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芝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后背的傷痕深深淺淺，即便管家下手時已經收著力道，也依舊疼痛難忍。

“少夫人，少爺他就是性子急，人本性不壞的。”管家大叔很是喜歡姜芝，憂心忡忡，即便知道顧知湛與姜芝之間，本就不是正常夫妻，也不愿因為此事讓他們二人之間生了嫌隙。

“我知道。”姜芝不愈解釋，只是在承受完鞭子后，躬著背緩緩上樓。

“去給少夫人拿點藥上去。”管家大叔開口。

“可是，上次少爺不同意……”

“去拿，如果少爺問起來就說是我說的。”管家大叔語氣嚴肅。

在顧家做管家，已經多年，從少爺幾歲開始，就看著他長大。管家對少爺的性格行為，再熟悉不過。

今日姜芝的儀態，實在太像了，連他都差點認錯，更別說當初因為母親去世，幾乎病死的少爺。

想來，今天的鞭子無非是少爺，還沒有直面自己的內心。管家大叔，抬頭看看樓上少爺的臥房，無奈的搖搖頭。

——

次日，顧知湛見到姜芝時，她一雙眼睛腫的跟桃子一樣，一雙像小鹿一樣的眼睛，腫的像包子。

“怎么搞的。”顧知湛皺眉。

“沒什么，下午就消腫了。”

姜芝不想承認自己哭了，扭過頭去拒絕繼續對話。

一路上，顧知湛總忍不住斜眼望向姜芝，可姜芝一直看向窗外，頭都沒有變過角度。

不知道是被忽視的不爽，起床氣未散，顧知湛莫名覺得大清早的心情不暢，臭著一張臉從車上下來，門口值班的保安端端正正的敬了一個禮。

“顧總早上好！”

顧知湛看都沒看，直奔專屬電梯，姜芝跟在后面默默站在員工電梯旁邊。

“進來。”顧知湛略帶薄怒的聲音響起。

姜芝疑惑的望向他，卻對上一雙不耐煩的眼睛。她只是不想跟他講話，并不是想激怒他，姜芝低著頭乖巧的進了電梯。

顧知湛的電梯啟動的那刻，一樓等電梯的員工們長舒一口氣。

“顧閻王今天怎么了？”

“不知道啊，一大早上班，就臭著一張臉。”

“他旁邊那個女的，了不起，竟然能跟顧閻王同乘一座電梯。”

“你們沒聽說么？上次就是因為這個女人，顧閻王把唐家小姐趕出去來著……”

“這么勁爆，你從哪兒知道的？”

“我當然有我的消息渠道，你們知道當時保安保鏢都出動了……”

顧氏集團的清晨，從八卦開始，可電梯中的姜芝，卻不僅不是他們口中那個了不起的女人，反而像鵪鶉一樣縮在角落，一聲不吭。

“我就那么可怕么？”顧知湛從鏡子中看到姜芝的神情，先是不耐煩，又是疑惑……甚至忍不住問出了聲。

“不是，也沒有。”

“沒有你干嘛這個表情，這個姿勢？”顧知湛更覺得莫名其妙。

姜芝不回答，顧知湛卻覺得無趣。

“不要以為，不說話就可以躲開一切，姜芝，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顧知湛走出電梯，姜芝跟在身后不敢懈怠。

隨著辦公室的門關上，沒等姜芝反應，顧知湛一個閃身將她壓在門口：“我覺得，我有必要讓你記起來，你到底是誰。”

姜芝驚恐：“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姜芝，我想對你做什么不行？”顧知湛輕蔑一笑，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不要拉著一張臉，更不要讓我三個月不到就厭煩你。”

顧知湛的聲音，都是警告的意為。

“知道了。”姜芝怯怯的回應。

“既然知道，那應該也知道該怎么讓我開心吧。”顧知湛身形往后一退，擺擺手示意姜芝跟上。

“脫。”顧知湛輕輕開口。

“什么？”姜芝的瞳孔瞬間放大。

“聽不清楚么？我說脫，脫衣服。”顧知湛重復。

姜芝不敢相信，但面前這個男人的姿態告訴她，不容許她抗拒。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

姜芝顫抖著，緩緩解開襯衣的扣子，隨著襯衫緩緩落地，她的身體愈發抖得厲害……

即便做好了準備，要與這個男人，以夫妻的方式相處三個月，可這樣的羞辱未免叫人難以接受，姜芝咬著嘴唇，心中卻醞釀著一場風暴。

“轉過身。”

姜芝緩緩轉身，背對著顧知湛的那刻，眼淚忍不住靜靜地滑落下來。

顧知湛起身，粗糲的手撫上她的后背，指尖輕輕的在她背上勾勒她的傷痕。

昨夜管家大叔讓人送去的藥，效果很好。傭人幫她敷藥之后，很快就消解了疼痛，在后背一片清涼中，姜芝緩緩睡去。

“就是因為這些，才委屈？”顧知湛提問，她的想法隨時寫在臉上，對顧知湛這樣的商場老手來說，一眼看透不成問題。

“問你話，回答我。”

“沒有。”姜芝倔強的回復，聲音略帶顫抖，有了哭腔。

“既然沒有，今天早上眼睛為什么是腫的？既然沒有，為什么我問你話，總是遲遲不回應？”

原來，這一切顧知湛都看在眼里。

“不要在我面前說謊，我不喜歡，我想你應該也承受不了惹怒我的結果。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是……”

“是什么？”

“就是因為你總是不分原因的發火，莫名其妙的發難，折磨我，難道真的會讓你覺得快樂么？”

姜芝終于開口。

“嗯？終于說出來了。”

顧知湛緩緩開口，從后面抱住姜芝，一只手伸向前面掐住她的脖子，后背尚未痊愈的傷痕與顧知湛的西裝摩擦，生疼。

姜芝忍不住掙扎，卻被顧知湛緊緊禁錮。

“不要掙扎。”顧知湛掐著脖子的左手輕輕用力，歪著頭湊想姜芝的耳邊，“是的，我就是會再折磨你的過程中，感受到快樂。比如現在。”

顧知湛說著，故意蹭了一下她后背的傷痕，惹得姜芝忍不住呼痛。

“還記得，我我為什么把你困在身邊么？”顧知湛開口，“等你什么時候，把你欠我的還完，我自然會放過你。”

姜芝呼吸越來越困難，眼淚簌簌的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