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男子青筋暴起,面目猙獰,用極為兇狠的目光死死盯向左馳。
此刻他右手三根斷指血流如注,叫人看得膽戰心驚。
“準頭差了點,本打算把手砍了,看來我的劍道實力還有待提升啊……”左馳目露遺憾。
“雄澤,你怎么樣了!”雄澤身旁幾名友人忙關切道。
聞言雄澤心中憎恨更添幾分,身為武士斷指和死沒什么區別。
“可惡啊,我要殺了你!”
不顧流血的右手,名喚雄澤的男子伸出左手撿起地上打刀。
見其幾欲瘋狂的狀態,明顯打算以命相搏。
這人身旁友人見狀,立馬拉住勸道:“不可魯莽,你不會左手劍,我們去找雄輝!”
“對啊,不可意氣用事!”
“現在你得忍耐知不知道!”
幾名同伴不由分說,將這古川雄澤強行拽走。
待幾人走遠,居酒屋的老板娘忙來到左馳二人身旁。
神情焦急到:“閣下,你快點離開這吧,不然會很麻煩!”
一旁阿瑩亦是點頭附和:“不錯,咱們趕緊走,不能因為這人耽誤了正事。”
聽到此話,左馳并非不知變通之人,能躲的麻煩自然得溜。
隨即左馳與阿瑩,離開酒屋所在鬧市,忙朝城郊茅草屋方向行去。
另一處……
中門、小橋、驚鹿、石燈,小小庭院內布局精巧,盡顯靜謐安寧。
一人就在這充滿禪意的院內,輕輕擦拭手中太刀。
待刀身擦拭干凈,將刀橫立于眼前,細細打量。
冷月之下,刀身寒光凜凜,鋒利、冰涼。
紫銅鎏金的刀裝,黑色漆鞘和繞繩,讓這柄太刀更具沉穩韻味。
“古川君,不好啦!”
忽然,一聲叫嚷打破了此間寧靜!
就見幾人急匆匆攙扶一人,破門而入!
此人抬眼望去,不由眉頭一皺,忙來到幾人近前。
當看清眼前景象,英武的面龐全是盛怒。
眼神一寒,沉聲道:“怎么回事,雄澤的右手誰傷的!”
古川雄澤看向面前之人,身穿藍色和服,高1米7,透過寬松衣服,只一眼都能感受到其人身上隆起的堅實肌肉。
這人便是自小擁有天才之名,十年未嘗一敗的古川雄輝。
一米七的個頭,放在現代人眼里算是比較矮,但相較于這時代的同齡男性,已算得上是高個頭。
聽到自家兄長問話,雄澤忍著疼說道:“在城中一間酒屋前和人起了沖突,被人削掉了手指。”
“那人叫什么,家住何方?”
雄澤搖了搖頭:“不知道,當時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廢物,連仇家都沒搞清楚!”古川雄輝厲聲斥責。
見狀,雄澤只能低頭不語,眸中除了委屈還有敬畏。
“雄輝閣下,雖不知道那人是何方神圣,但我看得出來,那人應該和居酒屋有關系。”
說話之人是雄澤友人之一,從一開始雙方起沖突,他就察覺到勸說的酒屋侍女,明顯偏幫于左馳一方。
古川雄輝聞言,眼神一沉:“先留下一人照顧舍弟,其他人和我去居酒屋看看。”
話畢,一人扶著雄澤去療傷,其余人跟著古川雄輝出了庭院。
他們一路呼朋喚友,沒一會陸陸續續叫來十多個人,朝酒屋方向趕去。
城郊茅草屋內……
阿瑩看似埋怨,但卻是滿面笑容到:“你說你也太沖動了,萬一鬧出太大的動靜,搞不好我們接下來要辦的事,會提前暴露!”
“暴露就暴露,真要是鬧出動靜,大不了拍屁股走人,反正著急的是那叫新八郎的家伙!”
左馳一臉無所謂,倒是挺光棍。
而阿瑩轉而問到:“你說那人斷了三根手指,以后還能握劍嗎?”
“斷根小拇指,捏個拳頭都捏不緊,更別說三根,他的右手算是廢了,就看他有沒有天賦練左手了!”
聽到此話,阿瑩試著將自己右手小拇指翹起,然后捏拳。
發現果真如左馳所言根本使不上力氣!
隨后聳了聳肩:“算他倒霉,至于左手劍,那可比右手不知難了多少倍,再說了單手持劍臂力不足,他怕是這輩子都拿不起刀了!”
“也不一定,不是有二刀流什么的嗎,單手雙手其實差不多!”
“這你就不懂了,二刀流只能算是邪門歪道,那么多人練劍,最后都選擇一刀流,不是他們沒想過用二刀流,只是現實根本不允許!”
一聽此話,左馳來了興趣,畢竟他對二刀流心里充滿向往。
尤其是前世看動漫,一個使三刀流,有著綠色腦袋的家伙!
左馳哪怕穿越平行世界,卻也一直記憶猶新。
隨即忙朝這丫頭討教到:“這話怎么說?”
阿瑩嘻嘻一笑,倒有點喜歡這種為人師表的感覺。
緩緩道出:“單手持刀臂力不如雙手持刀有勁,很容易被人擊脫手中兵器。
再有人的軀體看似羸弱,實際上很堅韌,肌肉骨骼可不是說砍就能砍斷的。
外加穿上護具,單手劈砍很容易被卡住,這在死斗時最為致命!”
“可我真喜歡雙刀流,那拽樣是真心吊!”
左馳一想到有朝一日雙手持刀,雖千萬人吾往矣!
繼而腳踏連營,劍挑諸將,來如電,去如風,視敵無物,進出自如!
何等灑脫,何等豪邁!
浮想聯翩下,左馳始終覺得二刀流就是他心中永遠放不下的白月光!
就在兩人聊著有的沒的,一人忽然推開房門。
來人是居酒屋的侍女,她的身材瘦弱,約莫就只有十四五歲的年紀。
侍女見到二人,不由啜泣哽咽:“閣下快去我們酒屋看看吧,女掌柜都被打傷了!”
一聽此話,左馳忙問到:“你先別急,發生什么事了?”
砰……啪……
酒屋內……
地上全是打翻的矮桌,酒缸被人砸碎,滿地都是碗碟碎裂的瓷片。
一名模樣艷麗的女人,發髻凌亂,側臥于地,一只手捂著額頭,半邊面頰全是血跡,甚是凄慘。
就見一眾武士,各個目露兇狠,其中一人一把揪住老板娘的衣領,將其拽起。
惡狠狠到:“快說,傷了雄澤的人去哪了!”
“諸位,我就是小本經營,來者是客只管開門做生意,那么多客人怎么都能知道!”老板娘凄苦講到。
“你騙誰呢,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從一開始你就有意讓自家侍女護著那女扮男裝的假小子!”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那我們就把你這酒屋砸了,來來來大家一起動手!”
就在這十幾號人打算繼續行兇之時,忽然酒屋外,傳來一聲爆喝。
“里面的狗崽子出來,你家爺爺在外面等你們呢!”
此話一出,酒屋內的眾人明顯一愣,緊接著不由分說呼啦啦跑了出來。
只見酒屋門前大街,左馳面露真容,持刀而立,眼神冰冷。