此,周洲可能說的沒錯,無論是變異芒果樹中的老神仙,還是兩個被不可預(yù)知存在封的土地,應(yīng)該都想在你身上布局。”
“只不過這個上吊自殺的土地,手段有些拙劣,似乎失敗了。”
“而且我剛才回想了一下,這些碧蟾所布的方位,有些像佛門的羅漢大陣,這恐怕也是某位大佬的布局。”
“那上吊自殺的女子,恐怕正是想要利用我們,得到羅漢大陣封印里的好處。”
幾人都是覺得,葛季的推測,可能無限接近真像了。
“哎呀,你們在說什么呀,呦呦一點也聽不懂!”
呦呦捂著耳朵,感覺三人像是在念經(jīng)一樣。
王策和葛季瞥了一眼單純的呦呦,相視一眼,皆是沉默不語。
如此推算,這個呦呦,恐怕也是在算計之內(nèi),被推送到三人身邊的。
無形中,仿佛真的有一只大手,在暗中操縱著一切。
“不想那么多了,現(xiàn)在實力太過孱弱,即便知道似乎有人在算計我們,卻也毫無辦法,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要不斷的變強(qiáng)!”
王策搖了搖腦袋,卻是見到老村長滿臉愧疚的走了過來。
村長其實內(nèi)心也很慌,從王策時不時看過來的目光中,他就已經(jīng)有所推斷,恐怕王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有問題了!
與其等到其質(zhì)問,還不如自己主動坦白。
“老村長,你們不要驚慌,我們會想個辦法,把你們也送過去的!”
這道裂縫雖然深不見底,不過寬度卻不大,有些狹窄出處,可能也就十余米的距離。
王策四人都能跳過去,可這些普通人卻跳不過去。
雖然知道老村長恐怕是受人指使,把自己四人帶去了變異稻田,不過王策也并沒有因此責(zé)怪。
倒不是他圣母,而是這樣一個勤懇的人民公仆,能夠做出那樣的選擇,定然是有些原因。
他愿意給其一個解釋的機(jī)會。
“唉,年輕人,是老朽對不住你們啊!”
老村長撲通一聲,竟是直接給四人跪下了,即便是有些心理準(zhǔn)備的王策,這個時候也不禁楞了一下。
不遠(yuǎn)處的幸存者們,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搞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老村長快起來,有什么話可以慢慢說。”
這老村長比自己老爹的歲數(shù)都大,畢竟是接受過這么多年的教育,王策連忙將老村長扶了起來。
“其實那祭余申,根本就沒有進(jìn)入變異稻田找什么東西。”
呦呦在一旁,百無聊賴的向著裂縫丟石子,兩條腿在裂縫邊晃來晃去。
王策三人卻是面不改色,這一點,他們剛才已經(jīng)預(yù)想到了。
見三人毫無反應(yīng),老村長暗忖自己果然想的沒錯,這三個大學(xué)生很聰明,恐怕已經(jīng)察覺到自己的問題了。
為了能夠?qū)⒀剡叴宓男掖嬲撸钪鴰У匠潜避娛禄兀洗彘L如實說道。
“其實昨天,有一個號稱大黑山土地的女人,讓我編這段話,帶你們?nèi)プ儺惖咎铮蝗凰鸵糯蠛谏缴系淖儺惱鲜螅^來屠殺我們!”
“這也是我執(zhí)意要帶著村民,跟你們走的原因,繼續(xù)留在沿邊村,我們恐怕真的活不到軍隊返程。”
王策三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真的是那個變異自殺的可憐女人!
而且老村長帶三人去的時候,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當(dāng)時王策還以為是因為變異稻子太臭導(dǎo)致的,現(xiàn)在看來,恐怕當(dāng)時的村長,內(nèi)心也在掙扎。
“她說絕對不會傷害你們,還說大黑山上的變異鼠王,正是她的阻擋,才沒有趁著你們殺死祭余申的時候,來襲殺你們。”
“我一想,反正沒有生命安全,就把你們帶過去了,你們冒著風(fēng)險把我們帶出來,老朽是越想越愧疚,這才前來坦白。”
王策深呼了一口氣,也并沒有責(zé)怪老村長忘恩負(fù)義。
換一個角度,他未必能比老村長做得更好。
“這件事就過去了,我王策信守承諾,一定會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nèi),把你們帶到安全的地方。”
老村長猶豫了一下,眼神有些警惕的四下打量一番,卻是語出驚人道。
“其實這個世界,是有神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